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鹅湖公园,走在大街上,决定再去虎形公园看看,毕竟也不远了,最普通的行人都在默默大步向前,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停下来交流,也会大声说话。路很紧,很快就能走到路口。这时候,我可以做出任何选择,红绿灯的等待然后直接走到对面。走到热闹的十字路口,街头艺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们在地上弹吉他,扬声器在地上,双手像蝴蝶一样在琴弦上飞舞。有时我们可以欣赏到二重奏,有节奏的鼓点和轻柔的萨克斯风巧妙地交织在一起,流畅舒缓的声音可以不受风的阻碍,触动我们的内心深处。穿过微暗的小桥,不经意间就能看到流浪汉。大部分人都坐在地板上,紧紧地裹着看不清楚的被褥,只剩下膝盖上残缺的食物。偶尔,好心的路人默默地递给他们面包,但没有太多冗长的对话。到达虎形公园,走过路过偶尔会遇到好几个可怜的乞丐,快速嘟囔着看似无助的遭遇,路过的人产生廉价的怜悯,直截了当的要求可以用少量的零钱支付,但大多数人转身离开或假装没听见,无视任何事。他们会失望和无奈的抱怨,声音也会从低到高逐渐增大。如果他们脚下的脚步快一些,他们很快就能摆脱这些琐碎的噪音。有时大声的拒绝也夹杂着嘲讽,几句简单却有力的对话在白天的街头流浪。我分别给了二块钱,他们纷纷收到。穹顶中的太阳似乎已经看透了一切。世间风云多年的无奈,怯懦与戏谑的玩笑在短暂的交锋后归于沉寂,相向而行的倒影渐渐隐匿在路尽头的拐角处,脚步声或轻或重。继续往前走,走到长满枯芦苇的河边,站在沿着小楼直上直下搭起来的吊梯上,不远处,一对情侣缓缓走近,温柔的风吹拂在她的脸上,绯红夕阳的光落在一个个亲亲热热的男孩女孩的肩上,她们互相拥抱,互相亲吻,不过这公园人比较少。我绕路走开,走上另外一条小路,这种漫无目的的行走,与距离无关,是一瞬间看到的感觉。重游旧地重游初遇的公园,轻踩早春被烟雨濡湿的草地,略带泥泞的黑土在自身向下的重力下保留着脚印。穿过森林,几个月前我还能看到的一些高大的树木已经不在了,只剩下粗壮的树干。曾经满地的红黄叶大都消失了,只有池塘里的几只水鸟还在悠闲地玩耍。公园路的长椅上刻着纪念某某手艺人文字已经大部分褪色。生活中对永久离去的向往和新人的美好祝愿并没有在季节的变化中抹去。路人会不由自主地表达一时的感慨或钦佩。沿着池边往前走,他的侧眸中映出两道熟悉而活泼的色彩,他蹲下身子,看着鸳鸯亲吻着眼前的涟漪。不远处,小小的虎形公园似乎什么恋人都有。好奇的路人悄悄观看。荒山野岭的虎形公园人比较少,因此有些看不到的事情在这里可以看到,我带着雨走下坡,离开了公园,俯视繁华的世界,嘈杂的声音呼啸着夜星的宁静。张开双臂,听着树梢间美丽的鸟鸣,看着活泼的松鼠跳跃,突然想,一个人的一生,怎能一帆风顺,在遥远的城市,走在陌生的路上,看到的风景是这样的自然而宁静,这已经是最大的安慰了。岁月冲淡了山峰的锋芒,岁月化作平静的河流。让我似乎感觉站在西藏昆仑山的某个路口,云山边境,以河为界。 过长江,风驰电掣,转眼间便是席卷山河的幻灭!等了一千年,我们还没有等到山河枯竭。山河横亘在我们之间,一望无际,崎岖不平,相思相思。来到萍水河连接河对岸的桥,也将我们相距甚远。几十年的风雨,历尽沧桑,却依旧是零星的孤零零!路人来来去去,有自己的赶路,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想要追逐的远方。在这里等了很多年,看着风雨侵蚀着崭新的路牌。如果没有足够的亲情,连记忆都会失去我的痕迹……那是我真实存在的痕迹,就好像我从未存在过一样。是的,时间在无情地变化,事情也在变化。顺应自然,不甘心!这不是江南风,而是有一种和萍水河相似的风,让我误入江南风,以为这就是江南风。来到远处一个老人在古楼吟诵古诗,在老巷子追忆古人情怀,在层层寻找诗意。误以为公园中的阁楼也有梦中的画笔,画着梦的光环。远远看去,可以看到那条蜿蜒的河流,这条湍急的河流。……烟雨朦胧时,犹如奔跑在仙境。如果没有指引,我一定是半路迷路,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迷茫惊慌,我一定也吓坏了山里的小鸟吧。当我打断他们优美的歌声时,我一定不知道他们飞到哪里去了。他们的歌声充满了整个山林,而我却踩在了上面。脚下干枯的落叶,沙沙作响的大地,如不经意间的微风,掠过山林间的缝隙,虫子无声无息,我能清楚地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总感觉丛林深处的某个角落里藏着什么人,可是跑了一阵子也找不着,仙人也不见了。两岸停泊的船只也曾风雨无阻,为千里之外的我送去祝福。祝我旅途一帆风顺,来的时候平静,去的时候不慌不忙,秋天来了,我收起一阵凉风,挂在岁月的枝头,当我来的时候,用春风告诉我来 !萍水河的寂静,足以坚守一天的蓝天,给我生命的浩瀚;一条河流的长流足以等待一生,然后陪我到时间的尽头;淙淙淙淙的溪流,足以让我脸上的尘土一扫而光,然后让一尘不染的我回归生命!也许,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世界那么大,我在这里等我!不管我信不信,湛蓝的天空和湍急的河流都知道:早在生命的开始,在山的角落里,有无数的期待和幻想,就像无数飞舞的萤火虫,飞上天空,转身化为满天星辰。整夜照亮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