阿九听龙云飞的话在理,在权力财富面前,财宝无疑是天大的诱惑,不然从太祖皇帝到如今的惠帝从未放弃过,诸葛几代人派出的人定不少,只是江湖上从未有人知道是皇室想明抢,文建帝是少有的明君,减赋税,克制自己的欲望缩减皇宫开支,开学堂,修水库,手下人才济济,经济发展的很好,百姓安居乐业,只是性格优柔寡断,明知三皇子狼子野心却不将其斩草除根却顾忌亲情,最后连人都不知在哪里,按皇家秘史讲应该是被火焚烧至死,只是诸葛庭堵文官的说词,不想史官记载他心狠手辣谋权窜位。登基名不正言不顺,正统皇储被害他不想听文官的长篇大论!哪朝朝代皇帝手上不染鲜血,也就文建帝太善良,良善之人并非当帝王的好人选。你不灭人人来灭你,不是你死我活残酷的政治斗争,这一切都源于一个字“贪”。阿九心里暗自为徒儿捏把汗,一个小孩长大后也处事未深如何在这世上与恶人周旋。可现在徒儿是弦上的箭迟早要发射,射向敌人!越发觉得龙云飞用心良苦,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只需学女红,有的则大字不识到婚佩年龄出嫁从夫,而徒儿却要忍受酷暑,严寒,雨水的考验,现在瘦的如小豆苗,个子矮小哪像一个十二岁的少女,而像个小丫环。心里虽疼,但还是起身喊心儿练功,龙若心一人在用木人练功,对着医书找穴位,在梅花桩上练剑。桃花斋所有的学徒只有墨非岩和龙若心天赋最高,叶喜雨只会防身,勉强自保对付山贼草寇,但若长时间动武还是头晕眼花。墨非岩和龙若心无论比剑赛马投石暗器都是平局,只是奇门遁甲学不会榆木脑袋,五行八卦演变的剑阵也老是踏错,龙云飞就罚跪,跪上几天!日后行走江湖两人结伴也不会吃亏,阿九还准备重点培养他,墨非岩每日缠着龙若心逛街看皮影买糖葫芦。打墨非岩也不改,龙若心这孩子玩心重有同伴约马上闪人还让一群师兄弟跟着撒谎,龙云飞气的拍桌掀茶杯,十几个师兄弟跪在大厅等龙若心和墨非岩回桃花斋。两人高高兴兴从集市回来,龙若心手捧桂花糕进门就瞧见爹爹气的满脸通红,低着头唯唯喏喏喊“爹爹!”
又罚去蹲梅花桩,梅花桩二十二根,木桩下全是尖刀,马步扎的不稳一个不小心掉下去可要受皮肉破损之苦,龙若心单脚撑,撑上一个时辰从梅花桩上跃下,墨非岩双脚离地抱龙若心下梅花桩,龙云飞满脸不悦,墨非岩也是半大少年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十四岁也可娶妾室,他十四岁时父亲已经派成婚育子的家丁教他如何与通房丫头床第之欢。而心儿和雨儿是女儿家,两孩子都还未长开,月事也未来也没个女人教她们应该与男子保持距离。他是爹爹也不方便讲,冷眼看墨非岩,墨非岩看的心里发慌,胆怯的跟在师父后面。龙云飞一本正经的给墨非岩讲男女鱼水之欢而墨非岩未懂,龙云飞也不自在扔一本春宫图给他道“运气打坐关在屋里看完!”
墨非岩打坐运气抛开杂念看春宫图看的面红耳赤,又运气平息燥热藏春宫图于床榻下,十四岁的少年已经懂事自然明白师父要告诫什么?看到两姐妹晃来晃去心烦意乱,睡觉都是师妹的影子,夜黑风高一个人起床在院里练剑,月色下两黑影一闪而过,墨非岩以为是贼跟上去,龙若心和叶喜雨两人睡觉流汗起身沐浴,叶喜雨和妹妹一起坐在木缸里沐浴,叶喜雨已是翩翩少女,帮妹妹搓澡,龙若心闭眼享受,沐浴的水变成红色,龙若心和叶喜雨不知哪里有血吓的大叫,“啊!”
