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医院的老员工，医院的事情他了如指掌。我哥特意叫过来的。”
楚倩点头，坐下来，开门见山，“傅总，您看这个。”
她从包里把王西彤给她的那张纸递了过去。傅斯珩拿在手里，看了一下，又递给傅晔，“拿过去让他看看真假。”
傅晔点头便去了。此时，傅斯珩半躺在病床上，身上穿着病号服，脸上虽然带着点病态的苍白，倒是显得他更加丰神俊朗了。他用大拇指摩挲着食指，微微垂眸，问楚倩，“她今天怎么样？”
“还好，看起来有了一点精神，之前失血太多，走路还会晕，所以出入还坐轮椅，我听……”楚倩停顿了一下，她本来想说高君昊，又觉得在傅斯珩面前提高君昊不好，便改了口，“我听马姐说，她胃口不好，每天都吃的很少，也不爱动，除了发呆就是偷偷地流眼泪，枕头经常是湿的。”
这些都是和王西彤找高君昊打听到的。王西彤又分享给了楚倩。傅斯珩的心像是被藤蔓给紧紧地缠住了，疼的他眉头都皱了起来。缓了一会儿，说，“我给你放一段时间假，你去陪陪她。”
“我和西彤都觉得应该让卓颜快点去上班，整天闷在家里，更容易胡思乱想，反正我也在公司，可以经常陪着她。”
傅斯珩沉思了一瞬，点了点头。这时，客厅里的医生跟着傅晔走了过来。傅斯珩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这个流产诊断书，看起来是真的，上面的印章确实是我们医院的。”
医生的话让他的心沉入了谷底。楚倩也萎靡下来。医生又开口，“不过……”“哎呀，不过什么啊，”傅晔不耐烦起来，“你们说话怎么都喜欢大喘气，一次性说完，说重点！快点！”
医生被傅晔这么一怼，赶忙说道，“不排除买通了医生，盖真章，写假结果，这上面有病案号，我去档案室查一下这位顾小姐的病历。”
语速都比之前快了很多，说完便走了。傅斯珩想到一件事，给叶辰打了个电话，“给我查一个人，第一医院的医生，张明飞，看他最近都和什么人接触过，查他的账户，有没有不明来路的收入。”
十几分钟后，医生回来了，带了一个不好的消息。“病历上记录的，也和诊断书上是一样的。”
如果是造假，能做到这种程度，心思也够缜密的。傅斯珩大拇指摩挲食指的频率加快，他很烦躁，想抽烟。但是病房里不能抽烟。他眉头紧锁着。这时，电话响了，是叶辰。傅斯珩接起来。“喂，傅总，这个张明飞，在北川医院有十几年了，前段时间刚调走，调到帝都一家医院去了，他是医生，接触的人太多了，要查的话，需要时间，账户倒是没有什么问题，除了工资没有别的收入了。”
“他什么时候调走的？”
“八天以前。”
这个调走的时间点，倒是很凑巧，正好是在顾卓颜知道流产之前。傅斯珩交代叶辰，“你派人去帝都找张明飞，把他带回来。”
交代完，傅斯珩默了一瞬，抬头问医生，“流产以后身体有什么变化吗？时间过去很久，还能查出来吗？”
“这个，”医生沉吟了一会儿，“因人而异，我也不能保证，得具体检查过才能知道。”
傅斯珩点头，交代傅晔把医生送走了。过了好久，傅斯珩把视线落到楚倩身上，缓缓开口，“你，再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