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摸出藏在两袖间的短剑,手持双剑,朝着面前的几人杀去,陈一文则是迎上了身后的几人,魏然短剑一出,一阵风影掠过,冲在前边的一人身上已经多出一道血痕,几人看着眼前身法颇为灵活的魏然,迅速变换了攻击方式,两两成阵,把魏然包围了起来,魏然手持短剑,不便破着阵法,只能靠着身法,寻找几人的破绽。而陈一文那边手握双锤,大开大合间,对面的几人刚刚成阵便被双锤打散,对方隐隐呈现颓败之势。沈衍在这双方战场中运转着玄天步法的神念流转之法,感受着不断增强的神念,注视着还未动手的严毅,如今其他人被魏然和陈一文拦住,他现在唯一的危险就是眼前还未动手的严毅。严毅看着手下护卫僵持这么久,心里倒是有些着急,毕竟这是在城中,时间太久的话还是会有些麻烦,嘴上暗骂道,“一群废物,这么多人连三个人都拿不下,还得我亲自出手”。魏然看着向自家少爷快速袭来的严毅,大呼一声,“少爷,小心”,沈衍脸上一脸严肃,把已经提升到可怕的神念置于双腿之上,一下躲过了严毅右手的一记手刀,严毅似乎根本不在乎这记手刀能否命中,快步跟上,左手匕首立马递上一刺,险之又险,只差毫厘,沈衍惊险地躲了过去,立马运转神念,向另一边靠去。“沈衍,你再坚持一下,我这边很快解决,马上就能过来帮你”陈一文挥出双锤解决掉眼前的一人开口说道。沈衍看着眼前的严毅,神念催动到极致,脚底同时迈着奇异的步法一边将严毅的攻击全部都躲掉,手里同时向着脚下扔着一枚枚白色棋子,只见这棋子错落有致,看似杂乱却又有一定章法。严毅看这眼前的书生疯狂闪躲,自己却不能碰到半点衣角,开口嘲讽道,“你这杂碎属耗子的么,非要逼我用真格的”,说罢,双腿一沉,不知运起了什么步法,速度激增,匕首出手,划向沈衍的面门,沈衍避之不及,脸上被划出一道浅浅地血痕。沈衍擦掉脸上的血迹,看着速度激增的严毅,手里捏着最后两枚棋子,他只剩最后两颗阵点就可以步出一个小小的困阵,跟随二师兄学习阵法那么久,二师兄天天陪他下棋,他的推演之力已是当中翘楚,诸多阵图已经烂熟于心,只是自己修为尚低,在这三炼境属实难以激发阵法的威力,阵法师一道,踏入筑基才算刚刚开始,他现在布的阵法最是适合目前境况,虽不能完全困住严毅,但也能给他造成不少麻烦,足以撑到魏然和陈一文打完。只是令沈衍难受的是,这困阵的最后两个阵点是在严毅身后,自己若是步着最后两字,必将迎上严毅的一次攻击,沈衍大脑快速的分析着严毅的行动轨迹,看着一跃而来的严毅一记匕首袭向自己,他将神念催动到极致,迅速置于四肢,双臂受了神念的驱使,速度变得更快,右手摸出袖间在柳家庄园柳鸢所送的令牌,紧紧握在手中,迎上了严毅的一刺,令牌应声碎成两半,顾不上双臂的剧痛,沈衍身形一侧,左手迅速把最后两颗棋子扔在了阵点之上,之间就在棋子落在阵点的那一刻,一股玄之又玄的气息笼罩向了严毅,严毅身形一顿,身形仿佛不受控制,丢了目标,明明自己刺的是对方的中线,却不知觉得刺歪。“你这杂碎,竟然还是个阵法师”严毅看着身边带来的手下已经七零八落,眼看撑不了多久,自己又深陷困阵,看着眼前一直不还手只会闪躲的沈衍,已经猜到这人定是不能炼体,自己虽不会受伤,但一旦另两人腾出手来,他必将会难逃困局,不由急了起来。魏然那边一边游走攻击,寻找机会,对面几人已经招架不住,只剩两三人苟延残喘,余光瞥来,看着旁边自己少爷双臂硬接了那严毅一刺,知道虽然阵图已起,可少爷必然受了伤,还是难以招架,便加快速度,招式更加凌厉,手中短剑递出,迅速解决掉了最后几人。而陈一文那边,那护卫不知从哪里得来的一小盾,几人靠着这一小盾,明明处于下风却也支撑了那么久,眼看魏然那边已经解决完那十数人,手中双锤挥起,一锤一锤砸在那小盾上,那锤势越来越强,仿佛在将对面当兵器捶打,数十锤下去,那小盾轰然碎裂,几人也被那锤势真的昏死了过去。两人解决完眼前的人,便迅速靠沈衍靠去,而那严毅看着向自己靠来的二人,顿感不妙,于是心中一横,手中匕首划向自己手掌,一道血痕划出,将掌中流出的鲜血饮入口中,“老子这次认栽,但想把老子留下,你们还差几分本事,就让你们尝尝我严家的绝学破炎掌”,严毅一边嚣张的说道,一边祭出严家的秘术,以自身气血为代价强行提升修为,只见眼前严毅气势飙升,双眼赤红,手中一股气息流转,似是要冒出火焰,一掌向几人挥出,竟有一道淡淡地掌罡打出,阵法应声被破,递上的棋子瞬间散乱,陈一文和魏然迅速将沈衍挡在身后,双剑双锤横于身前,把这袭来的掌罡挡了下来,可透来的罡风却还是把他二人衣袍吹得猎猎作响,就在二人准备反击之时,那严毅竟然转身向街尾逃去。几人看着眼前仓皇溜之大吉的严毅,目瞪口呆。“这这这...不是要让我们见识一下破炎掌么,就这么就溜了?”
陈一文看着这溜得贼快的严毅,一脸问号,“这也太没骨气了吧”。“这秘法催动起来果然溜得快啊,这追都没法追,少爷,你手臂的伤怎么样”魏然看着眼前右手臂正在发抖的沈衍,关切的问道。“没事,只是手臂被震得有点疼罢了,没什么大碍,回去养几天就好,果然啊,不能炼体当真是太吃亏,只是这困阵太简陋,没能把那严毅留下”沈衍一边遗憾的说道,一边将散落在地上的棋子和那已经碎成两半的令牌收起来。看着这眼前躺着众多的尸体,已经在此打斗这么久,再不走怕是可能被城内的护卫队遇见,自己虽是受害者,但毕竟死了这么多人,被发现很难解释得通,也是麻烦,几人便迅速离去返回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