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曜一言不发,浑身上下冷气逼人。舒浅月亮中从死士首领身上搜出来的令牌,粗声粗气道:“我们是主上身边的护卫,主上在哪里?我们有要事禀报。”
那士兵辨明了她手中令牌,神色变得恭敬起来。“原来是大人。”
“大人,主上就在前面不远,要不要小人给大人带路?”
舒浅月冷冷道:“不必。”
她气势夺人,看上去颇有上位者的威严。南宫曜更是如此,一言不发却让人望而生畏。两人走进敌军营中。身前身后密密麻麻全是手持火把的北陵士兵,但二人如入无人之境,尤其是南宫曜,完全无视这些人。舒浅月却有些紧张,一颗心怦怦直跳。突然,前面纵出一人拦在舒浅月面前。“站住!”
那人伸手拦住舒浅月,面色狐疑地打量着她:“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摘下面巾!”
他语气严厉。“啪!”
舒浅月板着脸,二话不说将令牌抽在他脸上。那人被打得愣了愣。舒浅月厉声道:“令牌在此,你瞎了狗眼吗?”
那人吓得一个哆嗦,身体立刻挺直了,颤声道:“是、是,不、不是。”
“滚!”
舒浅月冷冷吐出一个字。那人吓得立刻后退,眼神敬畏地看着舒浅月。舒浅月走了两步,回过头来。“备马!”
那人立刻恭敬地牵过自已的马来。“两匹。”
舒浅月语气不悦。那人这才注意到舒浅月身后的南宫曜。此时的南宫曜已经收敛了身上的霸气和威压,就像个普通的死士那样,黑衣黑巾,只露出一双眼睛。“再拿一匹马来给大人。”
舒浅月看到这些人见到令牌时骇然变色,就猜到这令牌的主人身份不简单,她就狐假虎威了一把,没想到效果这么好。她和南宫曜翻身上了马背,临走之前,她还拍了拍那人的肩头。“你这马不错。”
那人一脸的受宠若惊:“大人慢走。”
他一直目送着舒浅月和南宫曜马上的背影消失,这才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松出口气来。都说这位大人是个极难惹的人物,幸好自已及时发现了令牌,才没有惹恼大人,还得到大人的夸赞。他美滋滋的。只是他却哪里想得到,他心里敬畏的那位大人早就变成了紫雾谷里被吸干了血肉的一具枯骨,就连他亲娘都认不出来是谁了。舒浅月和南宫曜纵马急驰,距离身后的北陵军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脱出包围圈之后,两人仍是打马不停,沿着山道一路前行。“不错。”
南宫曜忍不住看了看舒浅月,脸上是由衷的赞许之色。舒浅月也是微微一笑。“这里尚未脱离险境,咱们走得越远越好。”
南宫曜选了一个方向,打马前行。两人奔驰了一会儿,南宫曜想到一事,勒马停了下来,折了几根树枝,分别绑成了他和舒浅月马的尾巴上。“走!”
他翻身上马。舒浅月疑惑道:“为什么要绑树枝?”
“掩藏行踪。”
南宫曜道:“虽然不一定能骗得过北凰傲,也可以暂时让他迷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