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七章铮翎的格局很快,药剂师提出一袋药材走到战寒爵面前,恭敬道:“总裁,这些就是你需要的药材。”
“谢谢。”
战寒爵接过来,便握着铮翎的手往外面走去。“爵哥哥,我们现在去哪里?”
铮翎没事找事,没话找话道。“回家。”
“我不想回家?”
战寒爵凝视着她,“你想去哪里?”
“去迪吧。长这么大,我还没有去蹦过迪呢。”
严铮翎笑道。战寒爵停止前行,直勾勾的望着铮翎,总觉得这丫头今天有些欠揍。不过看她穿着蕾丝雪纺衫,高腰超短裙,这样的装备好像确实是为去迪吧做准备的。如果不让她去,她应该会失落吧?“好。”
他应下来。铮翎惊呆至极。这种要求,如果放在以前,会被他打死的吧。还有她今天明明穿的是超短裙,他以前也是不允许她穿的,现在看到她穿超短裙却没有半点反应。铮翎有些不踏实了。他这是不在乎她的表现啊?“爵哥哥,我的超短裙好看吗?”
铮翎故意问道。战寒爵思考了一瞬,他非常不喜欢铮翎穿这样的裙子。可是如果她喜欢穿,他强行阻止的话只会让她不开心。她如今身体那么脆弱,他是再也不敢让她不开心了。“你喜欢的话就穿吧。”
他违心道。铮翎偷偷撅起嘴,心里腹诽着,怎么变得这么开明了?“那我回头再剪一公分,这裙子太长了。”
她故意挑衅他的耐心。战寒爵呆呆的望着她……忍!车子开到迪吧,铮翎站在迪吧门口,望着空无一人的迪吧,傻眼。“怎么会没人呢?”
战寒爵向迪吧的老板投过去一抹欣慰的表情。随即意识到了什么,将手机那条通知迪吧老板清场的短信删除。这时候迪吧老板走过来,笑盈盈的招呼道:“战爷。里面请。”
战寒爵取出一张黑卡递给老板,却被铮翎截胡,“我们回家吧。不好玩。”
战寒爵唇角勾出几不可见的笑意。“既然都来了,玩玩再走?”
铮翎道:“不好玩。”
战寒爵便故作妥协,“好吧。那就回家吧。”
回家的路上,铮翎郁郁的望着战寒爵。眼底蕴含着失落。“怎么了?”
战寒爵发现某人在闹情绪,好奇的问。他今天不是很迁就她么?“你不爱我了。”
铮翎道。战寒爵一个急刹车,车子停在路边。定定的望着铮翎,“你怎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铮翎道:“以前你都不许我穿超短裙进迪吧。现在你都不在乎这些了。”
战寒爵:“……”“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你穿超短裙,也不喜欢你进迪吧,那你为什么还要做?”
战寒爵无奈的问。铮翎:“……”“为什么要故意惹我生气?”
战寒爵质问道。“不是故意惹你生气,只是……”“只是什么?”
战寒爵问。“只是想听你教导我。”
铮翎小声道。战寒爵傻眼……俊脸失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道:“你脑袋瓜子里装的什么啊?爵哥哥训斥你,你很开心吗?”
“当然不开心。可是奶奶说,你又得了自闭症。我这不是想法让你多说点话吗?”
铮翎全盘托出。战寒爵:“……”无语道:“你们两个是三岁小孩吗?这么幼稚的主意,亏你们想的出来。”
铮翎气呼呼道:“那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在乎我穿超短裙了?你说你是不是不在乎我了?”
战寒爵解释道:“正相反,我就是太在乎你的感受,才不敢阻止你。”
说完,战寒爵敲了敲她的脑门,“以后不许穿超短裙。还想进迪吧?你进去给我试试?”
铮翎笑得直不起腰来。战寒爵和铮翎回到无忧花园时,刚进庭院,就看到博野和爷爷拥抱着,望着灿烂芳菲的无忧花,看起来岁月静好的恬静模样。铮翎清了清嗓子,“咳咳!”
博野和老爷爷赶紧分开来。博野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少女的娇羞模样。“你们回来了?”
博野偷偷端详着战寒爵的俊脸,却发现他依旧是绷着俊脸,脸色冰寒。无奈的直摇头。“寒爵,药材抓齐了没有?”
战寒爵黑着脸将手里的药材递给她。博野望着战寒爵,没话找话,“药材新鲜吗?”
战寒爵明显能感觉到她这是故意刁难他。他亲自出马找的药材,会不新鲜吗?还真当他是自闭症?他把药材塞进博野的手里,转身就上楼了。博野担忧不尽,“这孩子,说句话又不会死人。这自闭症愈来愈严重了。”
要知道铮翎可是把博野奶奶奉为神医,她的任何诊断结果她都是深信不疑。她说爵哥哥自闭症严重了,铮翎就心慌了。“那怎么办?”
“你努力啊。”
博野道。铮翎赶紧去追战寒爵。楼上,战寒爵脱下外套,穿着白色T恤坐在床上发呆。铮翎轻轻的推开门,小心翼翼的端详着战寒爵。战寒爵眉头微蹙,眼底笼着淡淡的忧愁。铮翎走过去,默默的坐在他旁边。将他的手拉过来,握在手心里。战寒爵转头望着铮翎,用一种近乎哀求的声音道:“铮翎,抱我。”
铮翎便将他的脑袋放在她的肩头,安抚道:“爵哥哥,昨儿你去香鼎苑,是不是为难你妈了?”
战寒爵道:“她罪有应得。”
铮翎道:“我知道,你肯定非常生婆婆的气。我也是,听说她害得你器官差点衰竭,我就恨不得杀了她。”
战寒爵静静的聆听着铮翎治愈系的声音。也只有在铮翎面前,他的心才能变得宁静下来,仿佛得到救赎一般。铮翎话锋一转,“可是她毕竟是你的母亲,你若杀了她,不过是希望以后没有人跟我作对,我的生活能够顺遂点。是吗?”
战寒爵点点头。“嗯。”
铮翎轻轻浅浅的笑起来,“你对我好,我都知道。可是你知道吗?就因为你对我好,我才不能让你犯错。你杀了她,背上弑母的罪名,你这么个重情重义的人,以后岂不是一辈子活在愧疚和自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