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这华岭猎场。南宫曜很怀疑她会不辨方向,迷失在山林里。他有心想指点道路,可舌头硬得像木头一样,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要是任由她胡乱走的话,怕是几天几夜也走不回去。舒浅月把南宫曜像麻袋一样扛起来,扔到矮脚马上,嫌弃道:“死沉死沉的,和猪一样。”
南宫曜俊美的脸涨得一片血红,死命瞪着她。“我知道你这样不舒服,可没办法啊,你现在又不能骑马,就凑和一下吧。”
舒浅月牵着矮脚马的缰绳,让儿子牵着大黑马,叮嘱了一句:“它被蛇咬了,体内蛇毒未清,十天之内不能奔跑,要不这马就废了。”
南宫岳用力点头:“我记住了娘亲。”
“咱们回吧。”
舒浅月没想到自已会迷路,直到天色全黑,他们三人两马仍是在密林里像没头苍绳一样转来转去,她终于放弃了。“岳儿,你认识路吗?”
南宫岳摇摇头,仍是一脸坚定崇拜地看着她。舒浅月想起来儿子和自己一样,都是第一次来这里,看到儿子那样的眼神,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好像迷路了,看样子今天是回不去了,只能在这里露宿一夜。”
“哼!”
回答她的是南宫曜一记不屑的冷哼。他就知道,这女人一定会迷路!舒浅月没理他,寻了个避风的地方,将两匹马拴在树上,把南宫曜从马上掀了下来,扔在一堆枯草上,然后带着南宫岳去打猎。尽管天色黑了,但她捕猎的经验很是丰富,没一会儿功夫就收获了一只山鸡,两只野兔,还采了一大把的蘑菇。她生了堆火,将山鸡野兔和蘑菇烤熟了,然后撕了一条兔子腿给南宫岳,自已拿起另一条兔腿吃了起来。南宫岳拿着那条烤得金黄酥脆的兔子腿,回头看了眼躺在枯草上的南宫曜,转头又问舒浅月:“娘亲,我可以把这条兔腿给父王吃吗?”
聪明的他早就察觉到娘亲对父王的态度很不友好,他亲近娘亲,也爱戴父王,不想看到父王饿肚子。南宫曜的蛇毒未消,四肢仍是僵硬没有知觉。他又饥又饿,闻到烤肉的香气更是馋涎欲滴,可出于男人的骄傲和自尊,他当然不会开口向舒浅月讨要吃的。宁可饿死,也不能没了骨气。舒浅月瞟他一眼,淡淡道:“当然可以,但是估计他不会吃我烤的东西。”
啧,这就是男人。死要面子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