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看看这位姑娘。”
宫楚寒给那圆脸少女把了脉,眉头皱了起来。“怎么样?”
南宫曜看着他的脸色,就知道希望渺茫。果然听到宫楚寒说道:“她虽然没死,可和死了也差不多,她伤到了脑子,就算救醒过来,也和傻子一样,什么都不记得了。”
怪不得会被留下活口。南宫曜不由和宫楚寒对视一眼,想这下手之人如此狠辣阴毒,不知道舒浅月落入这样的人手里……宫楚寒返回了房间,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他又找到了新的线索。“有人跳窗而入,把她带走了。这人此前应该一直藏身在花丛里,你看,这是他出来的时候被花刺勾破的衣服,留下了线索。”
他找到一根极细的布条,给南宫曜看。“这人的轻功不错,但他负着一人轻功打了折扣,翻身上屋顶的时候,在这里留下了半个浅浅的足印。”
他又指着窗下的一个浅浅痕迹,断言道:“他是个男人。”
南宫曜不由点点头。他此时对宫楚寒已经有了几分佩服。此人武功不行,可追踪之术,却一点也不输给符九。……一泼冷水倏地浇到舒浅月头上。她一个激灵,从梦中睁开了眼睛。冰凉的水珠顺着她的睫毛滚落,她的发丝湿漉漉的。是下雨了吗?舒浅月睁开眼睛,却看到艳阳高照,明晃晃的阳光照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睛。“醒了?”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方响起来。她眯起眼睛看过去。银光闪烁。是那个戴银面具的人!“是你?”
舒浅月心中一沉。自己这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运气真是糟透了。“当然是我。”
银面人面具后面的牙齿咯地咬了一下,透过面具射出来的光芒充满了浓浓的恨意。舒浅月想起自己卷走了他大批丹药,还烧了他的药房,后来南宫曜又让暗卫捣毁了他的那所巢穴。怪不得他会恨自己入骨。她虽惊不乱,想坐起身来,却发现穴道被点,动弹不得。“对付我一个弱女子,阁下也未免太小题大作了吧?你就算解开我的穴道,我也跑不了。”
她勾了下唇角,用上了激将法。银面人紧紧盯着她,冷笑道:“你不怕我?”
“怕你?为什么?”
舒浅月眨眨眼睛,“我记得我并没有得罪过你,你想要杀我的话,我现在早就死了。”
“你留着我,显然是因为我还有用。”
她一脸的坦然。银面人怔住了。因为她说的一点也不错。他没杀她,确是因为她有用。银面人过了好一会儿,才冷声道:“你从我那里偷走的东西呢?”
“你是说那些药丸吗?”
舒浅月想耸一下肩,发现做不到,“被人抢走了。”
“何人抢的?”
“一个银色头发的男人,生得面貌俊美,他就是那所宅院的主人。”
舒浅月脸露诧异:“他武功极高,身边还有几名身手高强的护卫,你把我劫走的时候,没有和他们交过手?”
银面人冷笑一声:“本座去的时候,那所宅子里只有一个丫头,再无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