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瑶见她有要事,不便多加打扰,依依不舍地和她告别。眼看着舒浅月一行人走出了锦衣坊的大门,她仍是看着舒浅月离开的方向,就连挑选衣料都没了心思。掌柜的取出十几匹刚到的锦缎,铺陈开来。傅清瑶心不在焉地指了两匹:“要这两个,包起来送到长公主府。”
回过头来,只见傅子烨仍在看着门口的方向,神情若有所思。“兄长。”
傅清瑶扯了扯他的衣袖,好奇道:“你在看什么?”
“没、没看什么。”
傅子烨的耳根微微有些泛红:“选好衣料了?唔,不错,我家妹子的眼光就是好,这两块料子真好看,做出来的衣裙一定很华美。”
“兄长,你的脸红了。”
傅清瑶好笑地瞅着他,“以前你从来不关心我选什么衣料,你也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你心虚么?”
“我有什么可心虚的,我……”傅子烨强辩道,可妹子清亮的眼神仿佛看穿了他一样。傅清瑶有些同情地看着自家兄长,摇了摇头:“兄长,你瞒得我好苦啊。”
“我瞒你什么了?”
“我知道,你喜欢月姐姐。”
傅清瑶不说则已,一说就是语出惊人。惊得傅子烨浑身一震,忙不迭地掩住她的口:“噤声,这话也能乱说么!”
回程的路上,傅子烨骑在马上,神情惆怅,再也不是往日里神采飞扬的模样。傅清瑶好几次掀起车帘看他,他都恍然不知。到了府里,傅清瑶主动道:“兄长,我有话和你说。”
傅子烨猜到了她要说什么,还是跟她一起去了后花园。兄妹二人没要人跟从,在园子里漫步赏花。花虽美,谁也没有赏花的心思。傅子烨心事重重,俊美的脸上却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沉默着走在傅清瑶的身边。傅清瑶好几次转头看他,欲言又止。来到湖心凉亭,清风徐徐,荷花亭亭盛开,带来阵阵清幽的气息。傅清瑶倚着栏杆,手中把玩着傅子烨给她摘下来的一枝莲花,叹了口气。“我也喜欢月姐姐。”
傅子烨心头一跳,沉声道:“你喜欢就喜欢,何必加一个‘也’字!难不成你认为我真的喜欢她不成!”
傅清瑶一双眸子定定地看着他:“兄长,你别瞒我了,咱们自小一起找大,我的心思从来瞒不过你,你的心思我也能猜到几分。其实,你早就喜欢上月姐姐了,只是当时你自已不知道罢了。”
所谓旁观者清。小郡主傅清瑶前几次就发现自家兄长怪怪的,每次见到月姐姐之后,脾气神情都会变得古怪起来,还时不时地发呆。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后来她细心地观察了一下自家兄长见到月姐姐时候的表情,心中就已经猜到了几分。只是这种事情她哪敢说出口来。要知道现在月姐姐的身份可是穆王妃!兄长这番相思注定是没有结果的。“胡说,我才没有喜欢她。”
傅子烨用训斥的口吻道:“你一个女孩子家,把喜欢挂在嘴上,成何体统!以后不许说这种乱七八糟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