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浅月忍笑,蘸着那狱卒的血写了几行字,将之交到傅子烨的手里。“你出去的时候小心。”
“多保重。”
她叮嘱道。“放心。”
傅子烨将血书塞进怀里,深深看她一眼,眼中神色复杂,转身离开。舒浅月张了张嘴,终是什么也没说。……傅子烨离开天牢,按照舒浅月说的地方,与南宫曜碰面。一看到他,南宫曜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怎么是你?”
这家伙阴魂不散,哪哪儿都能看到。傅子烨的心思,南宫曜早就一清二楚,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觊觎自己的女人,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南宫曜恼怒起来,向来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对情敌,更是绝不会留情。他眼中迸射出浓烈的杀意。傅子烨夷然不惧。他掏出血书扔给南宫曜,冷冷道:“她给你的。”
南宫曜打开一看,脸色大变,蓦然欺身而上,握住了傅子烨的右腕。“她受伤了?”
怎么会是血书!南宫曜看得心神大乱。傅子烨的手腕骨被捏得咯咯作响,他面无表情。“是狱卒的血。她很好,没受伤。”
明明被关在天牢暗无天日的地方,那双眼睛仍是璀璨明亮得一如往昔。当然,这话他只会放在心底。南宫曜这才慢慢松开了手指,哼了一声,飞快地扫过血书。那熟悉的字迹确是出自舒浅月之后。信里简单的交待了一下她现在的情况,还有从大臣们嘴里听到一些关于诚王的事。南宫曜看完,沉默不语。“如果不需要回信,我就走了。”
傅子烨等的不耐烦,冲口便是一句。说完他就懊悔了。自己是不是傻?巴巴地跑过来送信,换来对方的冷眼和猜疑,可还站在这里等着回信,莫非当真是脑子坏了?他拔足便走。“慢着。”
南宫曜忽然出声。傅子烨脚步一顿,回头凉凉地道:“穆王殿下还有何事吩咐?”
南宫曜注视着他。“多谢。”
傅子烨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开什么玩笑!高傲冷厉的穆王南宫曜,竟然开口跟自己道谢?他受到巨大的冲击,脸上还是淡定地道:“举手之劳罢了。”
不等南宫曜再开口,他就加快脚步,迅速离开。南宫曜抿了抿唇角,将血书翻了过来,只见还有一行小字,写了简单的解蛊之法。他在心里默念了两遍,牢牢记在心里。翌日夜里。南宫曜再次换上夜行衣,潜入了诚王府。诚王这些天都住在皇宫之中,诚王府守卫松懈,他熟门熟路地进入了暗道,直奔皇宫。出了假山,南宫曜直接来到明安帝所在的寝殿。他抓住一名小太监,冷声道:“去禀告父皇,就说我在外面求见。”
小太监一看到他的脸,顿时吓了一跳。他吓得舌头都不利索了,哆哆嗦嗦地跑了进去,对守在寝殿门口的一名中年太监禀报。“刘、刘公公,穆、穆……穆王殿下在外面,要求见陛下,请、请您通报。”
他战战兢兢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