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浅月和绵绵留在了西郊的温泉行宫。摄政王独自回了京城。其实,对他而言,舒浅月这个女王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傀儡,他从来不需要她处理朝政。她在或不在,对他而言没有半点影响。但不知道为什么,正在专心批阅奏折的摄政王,会突然停下笔,凝神倾听。他问:“本王听到了绵绵的声音,她回来了?”
青衣守卫回道:“没有,陛下和小公主还在行宫,并未启程回京。”
“哦。”
摄政王提起笔,继续批起了奏折。寂寞。沉闷。用膳的时候,明明满桌的菜都是他素来的口味,摄政王却味同嚼蜡。“王爷,可是今天的菜不合意?您想吃什么,属下这就让厨子去做。”
忠心耿耿的青衣卫看到自家主子只用了小半碗饭,就兴致缺缺地放下了筷子,忙问。摄政王不觉想起了那道行宫中吃过的滋味独特的烤鸡。“叫化鸡。”
他脱口而出。青衣人有些为难:“那道菜只有陛下才会,要不,属下这就派人接陛下回京,为王爷做这道菜?”
摄政王想起那双闪烁着亮光的眸子,摆了摆手。“不必了。”
那女人难得喜欢什么,就让她在行宫自由自在的多玩几日吧。只是宫里少了舒浅月和绵绵,没有了她们的欢声笑语,摄政王竟然开始觉得冷冷清清。三天后。摄政王看着镜子里发黑的眼圈,终于开口:“派人去西郊行宫,接陛下和小公主回京。”
从行宫回来的舒浅月和绵绵都神采奕奕。两人的气色好极了。尤其是舒浅月。她的脸颊粉嫩,就像是三月枝头绽开的桃花,美得出奇。见到摄政王,她明显怔了怔。“阁下,你生病了?怎么几天不见,你好像瘦了?”
眼神中有着淡淡的关切。但一闪而逝。摄政王迅速地捕捉到了,他心里有些欢喜。这个女人已经开始不知不觉地关心起他了。以前,她总对他视而不见。明明听到他的脚步声,直到他走到她身边,伸手要碰触她的时候,她才会蓦然惊觉,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弹开。很有趣。不过,让摄政王更不爽的,并不是她的视而不见。而是自打两人成亲之后,她每次看到她就像是青蛙见了毒蛇,避之唯恐不及,就连一个眼神也不看他。好像他是什么让人厌恶的脏东西一样。摄政王还从来没被女人用这种嫌弃的目光看过。他曾经一度以为自己失去了男性的魅力。揽镜自视,除了一头霜白的银发,眼角多了几丝浅浅的细纹,他的容貌和年轻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俊美如谪仙。甚至比年轻时候的他更能吸引女人们的视线。他行走在宫里,每个见到他的宫女们都会情不自禁地流露出痴迷的眼神,脸红心跳地低头不敢多看他一眼。怎么他的魅力在舒浅月这女人面前,竟然全部消失了?她那个夫君,究竟哪里比自己强?摄政王不服气。新婚之夜,他曾经用自己的魅力小小地诱惑了她一下,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