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南宫曜再次冷笑,明显一个字也不信她。舒浅月张了张嘴,只觉得百口莫辩。这件事压在她心里六年,一直是个谜团,究竟是谁给她和南宫曜下了药,造成了两人的一夜情缘?还有,南宫曜要掐死她,是因为她红杏出墙。奸夫又是谁?舒浅月想了想,决定把这里当成突破口。“你口口声声说我有奸夫,那人现在何处?我要亲口跟他对质!”
她抬了抬下巴,理直气壮。南宫曜盯着她,薄唇紧抿,没有说话。“你不会是已经杀人灭口了吧?”
舒浅月怀疑道。“哼!”
南宫曜冷哼一声。舒浅月无奈道:“你不让我见人,是怕我和他串供?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
“我没有什么奸夫,更没有红杏出墙。”
南宫曜突然道:“你忘了之前怎么说本王的?”
“我说你什么了?”
她愕然。“你说本王早就死了,坟上的草都三尺高了,本王心胸狭窄,不是个好东西,死的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
南宫曜复述着舒浅月的话,每个字都从齿缝里挤出来般,又冷,又涩。“现在,你居然忘了?”
舒浅月:“……”她一阵懵然。啊,完了。狗男人的记忆力还真好,她当时哪知道会被他识穿身份,当然是怎么痛快怎么说了。没想到南宫曜居然记得一字不漏。尴了个大尬!舒浅月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她捂住羞得滚烫的脸颊,闷闷地道:“我向你赔罪还不行吗?”
“不行!”
南宫曜的脸黑如墨,胸腔里的火一股股直往上窜,几乎要把他烧化了。想到她信口造他的谣,把他贬得一文不值,他就恨不能一把掐死这胡说八道的女人。“那个……那个……不知者不罪嘛。”
舒浅月心虚地移开视线,眼光乱瞟。“我不是怕你识穿我的身份,这才顺口胡说的。对,我说的全是假话,一个字也当不得真。你大人大量,就别和我计较了么。”
她语气软软的,略微红肿的唇微微嘟起,竟有种小女儿般的娇美和羞涩。尽管明知道她又在演戏,想让自已心软放她一马,南宫曜看到她这副神情,心中仍是不由自主地荡了荡。他随后稳住心神,面沉似水,怒气冲冲地喝道:“你心里究竟把本王当成了什么!”
舒浅月软软道:“你是南辰国的大英雄、大功臣,你武艺超群,用兵如神,没有你浴血沙场保家卫国,就没有百姓们的安居乐业,平安富足。”
她又很狗腿地加了一句:“我心里一直很崇敬你的。”
“能嫁给你这样的大英雄大豪杰,不知道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可惜我当时年纪小不懂事,没有珍惜和穆王殿下的缘份。”
“我不但不珍惜,还伤害到了您的尊严。这些年我一直在后悔,当年不该就这样离开你,就算有什么误会,我也该解释清楚了。”
“您这样光风霁月的胸襟,肯定不会冤枉我。唉,都怪我年少不懂事,因为害怕,就这么一躲了之。”
舒浅月一脸的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