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眼。但回想，这两人根本不是乡巴佬的正常反应。他们太冷静了！就连那女子看到他的马头冲上来的时候，没有惊呼尖叫，而是抬眸看了他一眼。那眼睛很是清亮有神。他当时还想着，这乡下女子的眼神倒是清澈。难道……她就是穆王妃，舒浅月？！楚白越想越觉得可能。他等不及地一跃下树。留下小侯子目瞪口呆，抱住树干动也不敢动。楚白飞身出了驿馆，翻身上了自己的白马，双腿一挟，向着城门疾驰而去。……天色渐晚。南宫曜赶着驴车，在天黑之前投了客栈。两人用过晚饭，正在房中说话。忽然，南宫曜脸色一变，看向窗外。“呀”的一声。两扇窗户无风自开。一阵酒香飘了进来。窗外出现了一张美少年的脸，笑吟吟的，举着酒瓶对舒浅月晃了晃。“十八年的女儿红，夫人，要不要一同品尝？”
月光下，楚白笑颜如花，眼似星辰。南宫曜面色一变。“阴魂不散。”
他的声音从耳缝里挤了出来。舒浅月也颇为意外。她扬扬眉毛，不由问道：“楚白，你怎么认得出来是我们的？”
要知道她的易容术虽然比不上宫楚寒，也可以称得上一顶一的了。她和南宫曜瞒过了驿馆的所有人，包括朝夕相处的小侯子都没看出半点破绽。这楚白和他们完全算不上熟悉。楚白弯眉笑了起来。“秘密。”
南宫曜一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走过去，砰的一声关上了窗户，将楚白那张可恶的笑脸关在了外面。楚白倒也没继续推窗。两人听到屋顶上瓦片响动。片刻后，头顶多了一个洞。柔和的月光落下来，洒在两人身上，房间里多了几分朦胧的意味。舒浅月和南宫曜面面相觑。“我去宰了他。”
南宫曜眼露杀机，握住腰间匕首。“算了。”
舒浅月按住他的手背，抽走匕首。楚白的声音从房顶上飘下来。“月白风清，明月高悬，夫人，来房顶上看月亮吧？”
南宫曜哼了一声，握住舒浅月的手。“咱们换个房间。”
舒浅月摇摇头。她无奈道：“换了房间，还是一样。”
“就这么睡吧。”
南宫曜哪里能受得了这个气，他看向房顶上的破洞，足尖一点，从洞里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