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医,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在甲板上闲着没事儿干的童丘凑到了庸医的旁边,用只有他俩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道。 “没爱过,救老妈。”
庸医给出了相当敷衍的回答,即便他连童丘要问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童丘纠正道,“我就想问问,从你的角度来看,蛇类,是哺乳动物吗?”
庸医头一次见童丘问出这么蠢的问题,“什么叫从我的角度来看?蛇当然是爬行动物,让我想想你以前面对这种问题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来着?哦,你这个问题即便是放在弱智吧,那也是相当炸裂的。”
童丘的视线始终停留在一个地方,从未有过移动,“那你说……她长着那两个玩意儿干什么?”
顺着童丘的视线朝着海面上看去,此时的耶梦加得正坐在小虚鲸的背上,眺望着远方,这也是她在疯人院号附近找到的唯一的消遣方式。 小虚鲸自然是敢怒不敢言,海蛇和它可不是一个级别的,即便虚鲸是海域中最顶级的捕食者,但海蛇已经脱离了海域的食物链,是能和恐魔扳手腕的存在。 注意到了两个不该注意到的东西,庸医一阵恶寒,感觉不仅是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更是觉得自己的大脑遭到了玷污,“我是真没想到你会问出这种问题来……” “这不是非常严谨的学术讨论嘛。”
“这种学术讨论请你去找和尚。”
童丘表情一正,“我找过他了,答案不太理想。”
庸医瞥了他一眼,“他的答案是什么?”
“——(已被屏蔽)” 听到这句话的庸医脸色惊变,“这个答案确实够逆天的,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有些道理的。”
童丘耸肩,“所以我就来问你了,你作为我们船上唯一一个医生,说不定能给我一个还算合理的答案呢。”
隔着面具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庸医给出了百度知道优质解答。 “我不知道。”
童丘摸着下巴,嘀咕道:“以前喝过牛奶,羊奶,不知道蛇奶喝起来是一种什么味道呢……你说说,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庸医真想把船舵拆下来直接砸在童丘的头上,“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喝过!更何况在遇到耶梦加得之前谁会觉得有蛇奶这种东西存在?你可别恶心我了。”
“你怎么对新型知识没有一点儿追求呢?换成是我的话高低得去亲身实践一下,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哦,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必须靠吸气才能保证自己不暴走的庸医答道:“你下次被警察抓的时候就这么说吧。”
“诶,你还真别说,”童丘突然说道,“上次我就是这么和警察这么说的,可惜他们不信我,非说我大半夜出现在停尸间是在偷尸体。”
庸医已经不太想去深究童丘的过去了,反正肯定不太对劲。 “话说回来啊,”童丘又一次提出了一个困惑,“你说生殖隔离这种东西,对于能够在人形和兽形之间不断转变的生物来说,还真的奏效吗?如果不奏效的话,兽形态的情况下还可以做到跨物种繁衍这件事情吗?”
庸医快被童丘的脑洞打败了,他的脑子里怎么总是会有这些异于常人的想法呢? “我也挺推荐你去实践的,”庸医选择了放弃和妥协,“你将作为这个科学实验的先驱者,你会成为生物学上的一个里程碑,就像是第一个喝牛奶的人一样。”
“贫僧觉得不妥,”假和尚突然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了,“应该让贫僧来!这种事情怎么能让高贵的船长来实施呢?”
童丘一脚把他从掌舵的地方给踹了下去,“你从哪儿蹦出来的?你是土地公公吗?”
刚踹走一个假和尚,病娇圣女又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了,手上拿着一把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的手锯,脸上蒙着一层阴霾,“不允许哦。”
一股莫名的杀气在疯人院号漾开,病娇圣女提着手锯一步步朝着童丘以及庸医走了过来,“作为被无上的主所选定的人,这种事情是不被允许的哦。”
她的眼神空洞且混沌,透露出一股绝望的杀意,“船长,您可是被选中的人,要多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呢……哎呀,刚才你的那种思想是从哪儿涌现出来的呢?让我帮您剔除干净吧。 “是从下面的头,还是上面的头里浮现出来的可怕思想呢?如果是上面的话,就把大脑掏出来换一遍吧,没关系的,我会给你治疗好的哦……” 庸医和童丘背后一凉,只能说病娇圣女确实无愧于前面的定语,这份危险的思想居然是来真的。 “真好啊,让我想想,你现在的处境用求生者的话来说是什么样的呢?”
庸医思考了一下,“哦,我想起来了,忠犬、病娇、三无,加上蛇神村里的那个傲娇,人设快齐了。”
“别人设不人设的了!快救救我!我的脑子要被掏出来了!”
庸医淡定地回答道:“没事,到时候我也正好研究研究你的脑子,看看你的脑子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畸变,才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话还没说完,手锯便“不小心地”从病娇圣女的手上滑落,然后…… 精准无比地扎在了庸医的屁股上。 他回过头,与压在童丘身上的病娇圣女对视了一眼。 “你没有对他的思想进行纠正,你也该死!”
“他就是修正,我就是该死是吧?你是真双标啊。”
甲板上传来吵闹的声音,在疯人院号船舱内打扫着卫生的小白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长长地出了口气。 “不得不说,”旺财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你是真勤劳啊,疯人院号这么干净,有你十分甚至九分的功劳啊。”
小白露出一些尴尬的笑容。 伴随着船只的前进,之前曾在第二阶段世界级事件开始时提及过的海下遗址,开始展现出了自己的样貌。 雷声滚滚,乌云密布。 不祥的气息,在遗址附近弥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