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少,久违了。”
华真淡淡的笑了笑,对薛子清明显有种淡淡的疏离,她甚至没有接薛子清伸过来的手。薛子清神色不由一僵,默默的收回了手,强笑道:“怎么这么客气啊,我说过了,我们渊源深厚,一家人嘛。噢对了,这位是…?”
薛子清伸手一指华真边上的俊逸青年。不用说,这就是陈安生了。陈安生忽视了薛子清,转头道:“怎么,很熟?你的朋友?”
华真道:“陈武帝,他就是天都薛家的薛少,薛子清!”
陈安生哦了一声,眼神泛起了一丝冷意。薛子清一听陈武帝三个字,脸色也变了,不由自主的盯住陈安生,眼神如毒蛇一样阴冷,几息后,嘴角勾起一丝嘲讽。“原来你就是那个陈武帝…还真是年轻,这么年轻的武者,我好像没感觉你身上有灵脉的气息啊,连开脉境都没入,你称武帝,不觉得吹过头了吗?”
薛子清身后,那些人也纷纷走了过来,面露嘲讽。“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在临江随便就能称武帝,早知道我也来临江耍一拳了,混个响亮的名号听着也提气。”
“没脸没皮,怎么当上南江总阁主的?”
只有徐牧不敢吭声,反而有些心惊肉跳,他刚刚看了陈安生一眼,总觉得这陈安生有些不同寻常。对于那些嘲讽,陈安生恍若未觉,转头对曾业勤道:“曾叔,就是这家伙打你的?”
“是。”
曾业勤面带愤然。他在临江待了这么多年,活到现在四十多岁,还从来没被人打过耳光,这是耻辱。“那就打回去,他打你三个耳光,你就还他六个耳光,再把他的手剁下来喂狗。”
“孟卓,你养的那条大狼狗牵来了吗?”
“牵来了…”孟卓嘻嘻的笑了一声,果真牵着一条棕毛大狼狗走到了跟前,大狼狗见了生人立即凶恶的大吼,一副要扑上去咬死薛子清的架势。薛子清脸色大变,怒道:“还我六个耳光,剁我的手?好大的口气!”
陈安生冷然道:“这有什么,你最好小心点说话,否则,我今天就把你杀了!”
“曾叔,动手!”
曾业勤闻言,毫不犹豫的走了出来。“大胆!”
“放肆!”
薛子清身后那些人见状纷纷震怒,尤其是吴起,迈步上前竟然挥手就准备砸向曾业勤,其一身炼气八重的修为,接近武道极限的气势,如龙似虎,当场便令曾业勤色变。虽然近几个月来,在陈安生的指导下,他的修为已经大幅度提高,已经达到了炼气五重,也修炼了数门威力极大的武学,战力提升不少,但跟吴起的炼气八重还是没法相比。“小小的一个临江玄黄阁主,薛少打你那是看得起你,你竟然还敢新生报复,那我今天就直接废了你!”
吴起狞笑一声,五指如爪直接扣向曾业勤的肩胛。这一抓凌厉无比,一但抓实必然能将曾业勤的整条左臂从肩膀上撕下来。身后那些同伴,纷纷冷笑。报复薛少?笑话!不自量力!可下一秒——陈安生屈指一弹,一抹指芒迅速飞出,吴起全无反应,指芒直接洞穿了他的喉咙,一股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吴起本能的捂住喉咙,指了指陈安生,当场栽倒在血泊中。死后,脸上甚至还残余着一抹明显的不敢置信的表情,他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从天都而来,身份尊贵,竟然会这么轻易的把性命葬送在临江的玄黄阁里。薛子清等人顿时一片呆滞。看着吴起的尸体,每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种悚然的寒意。“你…”“你竟然敢杀人?”
好半晌,薛子清才反应过来,指着陈安生的脸咬牙切齿的怒喝。失算了!这回真的失算了!他有些后悔,把父亲薛万道派来保护自己的高手指使出去探查羊蛮血肉的来源了。他满心以为自己堂堂玄黄阁九氏之一的薛氏大少,背景通天,任凭陈安生威名再大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完全没想到就这么一个照面,自己的人就被杀了一个!这根本是毫无忌惮,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啊。“他要伤我的人,我杀他,很合理不是吗?”
“你再多说一句废话,我连你也杀。”
“曾叔,动手!”
陈安生毫不在意,对他来说,自己没有实力仰仗着背景就瞎瘠薄嚣张的人都是狗屁。他陈安生要宰人,还要在乎背景吗?曾业勤冷冷一笑,大步走向薛子清。扬起巴掌就扇!薛子清大怒,“混账东西,你还真以为我薛子清是泥捏的吗,敢报复我,曾业勤我看你是想死!”
轰!薛子清盛怒之下,体内真元爆发,开脉境的气势显露,无形的杀气瞬间充塞四周。陈安生只是一笑,跺了跺脚。一股无形的大地之力瞬间就把薛子清束缚住了,体魄、真元如遭无形锁链捆绑,一下子动都不能动了。曾业勤的巴掌也结结实实的落在了薛子清脸上,他很不客气,左右开弓,十成力道,六记耳光打得薛子清鼻青脸肿皮开肉绽,牙齿混着血水蹦出。徐牧等人惊呆了。薛子清的手下纷纷怒斥。“陈安生,你干什么,你竟敢如此对待薛少,你真的知道他的身份吗,你这是在作死!”
“还有你曾业勤,别以为你靠着陈安生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敢如此羞辱薛少,你死定了,你一家都死定了,不出三天,你必九族皆亡…”陈安生冷冷一笑,手中浮现一道白光,虚化成剑,对着还没回过神的薛子清斩了下去,剑起剑落,薛子清一条右臂直接齐肩而断。这惨烈的一幕,彻底让薛子清身后的那些人都惊呆了。不止是他们,华真都有些不敢置信。知道陈安生狠,却没想到陈安生竟然狠到这种地步,杀了吴起也就算了,毕竟那只是薛子清的狗腿,可他竟然毫不顾忌的当众斩掉薛子清的右臂。这事情真的大条了啊。陈安生此举绝对是要触怒薛家了。可陈安生却仿佛没有这个觉悟,挥挥手,“孟卓,还等什么,放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