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本王就先去收拾了那些蛊虫吧。”
女王说完,摇曳生姿地向石门走去。也不知道她按动了哪里的机关,石门咔咔开启。女主前脚刚刚离开,舒浅月就支撑不住,摇晃了几下,跌进了南宫曜的怀里。“月儿,你怎么了?”
他神色紧张地抱紧她,放在先前女王躺着的那张石床上。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担忧。舒浅月吸了口气,说道:“伤口处有些不对劲,你帮我把银针、丹药都取出来。”
南宫曜依言将她的简易药包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放在她面前。她勉强坐了起来,让南宫曜撕开自己右肩的绷带,只见原本就血肉狰狞的伤口,此时变得更加骇人,血肉变成了紫黑色,比涂药之前还要严重许多。舒浅月用的金创药是极好的,就算再重的伤口,涂上也能止血消炎。没想到竟然化恶化至此。南宫曜的眉头皱紧,就算他不懂医术,也看出来这伤势严重,竟像是中了剧毒。“帮我把伤口挑开,将腐烂的肉全都割下来。”
舒浅月倒是不慌不忙,十分淡定,将小银刀交在南宫曜的手里。南宫曜接过银刀,手指没一点颤抖。他在军营中曾经无数次给受伤的将士们刮骨疗伤,做得十分娴熟,可让他对着自己最在意的女人下刀……他还是毫不犹豫。舒浅月转头看向他,笑道:“对,就是这样,别留一点腐肉。”
“放心割,我不疼。”
她听了女王说到这里的白骨和虫子全都是蛊的时候,就意识到不妙。蛊,在这个时代十分神秘,但来自现代的她却知道,蛊应该是一种细菌或是微生物,它们遇血则活,喜食新鲜血肉,若是顺着伤口进入了她的身体里,她真怕自己的血肉会被蛊虫吸食一空,最后变成那可怕的白骨精。南宫曜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将那些溃烂的血肉一点点剔除。舒浅月疼得满头大汗,仍旧一声不吭。南宫曜的手很稳,呼吸却有些颤抖。他深吸口气,将最后一小块腐肉切了下来,又取下腰间的水囊,给她清洗伤口。舒浅月看了一眼伤口处流出来的血,垂眸不语。当真是感染了。这血的颜色不对劲。此时,她觉得脑袋发晕,身体变烫,昏沉沉地只想睡上一觉。不行,不能睡!万一睡着了,怕是永远也醒不过来了。舒浅月打起精神,左手拿了银针,刺破了右手食指,让南宫曜用力挤,挤出来的血仍是紫黑色的。“是不是……不大好?”
南宫曜向来最佩服的就是她的医术,不管多重的伤,多厉害的毒,仿佛都没有难得住她的。可现在他的心情却变得十分沉重。舒浅月抬头看着他笑了笑:“没什么大碍,把毒血挤出来就差不多了,再调养些时间就会痊愈。”
她让南宫曜重新给自己的伤口敷上药,包扎了起来。又在行囊中的瓶瓶罐罐选了几样丸药,服了下去。她服了药之后,觉得精神好了许多。想起西凉女王说的话,对身下的石床颇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