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陆中泽搀扶住她踉跄着要摔倒的身体:“晚晚,你没事吧?那匕首正中心脏,我看这傅景深也活不下去了。”
苏尔晚心脏不自知的缺了个拍子,随后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开口:“他本就该死。”
陆中泽的手腕微动,袖中的寒光一闪而过。下一秒,傅景深将她整个身体都护在了自己的身后,锋利的针尖瞬间刺入了他的身体,针管内深蓝色的液体注入殆尽。整个人重重的摔倒在地,苏尔晚胸腔火辣辣的疼着,她从地上爬着起身:“阿泽...”陆中泽见事情败露也不掖着藏着了,将手中的针管举起来细细打量着:“这就是能送你离开这个世界的毒药呀。”
“为..什么。”
步子踉跄的倒退两步,苏尔晚不敢置信的望着他:“我们不是约好等苏家大仇已报,你就要来娶我吗?”
“不好意思哦晚晚,阿泽要娶的是我。”
何曼居高临下的来到了她的面前:“晚晚,你当真现在还都不明白吗?如果不是筹谋苏家与傅景深的一切,陆中泽他会跟你在一起吗?”
苏尔晚眼神死死的盯着在自己对面的二人,一个是十几年来最要好的闺蜜,一个是她当成溺水时唯一浮木的男朋友:“你以为,傅景深手中的一切是你这么容易得到的吗?”
何曼咯咯一笑,从自己包里拿出两份文件,强硬的抓住苏尔晚的手在两份文件上都按下了手印:“你还不知道吧!你苏尔晚才是WAN的全权控股人乃至最高董事,而苏氏,从来都是你的。”
“占了你喜欢阿泽的好处,让WAN入股陆氏,你以为傅景深是灭门仇人,他至死都没有告诉你当年是他救了你,为了不让你伤心,完全没告诉过你,你爱了三年的人其实才是苏家的灭门仇人。”
心脏,一点点没有温度,苏尔晚的目光落在转让协议上,如果自己不是WAN的董事,这份协议是不会具有任何法律效益的...“傅...景深。”
苏尔晚突然就明白了一切,她踉跄着来到傅景深的身边,颤抖的双手抓紧他的衣袖:“为什么,为什么瞒着我......”看着他因为中毒发紫的全身,苏尔晚感觉似乎是一根根针在心脏上戳来戳去。傅景深浑身僵硬,他用力抓住她的手腕,意识虽然涣散,但猩红充满占有欲的眸光仍旧死死盯着她:“苏尔晚!就算死,你始终都只能是我的。”
胸膛起伏的弧度越来越小,呼吸越来越慢。“傅景深,你不要死。”
“你活过来。”
苏尔晚撕心裂肺的大吼出声。她爱错了人,报错了仇,甚至亲手杀了最爱自己的人,苍天啊!这该让她怎么甘心啊!“轰隆隆。”
巨大的闷雷响彻半边天,苏尔晚的眼前逐渐的开始模糊。......痛。浑身犹如被车轮碾压一般的痛。苏尔晚缓缓的睁开眼睛,镂空雕刻的木质大床,暗红色的床幔高高垂落,这...是御园的婚房,下意识的想要起身却因为胳膊使不上力重重摔在柔软的大床上。“啊...”口中下意识的惊呼出声。“苏尔晚。”
冰冷的的声音响彻房内,傅景深伸手用力的捏住了她的下巴,墨色的眼神透出几分危险:“你宁愿死,也要离开御园,是吗?”
“傅...傅景深...”眼泪瞬间肆虐,苏尔晚不敢置信她还能看到活生生的傅景深出现在自己眼前,顾不上从心底里面害怕他的潜意识,她伸手一点点的触摸着他的脸颊,热的...是热的,他是活着的!自己...重生了吗?老天当真是诚不欺她。她回到了被逼着结婚半年后的时候,虽然外界盛传傅景深嗜血无情,城府极深,令她从心底都胆寒,让拼命都想离开御园,哪怕是倔强到自己从高墙上面摔下去也不肯低头半分。那一下,摔的她差点没有离开人世,昏迷了一个星期才清醒过来。傅景深眉头紧皱,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伸手掐住她的脖颈将她的身体按在床上:“苏尔晚,你再跑,信不信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几乎有点窒息,苏尔晚顾不上这些的吻上了他的唇,温热的唇令她抑制不住的颤抖,学着电视中的样子笨拙的在他的唇上吻着:“傅...景深。”
晦暗的眸子划过一丝错愕,傅景深随即便将她压在床上加重了这个吻。浓重的气息喷洒在耳垂旁,令她浑身一阵阵的颤栗。“叮咚......”下一秒,苏尔晚的眸光划过一丝冰冷。就是因为这一条信息,她被傅景深囚禁在御园之中长达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