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梓宁摇头,轻叹一口气,“没。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年,她一直都不跟我联系。估计都快忘记我这个妹妹了。”
“怎么会。”
刘雅婷嫣然一笑,“你是梓安最疼的妹妹,她怎么可能会忘记你呢?估计是有什么事情吧。对了,你怎么在这?”
“跟朋友来的。你呢?雅婷姐,你看起来越来越有女强人的感觉了呢!刚看到你,感觉跟我姐当年都要厉害呢!”
言梓宁笑盈盈的说道。她就这么静静的,带着几分羡慕的看着刘雅婷。刘雅婷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哪能跟梓安比呢?你就别取笑我了。”
“吴婶还好吗?”
言梓宁转移话题,“我上次回言家时,吴婶还在。不过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吴婶被他们辞退了。她现在在哪上班?其实要我说,吴婶也可以退休了。雅婷姐你现在这么厉害,吴婶年纪大了,也该享福了。”
“可不嘛!我也这么跟她说的。可她就是闲不下来。”
刘雅婷很是无奈的说道,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讶异,“梓宁,你说我妈被言家辞退了?这事,我不知道啊!我妈没跟我说。我一直以为她还在言家做事。”
“那可能是吴婶不想你担心。”
言梓宁耸肩淡然一笑。“梓宁,他们……还为难你吗?”
刘雅婷看着她,一脸关心的问,“这些年,你过得好吗?你说你,当年怎么就决定的那么仓促?梓安也是,急匆匆的就嫁人了,还出国了。这些年来,也不跟我联系。”
闻言,言梓宁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是话到嘴边全都咽了下去。然后听到刘雅婷又说,“梓宁,如果梓安跟你联系的话,你一定要告诉我的。这么多年了,我真挺想她的。”
说着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言梓宁,“这是我名片,你也随时可以找我的。”
名片上写着:邢氏集团人事一部经理, 刘雅婷。邢氏集团?莫不成是刚才邢大哥的公司?言梓宁微笑着点了点头,将名片收好,“好。”
刘雅婷还想说什么,手机响起,她接起,“喂。知道了,马上就来。”
挂了电话,拍了拍言梓宁的肩膀,“不好意思,梓宁。我有急事得走了。你记得联系我。”
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后,便是急匆匆的离开。言梓宁站于原地,看着刘雅婷的名片,若有所思。她的脑子里有很多疑惑。吴婶是刘雅婷的母亲,这六年多来,她一直照顾着姐姐。但刘雅婷刚才的意思是,她并不知道姐姐没有嫁人出国,而是一直被言振锋关于三楼。是吴婶没有告诉她?还是其他的?她总觉得,前者的可能性很小。还有,她说这段时间她一直出差在外。可,前段时间,她才在酒店的洗手间里见过她。再来,她刚才在电话里的说的那句“连个疯子都看不住”。所有的疑惑,都在言梓宁的脑子里织成了一个网。她想要找到一点头绪,但却是怎么都找不出来。她唯一能肯定是,刘雅婷有问题。这就足够了。只要有问题,那她就一定能把这些问题找出来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喂,”言梓宁接起电话。“言小姐,顾先生在H市这边出了点意外,暂时无法帮周家处理官司了。而且周少爷又指名非要你来处理这官司,你看……你方便过来吗?”
耳边传来周同商量的声音。“顾老师怎么了?出了什么意外?”
言梓宁急急的问。周同无奈的轻叹一口气,“就是外出的时候,遇到几个小混混。受了一点伤,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闻言,言梓宁微微的怔了一下,表情有些恍神。“言小姐?”
没听到她的声音,周同轻声唤着。“好,我知道了。”
言梓宁应着,“我这边安排一下,尽快赶过来。顾老师没事吧?”
“问题不是很大,但需要住院几天。”
言梓宁回到包厢时,邢錾与江扬已经不在了,只剩墨云钦。他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支烟正抽着。前面茶几的烟灰缸里,已经堆了好几个烟头了。偌大的包厢,略有些呛人。“咳。”
言梓宁轻咳了一声,走至他身边,拿过他手里抽了一半的烟,拧灭,“邢大哥和江少都走了?你们……聊完了?”
墨云钦不说话,就这么直直的望着她,那眼神深沉的很,就像是要将她吸进去一般。他的眼睛很好看,双眼皮,长长的睫长,眼眸如黑曜石一般。曾经,言梓宁趴在他身上,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的那一双眼睛,迷痴的很。“墨云钦,你说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会有一双比女人还漂亮的眼睛?”
她一脸羡慕的看着他,一副恨不得钻进他眼里,直接就当他的眼珠的样子。他低低的轻笑,将她那满是流氓的表情扶正,极富磁性的声音响起,“喜欢?”
她重重的点头,“啊,特喜欢。”
他笑得一脸宠溺又温柔,“看在刚才你表现还不错的份上,允许你看一辈子。”
“我刚才的表现只是还不错?”
她脸颊鼓鼓的瞪着他,那样子看起来就跟一只小河豚一般,可可爱爱的。他依旧笑得如沐春风,和颜悦色,“有待加强。”
小东西,怎么就没抓住重点?一听到“有待加强”这四个字,女流氓瞬间就炸了。原本是趴躺在他身上的,直接“腾”的一下就跨坐在他脚上。“……!”
这下,轮到墨云钦无语了。她到底知不知道,这动作……意味着什么?而她却是扬起一抹妖娆妩媚,诱惑力十足的浅笑,甚至还故意的扭了下自己的腰,又在他身上蹭了蹭。“嘶!”
男人一声闷哼,眼眸里瞬间升起一抹火苗。“墨云钦,我现在就让你知道……哎,不对啊!”
她似是猛的恍然大悟了,“你刚才说什么?一辈子?墨云钦,你这是在跟我求婚吗?”
突然间抓到重点的言梓宁,笑得跟朵盛开的花儿一样。“怎么去这么久?”
男人低沉中带着几分不悦的声音响起,打断她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