两人的叫声让在外面的墨非岩闯进来以为进贼,急呼“怎么了?”
叶喜雨和龙若心从木缸里站起来,墨非岩将两人从头到脚看了个遍!“啊”“啊”“啊”三声大叫,龙若心和叶喜雨两人慌乱穿衣服,叶喜雨的腿上有血渍,龙若心马上开始哭“姐姐,血你流血了!”
叶喜雨也吓的大叫“会不会死啊”墨非岩转身闭眼呼吸急促,语无伦次“没……没事吧!我……什么都没看到。”
三人慌成一团,惊吓声引来龙云飞和阿九,叶喜雨穿单薄的衣服,龙若心系腰带手抖的厉害哭“岩哥哥,怎么办?姐姐流血了!”
龙云飞和阿九互看一眼,龙云飞一掌拍飞墨非岩打的墨非岩吐一口血,墨非岩艰难的爬起来龙云飞怒吼“岩儿出去!到院子里跪下!”
“好!”
墨非岩老实的出去,龙云飞阴着一张脸吱唔道“无事,雨儿长大了,回房好好呆着!九叔请个婆婆来照顾你们,过几天就自然好了。”
叶喜雨和龙若心两人看一眼,阿九连夜请了个阿婆来,叶喜雨才不担心,到了来月事的年纪,阿婆教叶喜雨用布条包裹在亵裤上,教龙若心穿亵衣,龙若心扯肚兜换亵衣,两姐妹才安心睡觉!墨非岩跪在院子里不敢动,嘴角的血渍也未擦,龙云飞一声低吼“起来收拾东西盘缠离开桃花斋。”
墨非岩抱着龙云飞大腿大急,使命摇头,欲流眼泪的眼睛乞求龙云飞“不要,师父!”
“岩儿!你长大了是男子,怎能去偷看师妹洗澡,如此羞耻之事也做的出,桃花斋不能留你!”
“师父,不是我以为有贼人误闯进去,我……我不是有意冒犯师妹的!师父,如果您觉得坏了师妹的名节我娶师妹。”
“雨儿和心儿两个都因为你,这传出去两个孩子颜面何存!”
龙云飞继续怒道。“师父,我娶心儿,雨儿师姐我……我以后好生照顾!”
墨非岩着急说出心里话。“混帐东西!”
“师父,徒儿喜欢心儿师妹,待师妹长大愿意娶师妹为妻!”
“闭嘴!娶天下任何女人都行不能娶心儿!!!”
龙云飞异常坚定的语气否决墨非岩。“师父,徒儿只想娶心儿一人为妻!”
“娶雨儿都可以只要你愿意,等你行冠礼后娶雨儿进门你还是我的好徒儿!”
“师父,徒儿喜欢心儿师妹,想娶的也是心儿师妹,雨儿师姐我只当她是姐姐!无论等心儿师妹几年我还想娶心儿师妹!”
墨非岩也很坚定的决心,十四岁少年的叛逆,气的龙云飞扬手欲打他,还是有理智的把手停在半空中未落下,吐一口气问“娶心儿不行!”
“师父,我喜欢”“啪”一声响龙云飞停在半空的手飞到墨非岩的脸上,一巴掌扇的墨非岩嘴角吐血,墨非岩捂脸忍的脸上的肉抽筋,太阳穴狂跳,哭的颤抖“师父!”
“别叫我师父,滚!明天起你和我不是师徒,你出桃花斋不许与人讲起梅岭!”
“师父!我不要!”
“滚!”
墨非岩磕头在磕几个额头磕的流血,起身回榻收拾包袱。阿九送来一个荷包,里面还有银票!众师兄磕头求情龙云飞还是态度坚决,墨非岩流着泪背看包袱站在院子看龙若心的寝居,一直看到天亮,龙若心和叶喜雨起床向师父和爹爹请安见众师兄弟跪在大厅,一问才知爹爹赶墨非岩离开,墨非岩流泪看龙若心一眼骑马离开。龙若心飞身跑追,一路喊“岩哥哥,岩哥哥,你去哪?”
