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卿在门外等着,心中有些担忧,她知道苏夜不可能出手害朱庆芳,因为不值得。可陈安生那意思也不像专程来看望的,那他到底要干什么?不过陈安生并没让她等多久,仅仅五分钟,陈安生就开门出来了。“白院长,多谢了。”
陈安生面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就在刚刚那五分钟,他悄然施展道家无上秘术——牵魂秘术。不要误会,这并不是什么邪术。这是一种能够通过牵引灵魂,引灵魂共鸣,窥视记忆的秘术,效果与搜魂邪术异曲同工,只不过搜魂邪术在夺取他人记忆之后,往往也会令人灵魂受损,直接变成白痴。牵魂秘术没那么粗暴,更为细腻,通过牵引灵魂引灵魂共鸣,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主动把记忆显现出来,并不会损伤灵魂。通过窥视朱庆芳的记忆,他已经得知,朱庆芳许诺给骆世权的确实是一方玉牌,极有可能就是传闻中四海骆家被盗的那枚令牌。并且他也得知了那方玉牌的下落。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枚玉牌竟然被朱庆芳交给了方云山。真不得不说这老太太还真不是一般的狡猾啊。上次因为金鹰KTV的事情,朱庆芳迫于无奈把方东凯逐出方氏,赶出了临江,作为方东凯的父亲,方家的*方云山也随之离开了临江,转到东江郡另起炉灶。自此所有人也就忽视了方云山父子的存在。可谁能想到,这老太太凭着一枚玉牌换来了四海骆家的支持以后,居然还防着一手,悄无声息的把那枚至关重要的玉牌送到了方云山的手里头?有意思的是,不论是朱庆芳,还是方云山,都不知道那枚玉牌的真正作用,方家之所以拥有那枚玉牌完全是机缘巧合。十年前朱庆芳的丈夫还在的时候,曾秘密救下了一个重伤垂死的人,虽没能把那人救活,但那人出于感恩将一枚玉牌送给了方家,并称这是四海骆家视之如命的重宝,来日方家若有危难,凭借这没玉牌可以得到四海骆家的帮助。“方云山啊…”“看来我想弄到那枚玉牌,还得亲自走一趟东江郡了。”
走出温安医院,陈安生又回了丰海集团,把他得到的消息跟曾业勤说了,同时也决定由他自己亲自跑一趟东江郡。至于方耀月那边,陈安生可没打算告诉。并非是他没有信誉。而是所谓合作,本来就是建立在双方同时出力的基础上才叫合作。原本大家都不知道玉牌的下落,方耀月又掌控了方家,陈安生这边还指望方耀月寻找玉牌,可现在无论是玉牌消息,还是下落,陈安生都自己弄到了,那方氏还凭什么合作?方耀月已经没有了合作的资本了。陈安生再上赶着把玉牌的消息送过去,那就是犯傻了。“玉牌既然在方云山手中,自当走一趟东江郡,但,你就这么过去的话,会不会…”“当然不能就这么过去了。”
陈安生玩味的笑道:“那方耀月可不是吃素的,我猜她一定早就从贺江李氏那边调来了人手,这些人手处于暗中,肯定也会注意着我们的动静。”
“我要是没有任何理由就这么前往东江,难保方耀月不会想到方云山……”曾业勤点点头:“有道理,那安少打算如何?”
“我打算去度蜜月…”“啥?”
曾业勤一呆,还没反应过来,陈安生已经摆摆手,笑着离开了办公室,直接驱车又回到了丽绣山庄。之后的两天,陈安生没有再出现,每天不是修炼,就是宅在别墅里跟董雨玩耍,晚上就抱着董夕颜没羞没臊的锻炼身体,可谓是陷进了温柔乡乐不思蜀。傍晚。庄晴恼怒走进方氏别墅。“三夫人,那个陈安生太可恶了,简直就是个花花公子,明明是方氏的女婿,现在却公然住进了董夕颜的别墅。”
“董夕颜有个养女叫董雨,逛街的时候,居然叫陈安生爸爸…真是岂有此理。”
方耀月眉头一皱,旋即一松:“行了,我让你派人跟着陈安生,不是注意他的生活,也不要你观察他的人品,我要你注意的是他的行动,他到底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动作?”
“那倒没有,这两天姓陈的根本除了在丽锈山庄附近的街道上逛了两次之外,基本就足不出户,摆明了就是陷进了温柔乡里了。”
“不过贺江那边倒是来消息了。”
“木老去拜访曹天南了吗,怎么说?”
“嗯,去了,不过曹天南似乎生病了,精神很差,木老也没能问出有实际意义的东西,只打探到一个消息,那陈安生居然被曹天南任命为临江玄黄阁的副阁主!”
方耀月霍然起身,神色凝重:“你没说错?陈安生就是临江玄黄阁副阁主?”
“没错,木老那边就是这么回的,我也是奇怪了,就陈安生那嚣张跋扈的样子,曹天南怎么会看重他,还成了临江玄黄阁副阁主,简直搞笑。”
“小看了,我们都以为高看了陈安生,没想到还是小看了,这个陈安生真是有些可怕啊!”
庄晴对陈安生极尽鄙夷,方耀月却置若罔闻,不住的喃喃自语,神色非常凝重。“庄晴,你知道吗,就在刚刚我收到一则消息。几天前,楚门会在临江的分会,针对临江玄黄阁副阁主设计了一场剿杀,本来是想借机给玄黄阁一个震慑,顺便把背景不凡的曾业勤赶出临江。”
“可没想到居然失败了,不仅失败了,还被临江玄黄阁副阁主一举杀掉了十八位天煞楼杀手,活捉了叶天空以及十二位玄品高手。”
“若不是楚门会反应快,及时把那十二位玄品高手灭口了,恐怕楚门会在临江的分会都要完蛋了。”
“即便如此,楚门会临江分会也是损失惨重,不得不收敛人手,短时间内根本不敢再出手…”“什么,陈安生竟然有这么厉害?”
庄晴惊骇不已,花容失色,回想起陈安生在丰海集团会客室那嚣张跋扈的样子,分明是个年少轻狂的人,她怎么也无法将其跟高手联系起来…与此同时,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顿时失声惊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