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着两,名侍卫,腰板挺直,目视前方,一派肃穆庄严。见状,凌辰微微蹙眉,看样子,这二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否则也不至于让侍卫把守得如此森严。其中一名偏廋的士兵看见两人朝着府邸走了过来,连忙格挡在他们的前面:“二位请出示一下身份证明。”
凌辰这才想起,向前为了方便清雪行事,已经把国师的手印给了她,如今自己的身上还当真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闻言,凌辰轻轻勾唇,对着那偏将抱拳道:“实在是抱歉,小兄弟,今日来的匆忙忘带了手印,麻烦小兄弟通融一下,放我进去。”
“如果没有有效的身份证明,还请二位迅速离开,不要为难我们这个小小的守卫。”
守卫见两个人半天没有动静,忍不住出声道。话音刚落,另外一名士兵突然拔剑而出,剑尖指向凌辰和顾梅,冷声道:“不准靠近!再往前一步,休怪我等无情!”
凌辰有些无奈:“不若你且先进去替你家将军通报一声,就说庆国来人了。”
持剑守卫却丝毫不买账,语气更加冰冷:“大胆刁民,竟敢冒充庆国使者,简直罪该万死!”
另一名守卫听了有些疑惑,低声喃喃道:“方才不是有一个拿着手谕的人已经来过了么,他这才刚走没多久,这怎么就又来一个?”
经过男子提醒,持剑男子顿时醒悟过来:“我也觉得奇怪,该不会这个是冒牌的吧。这两个人看着都是气度不凡之人,怎的竟干起这种事情来了。”
“咳、咳,二位我并没有说谎,等见了你家将军,我自会说清。”
凌辰看着二人聊得旁若无人,顿时汗颜。两个守卫也是死脑筋的,坚决不让:“不行!二位还是原道返回吧。”
凌辰正准备再说些什么,突然自身后伸过来格外好看的手,握紧了他垂在胸前的衣袖,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哥哥,可否让我来劝说一二?”
只见顾梅步伐慵懒的走至那两个守卫身前,两个本来十分警惕的守卫便被迷得七荤八素,愣愣地盯着顾梅,不知所措。顾梅红唇凑到他俩面前,用极具蛊惑力的声音问道:“现在,可以让我哥哥进去了吗?”
犹豫片刻,持剑男子立刻转身回到府里,向主院跑去。“还能这样?”
看着顾梅轻松摆平两个守卫,凌辰颇为惊讶,心想,这个小女子可不像表面那样简单。顾梅冲他眨眼睛,笑眯眯道:“我这是以美色诱之。”
片刻后,他急冲冲地从主院奔了出来,神色焦虑,眼中隐隐透出几分慌张。然后就在凌辰费解的眼神之下,毕恭毕敬的打开了大门:“二位请。”
“先生快请!”
“哥哥还站着干嘛,我们走吧。”
顾梅看着凌辰笑道。凌辰摇了摇头,亦是笑着跟上顾梅。踏入主院,凌辰发现院子很空旷,除了花园之外,只有几间房屋,唯独一间房门口站着四名侍卫,想必那就是,主室了吧!厅内坐着一老一少,年长者须发皆白,满脸皱纹,双目炯炯有神,身形魁梧,虽然穿着普通粗布衣服,但周身气势却十分迫人,令人望而生畏那个小男孩看起来,賊精明,见到有客人来了,然后毕恭毕敬的退下,不多说也不多问。凌从想着,这人应该是他的孙子吧,看起来甚是乖巧懂事,那其面前的老者必然也是一个温顺之人。不一会,便见一个强壮的中年男子步履稳健、健步如飞的向着大厅的方向而来,眨眼便到了近前,脸上也是一副正气四溢的模样,端的是武将独有的风姿。“让二位久等了,剑某有愧啊!”
豪迈而不做作,让人一听就很有好感,随后又与老者简单交流了一下,之后,老者也就退下了。凌辰见状,起身抱拳,老者走远后,才对着面前的中年男子,温和有礼:“无妨。”
“对了,怎么称呼二位?”
“我姓凌,至于我身边这位你可以称呼他为梅小姐。”
“凌大人,梅小姐。”
顾梅染微笑着点头示意。凌辰沉吟片刻,终于开口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剑将军,可曾知道我的手下清雪去了哪里?就是先前带着手印来见你的那个人。”
剑池疑惑道:“他没去找你吗?”
凌辰心里“咯噔”一声,凌辰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妙,脸上却依旧镇定:“没有,我一路跟着他来到此处,但始终未曾见过他,不知他究竟去了何处。”
清雪向来尽职尽责,对他更是忠心耿耿,是不会无故消失的,,凌辰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浓浓的担忧。这件事情定然和北方的战乱脱不了关系,若非如此,清雪绝不会不辞而别。“那我们还是来谈一谈关于战乱的事情。”
凌辰压下心中的忧虑,将话题转移到这次来边境的目的上。剑池脸色随即正色起来:“二位请坐,且听我慢慢道来。”
凌辰和顾梅对视一眼,在剑池对面的椅子上落座。“自古边境就是兵家重地,因为地理条件特殊,所以常有各类势力觊觎,野心勃勃。”
剑池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国进过国师的带领下一跃成为强国,可是土金一族……”夜很凉,十五的月亮很圆,却透漏着一股不一样的猩红,似乎预兆着不详,凌辰的眉宇间凝结着一抹化不开的愁云,叹息一声。凌辰此刻正坐在窗前,视线通过打开的窗户落在夜幕之中,思绪万千。土金为何来的快退的更快?这其中又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根据剑池所说。土金之人一开始确实来势汹汹,攻城略地,抢夺粮草,烧杀掠夺,无恶不作。后来,天降异象,乌云密布,黑云笼罩住整个天空,电闪雷鸣,暴雨倾盆,一场罕见的暴雨过后才击鼓退兵。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以至于剑池根本都来不及反应,他能做的也只是尽可能的去安抚那些被霸占了家的村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土金之人又去了哪里?他们是原路返回了,还是去了别处?还有在清雪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种种迹象都显的很不对劲。他总觉得事情不止是这样简单。而且……凌辰蹙起了眉头,按照剑池的描述,当日,正好是祭祀的日子,或许他们之间存在某种关联。突然,在寂静的夜里响起了一阵阵哭声,带着浓浓的悲伤,撕心裂肺。“哥哥要去看一下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顾梅竟是出现在了窗前。凌辰看着他清隽的身影不由得一阵恍惚,道:“去看看。”
顺着声音而去,在小院子中,一妇女带着一个小娃在哭泣。那是一个年龄不超过六岁的孩童,蜷缩着身体,捂着耳朵,躲在母亲怀里痛苦的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