“心儿天大地大总有容身之处。”
墨非岩从马背上跳下来道。“岩哥哥,爹爹为什么赶你走?!因为昨晚吗?无妨我跟爹爹说等我长到十六岁要爹爹将我许配给你,不要走好不好!”
龙若心要哭鼻子的表情。“心儿,师父不让我娶你要我娶师姐,可我喜欢你。”
龙若心扯开笑道“甚好,姐姐和我一起嫁你我们三人永远在一起不好吗?”
“心儿你知道嫁人当妻子要怎样吗?”
“知道就是找一个有洞的房子躺一起来年就有小娃娃。”
墨非岩不知怎么解释春宫图,圆房才能生子!他心一横抱着龙若心吻上龙若心的额头,龙若心脸红了一脸娇羞的看他。墨非岩道“是这样亲吻你才是成亲。”
“要亲亲才算成亲,那我们不是要成亲了!那这跟洞房有什么关系?”
龙若心一脸懵懂。墨非岩脸红到脖子根,洞房之事他该如何解释那种事无法用他知道的语言来表达!墨非岩叹口气道“心儿,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等你十六岁我再来桃花斋娶你!”
一鞭子狠狠抽在马身上,马疾驰而去,龙若心还在大声喊“岩哥哥,岩哥哥!”
墨非岩头也没回离开昆山桃花斋!也无处可去只有回嵩山梅岭旧址,两月时间马不停蹄回嵩山,手持一柄剥铁如泥的赤焰剑下马,他耳朵动两下听见有马蹄声,躲在树林里看。十几名青衣女子个个面额遮头纱,挽云髻拂袖走来,马车里下来一中年女子和一白衣少女,和龙若心差不多大年龄,杏花眼,略施粉黛长的娇艳和师妹一样好看,师妹的眼睛宛若星辰白皙的皮肤,是有点圆乎乎的小脸。中年女子浑身一股戾气,眼神也很空洞,戴着金步摇,未戴头纱,也是一活脱脱美人。霍少棠看那废墟,拍手叫好,脸上露出邪魅的笑。“甚好甚好!老天有眼!”
墨非岩气不打一处来,如何甚好!欲起身,白衣少女盈笑开口“师父,这里是废墟没什么好看的!”
“莹雪,师父开心!你帮师父多看两眼!”
“是师父!”
“莹雪,师父最疼你,看半个时辰上马车和师父一起回家,这么多年吃了不少苦!”
少女不敢违背师命,一人走废墟里看,她在思考怎样讨师父欢心,刚刚被师父从碧水岛接回来终于不用过那暗无天日的日子。与乞丐关在一起抢食,三十人关在一个牢房只分十个馒头每日抢,不抢饿肚子,抢被掐打,被筷子扎脖,在潮湿的牢里抢五年食物从害怕到杀人杀到只剩十个人,又从十人杀到五人,出牢房入暗室!只剩最后的强者,没有一丝人性,成为一个杀手不需要感情,她从一个弱小无力的乞丐变成一个杀人的少女。霍少棠在她五岁就丢她在碧水岛,一个专门培养杀手的地方,只认钱杀人,一百两杀一人,多一文不要少一文不杀。进红叶山庄又是怎样的训练在等她,霍莹雪内心无助,她是师父捡来的,师父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师父会在她疼痛难忍放弃抢食时严厉的吼她“抢,抢,抢来就不用饿肚子!这世上任何都可以抢,只要你有这个实力抢来就是你的,没人敢说个不字!”
她鼓足勇气使浑身力气抢!抢来馒头,鸡腿,羊腿,牛肉,银子。只是没有抢过人!抢到了她开心好久,师父也跟着开心!红叶山庄她从未去过,一直跟着师父四海为家,连师父也好多年不回红叶山庄。霍莹雪心里最美好的地方也是她最痛恨的地方,红叶山庄不比杀手阵营碧水岛好。霍少棠脾气古怪没一个人不怕她,霍莹雪也怕,打不过师父,经常师父会朝她发脾气还会虐待她,她是真的怕即使做一名杀手还是怕那发狠的眼神。一个杀手一个仙子,双生女不一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