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越云的话,越渊深深的看了一眼他面前的植株,当初此物曾被先尊下令全部铲除,就是因为它身怀剧毒的原因。却不想后来此物竟然可以救出叶漪,他和越云是费尽千辛万苦才在云雾森林里面找到奄奄一息的此物,到如今他们竟又要想尽办法将它繁衍下去。“若是不能与其它植株相互生存,那便只能将它分开,你试一试分种看看能不能存活下来。若是不能那便不必管它,现今它的作用已经没有了,留着也是祸害。”
越云略一深思道:“我想以后它可能还会有用。”
“能有什么用?”
越渊皱眉。越云:“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感觉。”
越渊叹了叹气:“你呀,总是将所有心思全放在这个上面,你妹妹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很安静。”
“她没有发脾气了?”
越渊有些惊讶的问道,自越影神根被废以后,她可是就从未消停过。“最近几日没有。”
越云没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事,越影能够想通安分一点,这是他求之不得的。越渊摇了摇头,他自己的女儿他怎会不了解?“最近可有什么人来找她?”
越云抬起头看着越渊,脑海中闪过前些日子越影对他说的话,只不过他随即便将目光移了开:“没有。”
越渊深深的看了一眼越云:“影儿天资聪慧,只可惜生性过傲,难免不会被有心之人利用。她现在已经神跟全无,若不是因为我凤凰一族一直忠心于神域,她早就丧命了,所以今后万不能再有一点差错。”
越云剑眉微蹙,越渊的话他怎会不懂,只是脑海中叶漪的影子一闪而过,他不认为叶漪会是这等人。“父上放心,我会好好看管好她的。”
越渊点了点头:“记住你说的话,我回房去了。”
“父上!”
越云叫住了越渊准备离开的身影:“你真的不准备再过问西城之事?”
“这西城现在已经交于你和影儿,我不会再过问。”
“可是……我什么也不会。”
越云难过的低下头,看着越渊那疲惫不堪的样子他很难过,他总觉得他父上是自己将自己弄得无比痛苦。“如果你知道这一点,你就应该去学,而不是整日躲在培植园里,一面又心中不安。好好看着影儿,她不能再出事了。”
说完越渊便直接打开培植园的殿门走了出去,越云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也没能说出。另一边的浮生断苏严倾和叶洵一边下棋一边喝酒,不多时苏严倾便完全醉了,墨蓝色的锦袍被他扯得有点凌乱,儒雅的面容上全是兴奋。“叶洵,当年一别,没想到、隔~,经过了如此久你我二人才见面。等等!”
叶洵举着棋子一脸无奈的看着发酒疯的苏严倾:“你又怎么了?我这次没悔棋。”
“这棋盘不太稳。”
苏严倾双手啪的一下打在棋盘上,棋子瞬间四处乱蹦,先前布的棋局彻底毁了。叶洵:“……”“这下不晃了。”
苏严倾痴痴的笑着,手中的白棋已经不知道丢去了哪儿。“将他带下去。”
这时叶漪推门走了进来,在她身后元噬正安静的跟着,她指了指已经被掺了药的酒弄得神志不清的苏严倾,对着元噬说道。元噬点了点头,上前一把将苏严倾扛了起来,却不想一把泛着冷光的利剑趁他不备彻底插入了他的胸口。“不!”
叶漪大惊一掌将苏严倾打落在地、上前扶住了元噬,可惜为时已晚,元噬的内丹已经被苏严倾彻底毁了。“元噬,元噬。”
看着元噬那发着白光的身体,叶漪彻底慌了。元噬本身是云雾森林中的一头麋鹿,一千年前她照例去云雾森林提升战斗力修为时,因为状态不好被一只躲在云雾中的上古残兽所伤。当时她身上多处被划伤流着鲜血,这种情况在云雾森林来说是坏得不能再坏的,就在她绝望自己要沦为食中餐时,是元噬救了他。所以后来她帮助元噬修为成为人身,元噬也从此留在她身边。被冰封在魔界的一千年元噬一直躲在云雾森林等她,却不想今日因为她的大意一切都将被毁去。“小、小姐……”叶漪难过抱着元噬,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他的身体逐渐消散,逐渐在她怀中化为乌有。“咳咳咳……”苏严倾扶着殿墙艰难的站起身,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他手中仍旧捏着那把寒冰剑。“你什么时候发现异常的?”
叶洵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苏严倾的剑躲了过来,一把扣住苏严倾已经还是发颤站不稳的身体。“叶洵,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也是这等小人。”
苏严倾的话让叶洵脸色彻底变得一片铁青:“闭嘴,我是什么样的人还轮不到你来说。”
“毕方一族,自、自古便是神域之尊面前的大将,你看看你做的,唔……”苏严倾痛苦的捂住下腹,整张脸完全皱了起来,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流滴在殿上。“漪儿!”
叶洵大惊,看着面前提着剑的面色冷酷的叶漪。“他杀了我的元噬,血债血偿。”
“可是我们不是说好是将他囚禁起来吗?”
叶洵急了,看着如此不受控制的叶漪。“叶长老可真是天真。”
燕储打开门,毫不避讳语气中的嘲讽:“他是苏子落的父上,而现在苏子落仙法全被激活,神尊也一心偏向她,你觉得你是将他囚禁起来,他们会找不到他?”
叶洵一时被他说得哑口无言,站在哪儿无力反驳。“野、野信呢?你们将他怎么了?”
苏严倾痛苦的呻吟。“当然是让他粉身碎骨了。”
叶漪那小巧蓝色的锦鞋走到苏严倾面前,声音中再不复往昔的温柔。“混、混账!”
叶漪一脚踩在苏严倾的脸上,因为酒中放有的蚀骨散,苏严倾现在动弹不得。“是我不惜生命镇压住擎乐,为慕祁守住了这神域,当年先尊定下的婚约也是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