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初举着自己包地跟哆啦A梦一样的小手,命令着霍彦礼的行动。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和霍彦礼的关系是多么亲密。屋内只剩下艰难和京仪斗争的鬼娃娃。毕竟是小孩子身躯,再怎么厉害也制服不了一个快要成年的男孩。千初挣脱开霍彦礼的怀抱,三两步跑上前去。嘴里念叨着什么,那袋子就这样收紧在收紧。最后变成一个小小的如同荷包似的东西,落在掌心。“多亏你了,小鬼。”
千初摇晃着袋子里已经休眠的鬼魂,笑着对鬼娃娃说道。鬼娃娃小脸一红,无措地摸摸自己光滑的脑门。“妈咪,你的病好一点了吗?”
见千初已经包扎好的手,鬼娃娃想起千初刚才的病况,担忧地问道。“没事,霍彦礼已经给我包扎好了。”
千初很自然地伸出“哆啦A梦”手,朝鬼娃娃炫耀。鬼娃娃眯起眼睛。看看千初又看看霍彦礼:“哦~原来是帅气多金的叔叔啊~”“死小鬼!不准胡思乱想!”
霍彦礼并不能看到鬼娃娃和灵界的一切。因此当千初跟鬼娃娃说话的时候,他仿佛看了一场独角戏。这也就是他知道千初的情况,若是换了别人,肯定会被当成神经病的。“小初?”
霍彦礼的声音响起。千初连忙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他。眼眸里透露着些许尴尬。“我是不是很奇怪啊……”抓到鬼魂后太激动霍彦礼还在身边她都忘了。刚才那一番激动的“自言自语”,估计在霍彦礼眼里很奇怪吧。“什么奇怪?”
霍彦礼温柔地反问道。“就是我会时不时自言自语,还会突然没有动静。”
“很吓人,很奇怪吧。”
霍彦礼心里像灌了一瓶蜜,眉角含笑。连那以往面无表情的脸上隐隐约约的眉眼也泛着柔和的光。“既然你懂鬼神之术,这些反应应该都正常吧。”
千初感激地点点头:“不愧是京城首富,格局就是大。”
“我还以为你们商人都是不信鬼神的,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信则有,不信则无。”
霍彦礼别过头去,淡淡地说道。他没有告诉千初的是。在她出现之前,他确实是唯物主义者。“让你调查千初,你给我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萧家别墅内。萧景衔看着手上一沓霍彦礼和千初的照片,大发雷霆。眸子里的怒火似乎都要将眼前这几个黑衣男人燃烧殆尽一般。“可是……千小姐一直跟霍爷形影不离……”“您也知道霍爷的手段,我们……”“啪!”
巨大的碎玻璃声音响起。咖啡杯被狠狠摔了出去。溅起的咖啡液撒了黑衣人们一身。他们只是低低的低着头,不敢表达不满。“形影不离?!”
“千初和那个姓霍的形影不离?!”
萧景衔气得几乎都要将牙咬碎,愤恨地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一个月。千初整整去了霍彦礼家半个月!与霍彦礼独处了半个月!开始,他非常放心地将千初亲自送出去。为的就是让千初知道外面的世界多危险。没有他的日子有多难熬。他敢肯定,千初一定是不出三天,绝对会屁颠屁颠地回到他身边!可是这都半个月了!起初千初还是接他的电话给他发信息的。可是越到后面,千初竟然连他的电话都不接了!他知道霍彦礼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活阎王的手段。他不敢再等下去,也不能再等下去。于是就找了几个私家侦探去一探究竟。谁知道拿回来的照片竟然是千初被霍彦礼抱在怀里,似乎很高兴?这让他如何能接受得了!!“查!”
“再去给我查!”
萧景衔暴怒,黑衣人们无话可说纷纷落荒而逃。还没等走到门口,萧景衔的声音再次响起:“等等!”
黑衣人们小心翼翼地转过头,看着这喜怒无常的男人。“去查霍彦礼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
千初的试睡名单都是公司随机派发的这个他清楚。只是他查到这出事的凶宅前几天才过户到霍彦礼的名下。他这样做的目的。不言而喻。一定就是奔着千初来的!可是……千初这三年一直养在家中,就连试睡都是他亲自送去。他敢确定,千初和霍彦礼并没有任何交集。难道说……就是那晚睡错房间,霍彦礼看上了千初?不是都说霍彦礼喜欢男孩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萧景衔此刻脑子里一团乱麻。他捂着剧烈疼痛的脑袋,摇摇晃晃地起身。身后一双纤细的手指拉住了他。“又头疼了?”
温柔清脆的女声如夏日沙漠中一滴干净纯洁的清水。滋润了他的全身。萧景衔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嗯,给我药。”
张信白顺手从兜里拿出一瓶白色的药剂,似乎是早有准备。“快吃上三颗,缓一缓。”
“你这头风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不要让自己这么累好不好?”
张信白给萧景衔倒了一杯温水,耐心地绕到椅子后面,为他按摩。萧景衔眯起眼睛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你不是说小初的被害妄想症很严重吗?”
“为什么她在霍彦礼家里待了半个月都没有事情?”
张信白随口回答道:“小初要想接受一个人那必定是非常难的。”
“你不是也用了一年的时间才让她接纳你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霍爷和小初以前就认识?”
萧景衔快速否定了她的说法:“不可能,霍彦礼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跟小初认识?”
“我看就是你医术不精!”
“我不是让你把小初的病弄得更严重一点吗?!”
张信白逐渐停止了活动的手,淡淡开口:“小初的神经已经崩到极限了。”
“如果再搞下去,就算小初真的永远留在你的身边,又有何用?!”
萧景衔猛然转过头来,锐利的眼神死死盯着眼前的女人。“我只要她在我身边。”
“我只求她在我身边!”
“你真的以为自己很深情吗?!”
“这不需要你来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