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
南宫曜脸黑了一度。符九不敢再说,退出马车。但他骑在马上,仍是不离马车三步,同时竖起耳朵,严密监视。只听得车厢里悄无声息。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仿佛都变成了哑巴一般。舒浅月被牛皮粗索捆绑得像粽子一样,歪倒在地。符九捆人的手法别具一格,让人连根小指头也动不了,这个姿势时间长了会非常难受。她却一声不吭,眼帘微垂,也不看向南宫曜。清冷的面容一片平静,毫无愧疚之色。南宫曜坐在那里,幽深如墨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缓缓倒了杯茶,喝了下去。他喝到第三杯茶时,终于忍不住开口:“苏千雪,你就没什么话想和本王说吗?”
舒浅月眼帘抬起,看了他一眼。她淡然道:“成王败寇,我已经成了你阶下之囚,你想让我说什么?”
“啪!”
南宫曜将茶杯重重掷在地上,滚了几滚。“你故意让本王擒住,莫不是因为你心里起了愧疚?”
“没有。”
舒浅月摇摇头:“我为何要愧疚?”
“苏、千、雪!”
南宫曜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舒浅月眨眨眼:“绳子捆得太紧了,血液不流通,能松一点吗?”
“你这女人,终于知道怕了吗?”
南宫曜见她服软,冷哼一声,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左手在牛索上一拂,粗硬的牛皮绳索顿时断成一截一截。舒浅月坐在地上按摩酸麻的四肢,同时抬眼打量了一眼周围。马车不大,但还算宽敞。一张小方桌,上面有茶和点心,还有两个厚厚的蒲团。南宫曜已经换掉了那身又脏又破的衣服,也简单的梳洗过,眉长入鬓,凤眼生威,正面含煞气地瞪着自己。舒浅月看着他那张俊美如雕刻出来的五官,脑海里却浮现出自己将他脱得只剩一条牛鼻短裤时的模样。啧,这男人穿上衣服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还是不穿衣服的时候更好看。她饶有兴味地上下打量着南宫曜。南宫曜被她那肆无忌惮的目光弄得心头冒火,这女人的眼神怎么像要扒光他衣服似的。“再看,就挖了你眼珠子。”
他冷声威胁。舒浅月耸耸肩,满不在乎道:“随你便。”
她盯着桌上的点心和茶水,老实不客气地走过去,拿了块点心送进嘴里,三口两口就吃下了肚。南宫曜讥讽道:“怎么?北凰傲没给你吃饱饭?他给你挟的鱼不好吃?”
舒浅月没理他,一口气吃了好几块点心,又喝了两杯茶,这才舒坦了。她吃东西的时候,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上扬,神情像一只餍足的猫,和她在酒楼上毫无表情的木头模样,简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