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楚寒没有回答。周围留下的线索太多,他在附近转了一圈,已经猜得七七八八。“那个劫走月儿的人受了伤,这血是他的。”
“这里还有毒雾的粉末,应该是那个神秘人留下的。”
“唔,我看到月儿的脚印了。”
他在一块湿地上见到了熟悉的鞋印,眼睛顿时一亮。奔波了这么久,他终于离舒浅月越来越近了。南宫曜努力控制住激动的心情。“现在往哪个方向追?”
“这边!”
宫楚寒毫不犹豫地指了一个方向。下一刻,南宫曜就展开轻功,头也不回,飞身而掠,很快就从他眼前消失了踪影。留下宫楚寒一脸的难以置信。他被丢下了!该死!早知道这南宫曜如此不要脸,他就不该给他指明方向!“南宫曜,你个不讲规矩不守信义的王八蛋!”
宫楚寒气急败坏,破口大骂。但南宫曜早就去得远了。……马车里。舒浅月换了个坐姿,看向对面的白发男人。他们继续赶路,这次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那个戴银色面具的,是你的仇人?”
白发男人看着她,若有所思地询问。舒浅月的脖子上缠着白色的布条,伤口虽然不深,却很长。她想了想:“算是敌人吧。”
“多谢你及时出现,救了我。”
白发男人淡淡道:“你是我的客人,在我家里出了事,我自然有责任保护你。”
他声音里有一丝恼意。却不是对舒浅月。在那个时候,要不是因为他有要事离开了宅子,绝不会让人趁虚而入,还掳走了她。简直就是对他的羞辱!说完这句话,他就冷着脸不再出声。舒浅月静静地观察着他。这个白发男人神秘莫测,忽儿温柔,忽儿冷漠。相当不可捉摸。心理学上提到过,这样的人就像是一座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一旦触怒了他,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难以想象!她决定明哲保身。尽管白发男人的容貌俊美出尘,好似谪仙一般,但谁知道他的心里,藏着多少阴暗杀戮。马车布置得就像是个小房间一般。舒浅月坐下来,烧水烹茶。很快,茶香四溢。“阁下,喝茶吧。”
舒浅月给白衣男人面前的茶杯倒上茶,自己也斟了一杯,轻啜慢饮。桌上还有新鲜的果子和精美的点心。可以看得出来,白发男人是个很会享受也很懂得享受的人。还有一点,他非常、非常的有钱。光是打造这样一辆马车,所花费的银子数目定然不菲。还有他的穿戴考究之极,身上那件衣袍看不出什么料子,可触手却像婴儿般的肌肤一样光滑柔软。舒浅月从皇宫中得到赏赐中最好的衣料也远远及不上。肚子饿了,她就吃点心吃果子。吃完了,很快就有新鲜的补充进来。白发男人自己吃的并不多,却仿佛很喜欢看她吃东西的模样,嘴角会噙着淡淡的笑意。可等舒浅月看向他的时候,他又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看向窗外。马车一路不停。舒浅月识趣地没有多问。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