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认识她一般。过去的六年来他一直容忍舒妙雪住在他的府里,是因为六年前她把岳儿从舒浅月那疯女人手里救了出来。之后又悉心照料岳儿数年,算是对岳儿有恩。她的骄纵蛮横,他偶有耳闻,却觉得不过是小事一桩,不足挂齿,只要她能照料好岳儿,其他的事都不重要。舒妙雪对他有意,他也并非察觉不到,却从来不作回应。南宫曜早在她入府之前就言明,他并无意续弦,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还是趁早歇了。舒妙雪再三表示,她只是放心不下姐姐的孩子刚出生就没了娘亲,她这个做姨母的要是不亲自照顾,她不放心,怕孩子受了别人欺负。南宫曜忙于国事,疏于打理内宅,岳儿又是一个刚出生的奶娃娃,他确是不知如何是好。舒妙雪神情恳切,他便就允了。但,此时此刻,南宫曜再看舒妙雪,却发现六年过去,她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口口声声要以照顾岳儿为已任的亲姨母,变得心怀叵测、不择手段。南宫曜的眼神越来越冷。舒妙雪被他盯得直打冷颤,眼神惊恐,心惊肉跳。“姐夫,姐夫,你信我,你真的信我!”
她崩溃异常,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她感受到南宫曜眼中露出的杀意。不,不可能!姐夫不可能杀她,姐夫怎么会杀她?舒妙雪情急之切,冲口而出:“姐夫,我姐姐临死之前曾说过,让你照顾我一辈子!你不能忘了我姐姐临终的嘱托啊!”
嗯?舒浅月眉梢一挑。她几时说过这话?记得六年前,她刚生下岳儿,腹里还有一个胎儿,正疼痛难忍之际,舒妙雪盛气凌人闯进了柴房,狞笑着抱走了岳儿。她大汗淋漓,想要抢回岳儿,却被舒妙雪一脚踢开。当时她低头如看蝼蚁般看着自己,狞笑着让人放火,要把自己烧成灰烬。要不是南宫曜及时赶到,怕是连岳儿也会遭了她的毒手。舒浅月眼中寒意亦愈来愈盛。就算明知道下毒之事或许真与舒妙雪无关,她也仍一言不发。同情敌人?呸!她从不做这样的傻事。舒浅月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欠了她的债,迟早要还。南宫曜平静道:“来人!”
“去搜胭脂的住处,搜查所有可疑之物。”
侍卫带人前去搜查。舒妙雪咬着嘴唇,惊疑不定地看着南宫曜。南宫曜一字字道:“你要本王信你,本王更相信证据,既然你不承认是你指使的胭脂,本王希望你没有说谎。否则……”“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说谎,我说的全是真话,真的!”
舒妙雪急忙举手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