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生也特别吃惊,连忙将灵识悄悄的往那面灵牌探去,可让他震惊的事情却发生了。无往不利的灵识,刚刚靠近那灵牌,竟然立即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开了。并且这一股力量当中的竟然还隐藏着一股强大的威压,居然在弹开陈安生灵识的一瞬间,把陈安生散发出来的一部分灵识强行碾碎了。灵识可是神魂之力啊。灵识被碾碎就等于神魂受损,幸亏,陈安生只是探出很小的一部分灵识,否则就这一下,陈安生恐怕就得受到极大的损伤了。“玛德,这灵牌究竟是什么玩意儿,竟然这么厉害!”
陈安生稍稍运转了一下法门,确保神魂无碍之后,再看那面灵牌已经是满心余悸。他再也不敢随便用灵识去探寻那面灵牌了,只能耐心的看着,静候事情变化。奇异的是,灵牌虽然弹开了陈安生的探查,本身却没有显露出什么异常的变化,表面上看起来,它依然只是一面刻有方氏祖上某位先祖名字的普通灵牌。方东凯等人看着那面染着灰尘的灵牌,都不相信这灵牌会是一件千年宝物。“老叔公,你可真会开玩笑,这灵牌真要是千年至宝,你怎么会那么随意的放在祠堂里,你老就不怕别人把他偷走吗?”
方云德不以为然的笑了:“这面灵牌表面上看并无任何特殊之处,谁会那么无聊去偷取一枚普通的灵牌?”
“更何况,这面灵牌只有具备方族血脉的后裔才能启动,别人偷取了这个灵牌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好了,既然都愿意参加这个行动,就跟我来吧。”
说完,他便拿着灵牌朝着祠堂后院走去,其它人不明所以,但还是都跟了上去。一路来到后院。便发现方云德居然把他们带到了一间只放置着少许杂物的杂物间前,因为里面并没有放置值钱的东西,这杂物间甚至都没有上锁。方云德把所有人带入杂物间。打开灯。径直走到杂物间正中间的一面墙壁前。这面已经斑驳泛黄的白墙上,有着一幅古老的画卷,画的是一位老叟带着族人面对祭坛弯腰祭拜的场景,令人奇怪的是,领头的老叟手中置于额前,本该握着某种物品的手中,却是空无一物。陈安生看到这一幕,再看看那面灵牌,忽有所悟,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眼神中露出了一丝了然。方东凯等人却是不明所以。“云德叔公,你带我们来杂物间做什么?”
方云德道:“看到这面墙了没有,这面墙壁就是打开门户的关键,只需方氏族人滴一滴血在灵牌上,再把灵牌置于画中老者手中,据说门户就会显现…”方东凯等人闻言,哈哈大笑。“云德叔公,你这说得跟真的似的,这就是一面普通的墙壁而已,墙的另外一边就是后山…你不会要告诉我们,我们方氏的先祖们其实一直就居住在后山的山腹里吧…”方云德无奈的道:“我知道你们不信,到现在都还觉得我是在诓你们,我又何尝不是将信将疑,不过既然想参与,那就按照我说的做。东凯,你代表长房,你先来…”“好!”
方东凯毫不犹豫走上前,方云德把灵牌递给了他,顺势拿出了一口小刀,要求方东凯自己割破手指,滴血入灵牌。方东凯有些发怵。“叔公,真的要出血啊…”这话一出,顿时遭来其它青年的耻笑,朱庆芳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拐杖就要砸,方东凯哪敢再犹豫,一咬牙一闭眼,挥起刀子割破了手指,把鲜红的血滴到了灵牌上。众青年见状,笑得更加激烈,边笑边嘲讽方东凯是个怂包,把方东凯给气的,直哆嗦。可就这一刹那,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平凡无奇的灵牌,在吸收了方东凯的鲜血后,竟然突然爆发出了一阵耀眼的红光,把整个杂物间都照亮得一片血红。所有人都惊呆了。望着那灵牌,陷入了一片死寂。方云德也惊呆了,不知所措,只有朱庆芳显得特别亢奋,她知道灵牌既然有如此神奇的反应,那祖传的秘闻多半可能就是真的了,守仙八族啊…若方氏真能重归守仙八族,找回曾经的辉煌,当今世上又有哪个豪门能够相提并论?区区陈安生算什么?在守仙八族面前,陈安生就是一条可怜的小狗,他永远也别想凌驾于方氏头上。想到这,朱庆芳迫不及待的厉喝道:“东凯,你还等什么,还不快点把灵牌归位?”
“灵牌归位?哦…”方东凯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连忙把冒着红光的灵牌放到墙壁上的画卷上,那个领头祭拜的老者手中。就这一下,灵牌散发的红光竟然犹如水波一般沿着墙壁蔓延开来,整片斑驳的墙体,彻底变成了一片赤色的水幕。水幕上浮现了一道道人影,由最初的虚幻逐渐变得凝实,几分钟后竟然宛如真人一般,他们如画卷中一般,对着一座祭坛不断的拜祭着,嘴里吟唱着古老的祭文。在拜祭中,祭坛缓缓转动,竟然缓缓的升空而起,最后直接脱离了画卷出现在了杂物间中,对着方东凯投射下一道赤色光芒。方东凯便不由自主的升空而起。如此惊变,把方东凯彻底吓坏了,人在半空中手忙脚乱的挥动着,大吼着想要脱离红光,可惜根本无法挣脱,几秒钟内就被拖到了祭坛上,一扇古老的门户突然出现,方东凯直接消失在门户里。随着方东凯的消失。祭天又重新回到了画卷中,继而人影消散,红光消失,灵牌也变回了最初的平凡无奇掉落地面。吭的一声响。仿佛把杂物间中所有人的神智从梦幻中拉回了现实。所有人如梦初醒一般,呆呆的看着那枚灵牌以及那面斑驳的墙体,满脸不可思议。“叔公,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方东凯他竟然进了一扇古老的门户里,我们…真的不是在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