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怎么样了,我爸情况如何…”见陈安生收工,白芷兰迫不及待的追问情况,白夜卿虽然按捺住了,但也是一脸焦急担忧,生怕听到不好的结果。“别担心,庄先生的命是保住了。”
“不过…想彻底把庄先生救过来,却非常麻烦…”陈安生先给她们吃了一颗定心丸,之后才把真实情况一一说明。“七虫七花蛊?”
“这世上竟然有如此恶毒的东西…”“可到底是谁,谁要这么害我爸,我把一向中正做人,到底是谁这么狠毒要用这种手段杀他啊…”白芷兰气得发抖,向来知性温婉的她,眼中头一回冒出了熊熊恨意。这世上没人能在知道自己父亲遭人如此祸害之后,还能不产生怨恨情绪的。陈安生也不觉得白芷兰的怨恨有什么不对。这要换成是他,他何止怨恨,不把对方找出来满门屠灭绝对泄不了这口恶气。“是啊,老庄不仅是个医生,还是医学院的教授,向来以治病救人培养学生为己任,平常虽然严肃了一些,却也没听说他有什么仇人啊,怎么会有人这么狠,要这么害他…”陈安生转头看了依旧昏迷着的庄明远一眼,眸中闪过一抹异色,“这可就得问庄先生自己了,或许,你们对庄先生的了解也未必如你们想象的那么彻底。”
白夜卿母女尽皆一呆。“陈先生…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如果我料的不错,庄先生应该不是临江本地人吧?”
“陈先生,你…你怎么知道?”
白夜卿一惊,有点不可思议,关于庄明远的来历连她都只是依稀知道一点,而她也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很简单,人面九宫。”
“刚看到庄先生时,我就发现了,庄先生命格透着一种罕见的贵气,这绝不是普通人家所能拥有的,而他命中因果纠缠极深,这些因果并非来自身边左近,而是来自远方,并且从血脉上算,应该都是他的至亲之人。”
“所以,我断定,庄先生应该是来自某个大家族,甚至是古老世家。”
陈安生淡然道。“什么?”
“妈,这是真的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芷兰震惊不已,关于父亲庄明远的家世,她是真的一无所知,她只知道自己从小就没见过爷爷奶奶,父亲也没有兄弟姐妹,完全想象不到父亲竟然大有来历。白夜卿苦笑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关于你爸的家世,他一向讳莫如深。我只是依稀听见他提过,他是三十多年前流落到临江的,那时候他还不到十岁,被一位姓庄的老先生收养。”
“庄老先生把你爸养大,供你爸读书,遗憾的是,在你爸读大一那年,就因为生病去世了。”
“至于你爸具体从哪来的,你爸倒也不是不想说,而是当年流落到临江时还小,有些记忆随着时间流逝渐渐淡薄了…”说着,白夜卿又看向陈安生,异常佩服的道:“陈先生果然是个奇人,关于我先生的事情,除了我谁也不知道,可你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简直不可思议。”
“不过,陈先生刚刚似乎话中有话,陈先生莫非是想说,给我先生下毒的人应该来自于我先生的亲人?”
白芷兰脸色大变。骇然的看向陈安生。陈安生叹了口气:“自古世家恩怨多,如果我没看错,庄先生身上的蛊毒应该就是他在远方的亲人所下,而庄先生的家族多半是个古老的医道世家,也只有那种传承深厚的古医道世家,才有那个条件与能耐炼制出七虫七花蛊这种东西。”
“至于下毒的缘由,就请恕我无法揣测了。”
“之所以跟你们提这些,是想提醒你们,刚刚我把庄先生体内的蛊虫灭杀大半,下毒之人应该会有所察觉。”
“所以对方有可能派人过来查探情况,因此,若有陌生人找到你们,并且自称是庄先生的亲人,你们一定要小心,最好是不要跟对方有任何的接触,甚至连见面都不要。”
说实话,在看出庄明远身上的一些东西后,陈安生心里是有些抵触的。豪门是非多,古老的大世家更加深不可测,以对方相隔数十年依旧要用这种无比狠毒的方式杀死庄明远的情况来看,对方对庄明远是真的恨之入骨,必除之而后快。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陈安生非常不想介入,这是个麻烦,超级大麻烦。相比之下,所谓的楚门会可能都只是个小问题。可他毕竟答应了白夜卿母女要救治庄明远,也没法自毁承诺。况且认识了她们之后,他也发现这对母女做人还算不错,不骄不躁,温婉知性,他也不忍心看到她们莫名其妙的被害死。“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可恶…”白芷兰攥紧了拳头,手指甲都掐入了血肉中,流血而不自知。亲人啊!究竟是什么样的亲人才能分离数十年后依旧要用如此恶毒的方式把人杀掉?这种亲人,白芷兰一点也不稀罕,有的只有怒,只有恨!“谢谢陈先生提醒,我们一定会注意的。只是我先生,他还有救吗,我该怎样才能让我先生尽快醒来?”
“有,不过比较麻烦,主要还是因为药材的关系…”陈安生想了想,“我给你写个方子,你想办法把药材凑齐,只要药材齐了,我便能还你一个健康的庄先生。”
白芷兰闻言,急忙跑出去拿来了纸笔。陈安生立即把方子写了下来。母女俩一看这房子,顿时心头哇凉。这方子里一共写了二十三种药材,什么三百年何首乌,百年人参,这些名贵又罕见的药材就有十几种。最让人绝望的是,如星夜花、黄芪精英、不枯魂等等药材,以她们的见识,都没有听说过。连听都没听说过的药材,这还怎么找?“这方子上的药材确实不好找,不过你们也不必绝望,事在人为,既然存在的东西,机缘到了,总能找到。”
“索性这样吧…”“把方子给我…”陈安生想了想,又拿过方子,在那些比较罕见的药材下方,特别做了一些注释,清晰的写明了这种药材的生长环境以及可能出现的地方。白夜卿母女俩一看,顿时惊喜过望。“谢谢陈先生,有了这些注释,我们就有了方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才好了…”“我听说陈先生的诊金一般都是一亿,我们虽然不是巨富,但我愿意凑出两亿的诊金…只是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不必了!”
陈安生摇摇头,“诊金就算了,你们非要表示的话,我希望你们能把那东西给我…”说着,陈安生伸手指向了房间西侧,一张桌子上放着的一尊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