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同以往的手段,怎么可能只断秀儿一只手呢?傅雷霆直直的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才敢抬起头看向他的方向:“景深,是二叔对不起你,以后有机会,二叔定会为你当牛做马。”
闻言,傅景深冷冷的抬起眸子:“二叔,好自为之。”
“好...谢谢。”
重重的点头,傅雷霆这才从地上起身,从地上捡起她的断手,将地上昏迷的姜秀紧紧的抱在了怀中,从房间里面离开了,要是现在去医院的话,还有机会能接上她的手。......傅景深伸手拽过她,一把将她拽到了自己的怀中,拿出手帕,修长的指尖温柔的拭去了她脸上迸溅上的鲜血:“刚才吓到了吗?”
“不怕。”
靠在他的怀中,听着他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苏尔晚缓缓摇了摇自己的头:“只要在你身边,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怕。”
他墨色的目光看向她的脖颈处,当看到那一道伤口的时候,心疼的俯身吻了一下,血腥的味道充斥在了他的口腔,傅景深伸手将她抱在怀中:“奶奶,我先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好,好,快去吧。”
傅老太太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现在似乎还是惊魂未定,她伸手抚摸了下自己的胸口:“衣柜里面我已经安排人准备了几套过年的新衣,你赶快给晚晚换上。”
“嗯。”
薄唇微启,傅景深沉声应下,随后便大步抱着她离开,迈着步子走过一层层的阶梯,最后推开了一间卧室。虽许久未来过,但里面的东西却是一尘不染,应该是一直安排人打扫着的。“没事,我自己上药就行。”
“别动。”
傅景深开口拦下她,在一侧拿出来一个小医药箱,用棉签粘上酒精细细擦拭着,渗出来的鲜血顿时染红了手中的棉签。“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只废了她的一只手。”
“我没事。”
莞尔一笑,苏尔晚强忍着疼痛,虽说有些疼,但是也不是到了难以忍受的程度,她伸手抚上了傅景深的大手:“你做得对。”
毕竟是血缘至亲,如今虽已闹翻了脸。但他如今已经被驱逐出傅家,再没有伤害到他们的能力,这就够了。傅景深动作轻柔,目光闪过了一丝晦暗,简单处理了后,将她紧紧的抱在了自己的怀中,用的力气格外的大,似乎要将她融入到骨血之中。“晚晚。”
知道他想要说什么,苏尔晚伸手劝慰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傅景深,我没事,你其实已经把我保护的很好了。”
“嗯。”
许久,傅景深才沉沉的应了一声:“为什么不早跟我说?”
闻言,苏尔晚无辜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她的牙齿轻轻咬住了嫣红的唇:“依稀记着,我似乎是跟你说了,但是你...不相信我。”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是我之前做的错事太多了,我不怪你。”
下一秒,傅景深便再次将她拥抱进了怀抱之中,他的眸光暗沉:“苏尔晚,你知道的,我对你一向没有任何底线,哪怕你就算是骗我,我也会信一辈子。”
“傅景深,谢谢你。”
这一切,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他甚至宁愿把自己的命都交到自己的手里。苏尔晚回以他一个拥抱,她的眼眶微红,这一句谢谢包含了太多太多她无法言语的一切,语气稍稍有些许梗咽:“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生一个像你的崽崽。”
“嗯。”
傅景深的目光划过一丝亮光,他率先吻上了她的唇,在上面轻轻的辗转汲取着上面的甜美,愈发的开始控制不住起来。“等一等。”
眼见他的呼吸与动作逐渐加重,苏尔晚出声制止,她眉头轻皱,伸手指了指自己身上迸溅上的鲜血,有些难受。虽然是医生,血腥这种东西她在手术台上司空见惯,却还是对这极其敏感:“傅景深,我想先洗澡好不好。”
“依你。”
下一秒,傅景深便将她抱在怀中,大步朝着浴室走去,他伸手打开了淋浴,任由温热的水淋在二人的身上。衣服顿时紧紧的贴在了身上,傅景深大手拉开她身上的拉链,将衣服随意的扔在了地上。随即便吻上了她的唇。“唔...”苏尔晚感受着他那温柔的吻,身上被温热的水冲刷着,惬意的眯上了自己的眼睛,将自己的重量都靠在了他的身上,任他肆意妄为。坦诚相见,傅景深望着她的那曼妙的身体,目光愈演愈烈:“给我。”
“给你。”
被水蒸气熏的小脸微红,苏尔晚半眯着眼睛,伸手揽上了他的脖颈,本想要直接吻在他的唇上,可会却突然想到什么,下意识的伸手抚上了他胸口的疤痕。“你伤口现在还不能沾水,快起来。”
“没事。”
傅景深直接吻上了她的唇,堵上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不一会,浴室内便响起奇妙的乐章。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时间过后,傅景深这才抱着已经昏昏欲睡的她回到了卧室,将她放在大床之上,伸手给她拉上了被子。“傅景深...”苏尔晚迷迷糊糊的开口,她靠在他的怀中避开了伤口的位置,找了一个自己比较舒适的位置沉沉的睡过去。苏尔晚在临彻底睡着前,还挂念着他胸前的伤口:“你...如果有不舒服一定要叫我,我可以帮你处理伤口。”
“你记着注意点,刚才碰到水了...别感染了。”
说着说着,苏尔晚就彻彻底底的陷入了睡梦之中,没有了一点意识。闻言,傅景深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她那婴儿般白嫩的肌肤,修长的指尖将她流出的口水拭去,倒也丝毫不嫌弃。哪怕是在睡梦之中,苏尔晚也还是记着自己很累,絮絮叨叨的开口:“嗯..累...我要睡觉。”
“好,睡觉。”
傅景深拉过被她随意蹬开的被子,又盖在了她的身上,虽房间内一直开着恒温空调,但却还是担心她感冒了。他幽深的目光盯着她,这小女人,现在到底还瞒着自己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