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蒙顿时就懵了,眼珠子瞪得老大,差点都快掉出来了。这个帅得一塌糊涂刚带着一群超级大美女刚从皇族的车上下来的青年,真的认识丁悦?真是同学?我擦,要不要这么戏剧啊?丁悦哈哈哈的笑了,冲着陈安生的肩膀就是一拳头,“我擦,真的是你啊,我刚才心里还紧张呢,你小子现在真的是越长越帅了,居然还坐上皇族的车了…你这是要飞上天啊?”
陈安生一脸不满:“老子一直这么帅,二十五年前就这么帅,当然越长越帅也是有的,这点不用质疑。”
“淦!”
丁悦毫不犹豫竖起了一根中指。陈安生哈哈一笑,也不在意,“这位哥们是…?”
扭头看向了郭蒙。丁悦一拍脑门:“嗨,差点忘了介绍,这是我的朋友郭蒙,其实也是临江人,高中没跟我们读一个中学,他是七中的。”
“哈,老乡啊!”
“我叫陈安生,地道的临江人。”
陈安生笑笑,主动跟郭蒙握了握手,郭蒙显然有些受宠若惊,神色还有些紧张,并不敢多说话。在天都混了两年的他,一眼就能看出来,眼前这位叫陈安生的老乡铁定不一般,绝不是他能随意攀关系的。自然也不能随意开玩笑。丁悦可没这方面的顾虑。“安比,你今天这是…?”
“我啊?切,其实也没什么,没来过天都想来见见世面,从手机上叫了个顺风车,谁想到居然是皇族的车…”丁悦闻言顿时就翻了白眼。郭蒙那更是一脸懵逼了,如果是熟人,他肯定毫不犹豫跳起来喷他一脸口水,尼玛的,当我们傻子呢,皇族的车队能去开顺风车?开你妹啊!陈安生也是信口胡诌,纯粹只是为了避免多解释而已,他哈哈一笑,“好不容易遇上你这个王八蛋,高考前你找我借了八块八,到现在还没还呢,你得请我吃饭…”说着,就返回去跟陈霸玄知会了一声,就让墓一等人先坐着玄黄阁的车走了,皇甫愚等人同样也先离开了。陈安生则独自一人又回到了丁悦这边。丁悦有点傻眼,没好气的道:“放着豪车你不坐,你来敲我竹杠,搞清楚,我是地道的穷人,还是来天都旅游的,你让我请吃饭,你还要不要脸了?”
话虽如此。丁悦心里却感动极了。明摆着陈安生现在是牛叉冲天了,偶遇之下,不仅主动来找他,还独自留下来找他,这是还把他当哥们呢。“我请,我请…老乡见老乡,何况你们两个还是同学,这顿饭咱必须得吃,走,咱现在就掉头回城…”郭蒙反应却很快,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啊,这摆明了是个拉关系的好时机,不把握一下那就成傻子了,这两年天都算是白混了。当即,郭蒙拦了辆的士。三人就从玄武城门进去,径直到了天都城中一家四星级酒店。天都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整个大风龙国最为风云荟萃也最为藏龙卧虎的地方,小小的四座古城门,青龙、朱雀、白虎、玄武,不知把多少普通人想象不到的大佬围在里头。这种地方五星级酒店那就跟小饭馆似的,遍地都是。四星级酒店不说比小饭馆差劲那么夸张,但也绝对毫不起眼。到四星级酒店请贵宾吃饭,那是骂人呢。不过,这怪不上郭蒙,以他的经济能力,能到四星级酒店请客一下,已经是竭尽全力了。陈安生自然也不可能去计较这个。三人一路进了酒店,遗憾的是这家酒店的生意不错,又恰好赶上中午的饭点,包厢已经没有了,只能要了个大厅的位置。点了菜,要了酒。陈安生便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我说你小子,当年是怎么回事,高考完了一句话也没说,突然就全家搬走了。我跟褚胖子到处打听你的下落,也没个音讯…”“褚胖子?哈,那家伙跟你还有联系?”
丁悦神色一喜,好奇的问道。“当然!我们都在临江啊,隔三差五都得小聚一回,这死胖子没少占我便宜…”“哈哈,那没办法,谁让你发达了,你一看就是有钱人啊,不占你便宜占谁的去?”
丁悦乐得一笑,又唏嘘的聊起了过往:“当年事发突然,我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掉借贷的套路里去了,一个三百万的深坑啊…我们全家都扛不住,又不能连累亲戚朋友,只好连夜搬家了…”“我高考没考好,大专都念不上,索性就去学修车了。再后来,我爸在工地出了事故,没救过来就走了。”
“工地给了一百二十万的赔偿款,我妈找人跟临江的债主谈了,债主同意免掉一部分利息,所以年底也打算再搬回临江去了,人在外乡,故土难离,始终不是一种太好的感受…”陈安生也是有些唏嘘,他完全能想象得到一家人因为欠债跑路到外乡那种有家难回颠沛流离的心酸。他更知道丁悦与其父亲的感情很深,躲债期间失去父亲,对丁悦而言也必然是一种沉重的打击。“什么样的借贷,需要还三百万?我记得你爸是做小生意的,怎么会借那么多钱?”
丁悦有些无奈:“炒房呗,当时我爸有朋友说是有渠道,可以摇到当时临江西区某个小区的新房,两个月以后转手,就能赚到三四十万,但是为了避免银行那边走程序,需要全款买下。”
“我爸手里没那么多钱,就想到了借贷…通过朋友介绍,我爸找借贷公司借了六十万,为期两个月,连本带利一共还六十六万就行。我爸想着两个月后房子转手能赚三四十万,六万块钱利息也不算什么…谁知那竟是个坑!”
“两个月的时间都没到,借贷公司就找上门来了,说我爸连本带利需要还三百万,我爸那朋友也撒丫跑没影了…”郭蒙忍不住气道:“我擦,你爸那是什么朋友,这是个骗子吧!”
丁悦不禁有些尴尬,但看得出来,提起他爸那个所谓的朋友,他也是打心里恨得牙痒痒。陈安生皱了皱眉,没多说,就问了一句:“借贷公司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