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江郡,五柳庄。这是一个靠山的小村庄,远离东江郡市区,距离废弃仓库也足有二十公里。凌晨三点半。在马三、候四的带领下,陈安生来到了五柳庄附近的山坡上,在暗夜中,陈安生静静望着距离仍有数百米五柳庄。眉头不觉微皱。“这个五柳庄…怎么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在陈安生眼中,这个并不起眼小村庄实在太安静了。本来一个远离市区背靠山区的小村庄,在凌晨三点半这个时候显得安静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偏偏陈安生就是觉得不太对劲,似乎这个村庄比正常的村庄多了点什么,又似乎少了点什么。但到底多了什么,少了什么,他一时也说不上来。不过出于谨慎,陈安生还是提起了一丝警惕。“安少,这就是五柳庄,后山的西边是一片坟区,埋葬的应该都是五柳庄的先辈,鬼坟宗开派祖师坟九道人的坟墓也在那一块…我们现在是不是直接过去?”
马三小心翼翼的问道。“不急,你先告诉我,对于这个五柳庄,你们知道多少?”
陈安生淡淡说道,目光却始终在五柳庄方向扫视着。突然,陈安生脑子里灵光一闪,他忽然知道这个五柳庄比平常村庄少了点什么了。狗!没错,就是狗。虽然陈安生并不认为养狗是必备程序,但作为一个靠山的村庄,地处偏僻,按正常来说,应该会有人养狗才对。可这个五柳庄却似乎一条狗都没有。陈安生站在这个位置,观察五柳庄已经有好几分钟了,却愣是一声狗叫声都没听到,这未免有些不太正常。难道是因为距离远了,村中的狗都没察觉到外人靠近,所以不叫?陈安生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查看一下。“关于这个五柳庄…”“你们在这里等我,不要弄出动静。”
马三刚开口,陈安生身形便消失了,在暗夜里仿佛一缕幽光一闪即逝,眨眼间便彻底消失在马三候四两人的视线中了。“好厉害的轻功!”
“这个安少的武功到底高到什么地步,就这轻功,恐怕是宗主的幽影步也拍马不及吧?”
“何止是拍马不及啊,宗主的幽影步我见过,虽然我也看不清宗主施展幽影步时的身影,但我起码看得到一个人在晃动,但是这安少…啧啧,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啊。”
马三忽然有点兴奋了,“诶,候四,或许我们撞大运了。”
候四也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抹兴奋,但马上就蔫了:“得了吧,这次我们能保住一条命就算祖坟冒青烟了,还想撞大运,你想的实在有点多。”
“怎么会呢,你相信我,我有一种感觉,这个安少八成不会杀我们,只要我们听话一点,帮他掘开坟九道人的墓穴,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他不仅不会杀我们,可能还会让允许我们留在他手下…”“感觉?感觉个鬼啊,哎,反正我是不指望能发达,只要能保命就算不错了。我现在才发现,这或许是我们缺德事做多了,这回算是报应了。”
“这次若能活着,我候四就准备洗手不干了。找个地方,换个身份,好好生活,再不干掘人祖坟的缺德事了…”“你…”马三呆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说起来,候四所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一直以来他们干的就是摸金倒斗挖人祖坟的事情,这种事说到底那是真缺德到家了,今晚撞见安少,谁敢说这不是报应?想到这,他不禁也有些意兴阑珊。两人谁也没再说话了。静静的等了十几分钟,忽见一道身影闪烁,陈安生已经回到了面前。前后十几分钟。马三候四也没见五柳庄中有什么特别的动静,但却敏锐的发现,陈安生的脸色竟然有些凝重,似乎在五柳庄中有什么特别的发现。马三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莫非,这五柳庄并不简单?果然,陈安生忽然就开口了,问了一句十足诡异的话,“你们两个走南闯北摸金倒斗也有不少年了吧,你们见过一整个村庄都不养狗,甚至连家禽牲口都没有的吗?”
二人闻言顿时一怔,再仔细咀嚼陈安生这句话,顿时有种强烈的寒意往上猛蹿,只觉浑身凉飕飕的,脚底还有些发软。“安少,您这不是在开玩笑吧?”
“哪有这种村庄?”
陈安生咂吧咂吧嘴,“喏,这不就是?”
马三候四相视一眼,尽皆骇然。异口同声的惊呼:“大恐怖!?”
陈安生看向他们:“大恐怖?看你们的样子,似乎知道点什么啊…”“我…”马三吞了吞口水,很警觉的看了看四周,好像这黑暗的山林里有什么令他无比恐惧的存在似的。“安少,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谈谈?”
“换个地方?嗯,也行…”三人当即离开,走了大概三四公里左右,能看到一条道路有车辆来往,才停了下来。马三回首五柳庄方向,却依然有种心有余悸的感觉。“得了,怕成什么样子了,知道什么快说。”
陈安生有些不耐。“是是是…”马三忙不迭的点头,开口道:“安少,几年前我跟候四,还有另外量两个鬼坟宗的师弟,一起到了楚南,在那里挖掘一座前朝官坟,期间遇到了两个同行。”
“我听他们讲过一件事,据说在楚南以西有个村子叫白虎庄,那庄子不大,只有几百口人,都是一个姓。那个庄子,就是不养狗,连家禽牲口也都没有,村子里的人也几乎不出来与人来往,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可那个村子其实也不偏僻,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行为古怪。极为排斥外人。”
“有外人好奇去探那个白虎庄,白天去还好,起码能出来,但凡是去过的人回家之后三天内必死于非命。若晚上去的则直接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道上有传闻,那个白虎庄里有大恐怖。据说,当地的天门也派高手去查过,结果也是如出一辙,天门高手同样也没能离开那个庄子。”
“久而久之,关于那个白虎庄也就成了禁忌,当地人从不提起白虎庄三个字。”
“我们不信邪,以为是那两个同行在吹牛,也就去了,结果我们那两个白天进了白虎庄的同门师弟,出来以后都在当天晚上死了,一个吃饭噎死的,一个喝水呛死的,同一时间同一地点。”
马三说着说着,脸上已经被一种惊惧的表情所取代,显然那两个进过白虎庄后死去的同门师弟,死亡时的诡异状况已经成了他们心头挥不去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