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柔就这么对上了江杨那一双质疑中充满了挑衅的眼睛,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在“突突”的跳着。心里别提多气了!该死江扬,他到底想干什么?要他这么多管闲事做什么?她这次之所以不去江氏医院,就是不想让江杨知道她这次所谓的割腕只是轻轻擦了一下而已。而二院,她是有人的。能很好的帮她掩藏过去,打消墨云钦的疑虑。可,怎么就哪哪都有江扬这个讨厌的人来多事呢?“江扬,你……怎么来了?”
温婉柔一脸失落中又带着几分期待的看着他,朝着他的身后望去。在她看来,江杨很有可能是墨云钦叫来的。因为不放心她,所以应该是一前一后来的。可,她并没有在江杨的身后看到墨云钦。江杨抿唇一笑,笑得花枝乱坠,“来看看你啊!怕这破医院救不活你啊!毕竟,这六年来,你有个感冒咳嗽,头疼脑热的,都是往我那送的嘛!所以,对于你的身体状况,我比这小破医院更了解啊!”
“哎,这次怎么不去我的医院了?怎么也不给墨老二打电话了?以前,不都是墨老二让我给你安排的啊!我觉得,我完全都可以成为你的私人医生了!你该不会是怕我……”“你误会了!”
江杨的话还没说完,温婉柔急急的打断,“我只是不想再麻烦云钦,也麻烦你……”“不麻烦!”
江杨同样打断她的话,嬉笑颜开的看着她,“这都已经麻烦了快六年了,都习惯了。你现在说不麻烦,我才不习惯呢!来,把手给我看看,我看看他们有没有把你的伤接好。”
说着,便是要去掀被子。“江杨,你干什么!”
李香茵一声怒吼,急急的冲过来,将温婉柔紧紧的护在自己身后,“你一来就掀婉柔的被子,你什么意思?有你这么耍流氓的吗?”
闻言,江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温夫人,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啊!你再说一遍!”
看着江杨那似笑非笑的样子,李香茵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额头上甚至都渗出一层密密的汗来。却又不得不强撑着,“你……一来就掀我女儿的被子,你想干什么?”
“还有呢?刚才不是还说我耍流氓吗?”
江杨笑盈盈的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李香茵的唇角狠狠的抽了抽,“你这还不叫耍流氓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被子底下,你的女儿温婉柔,没穿衣服,一丝不挂?”
江杨不紧不慢的反问,“温小姐,不是才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这就把自己脱光光了?想干什么?勾引谁呢?”
“你……”“哦,对!我刚才推门进来的时候,温小姐叫的是墨老二的名字!”
江杨继续慢条斯理的说道,“温小姐,你这是在等墨老二?想他一进病房,你就往他身上扑?可却没想到,推门进来的是我!”
“哦,我再猜猜,你该不会连记者都已经请好,打好埋伏了,就等着墨老二了,然后来个现场捷抓住,再把你们俩捆绑一下,那你就是奸计得逞了!是这个意思没错吧?”
“江杨,你胡说八道什么?”
李香茵一脸气愤的瞪着他。“我怎么就胡说八道了呢?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江杨一脸“我很认真,从来不乱说”的表情,“哦,我知道了!割腕自杀是假,给墨老二设圈套是真!你们这是要给墨老二设仙人跳啊!所以,我这是把你们的仙人跳给搅了?”
门口,围观之人越来越多了。这里是VIP楼层,住在这里的病人,非富即贵的。哪一个都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啊!虽说平常并没有走动,但这会随着江杨的这么一闹,一个一个都来前围观了。不止病人,还有家属。反正就是热闹的很啊!且,温婉柔对墨云钦的那一份心思,整个云城,莫说是这个富贵圈了,就是普通百姓也知道啊!可人家墨总对她没有那心思,只有对她愧疚的责任与照顾,也半点没有给过她机会与误会。一直来,都是温婉柔一厢情愿的跟在墨总身后的。现在好了,这是眼见着吃不到肉,干脆就来个“一不做,二不休,生米煮成熟饭”?怎么会有这么无耻之人呢?“江少,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蔑我?我……我没有!”
温婉柔低低的抽泣起来,那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了。再加之她那惨白的脸色,更是一副随时都会膈屁的样子。“我知道,你一直都对我有误会。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惹到你了。是,我承认,我喜欢云钦。可,他那样优秀的人,难道还不允许异性倾慕了吗?”
“你问问看,整个云城,有多少女性对云钦有爱慕之意?这难道是我们的错?难道我们就有罪吗?”
他直视着江杨,一脸委屈的质问着。江杨不说话,就这么双臂环胸,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我知道,云钦喜欢梓宁,他们俩现在已经合好了。我没资格跟梓宁抢,我只是把我对云钦的爱慕放在心里。所以,这一次我才不去你的医院。就是因为我不想再麻烦云钦,不想去打扰他与梓宁的生活。”
“可,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为什么要这么诋毁我?我到底是哪里让你不满意了?”
她低声嘶吼着,语气满满的都是哀怨与质问。“哦,这样啊!”
江杨很是满意的点头,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既然你是清楚的,那你倒是让我看看你手腕上的伤啊!当着大家的面,证明一下自己,并不是用割腕来给墨老二设仙人跳!”
瞬间,一片静寂。……墨家老宅墨程万坐于沙发上,不怒自威。只见管家急匆匆的跑过来,“老爷,大少爷找到了。”
“在哪?”
墨程万沉声问。管家的脸上浮起一抹为难之色,猛的吞一口口水,小心翼翼道,“在……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