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不已,急忙又回家,正好看到白秋然和程昭急匆匆的正准备要出门,一看见她,白秋然就上来一把抓着她的手,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道:“你可是吓死我了,忽然就跑出去了,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神武大街人有太多,我本来以为你回来了,结果回家一看并没有,正要和你姐夫出去找你呢。”
木槿有些赧然,对着白秋然和程昭行了一礼道:“是妹妹不懂事,让姐姐和姐夫担心了。”
程昭却是笑了笑,继而正色道:“没事就好,下次可别这样了,看个热闹把自己搞丢了。”
他似有所感,微微叹息,“咱们这个家现在都还没有团圆,可经不起再出什么意外了。”
木槿再次道歉,白秋然见她回来,也彻底放了心,几个人一起回去了。木槿本以为黎越回来至少有好几天要忙,没办法来见自己,因此也不着急,耐心的在家里等着。第二日午后,木槿正在自己的房间里闷闷的发呆,想着黎越在做什么,忽然听见自己的窗户外面有什么东西动静,接着一颗小石子顺着打开的窗户掷进了她的房间,掉在了她的脚边。木槿心里一动,立刻捡起那颗石子奔到了窗户边,她住在二进院后面一排房子的角落的房间,紧挨着白老爷白夫人的屋子。她顺着窗户往左右看了看,却是空荡荡的夹道,什么都没有,只有墙外的树影婆娑。木槿有些疑惑,却忽然一个人影倒挂在她的面前,还冲她做着鬼脸。木槿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居然是黎越。黎越见她吓了一跳,轻巧的落在了地上,趴在窗户上笑盈盈的看着她。木槿看见他,也是心里一动,忍不住上前两步伸手抱住他。黎越惊呆了,正要回抱时,忽然听见外面的脚步声,他不及反应,一手揽过木槿的腰,极轻极快的在地上轻点,很快就越过墙头消失在了原地。白夫人端着一碗汤走进来,边走还边说:“槿儿,你这两日神色不好,母亲煮了汤,你喝一些……”白夫人的话顿在唇边,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疑惑道,“人呢?难道什么时候出去的?我方才明明见她回来休息了呀?”
这边黎越带着木槿运着轻功,快速的在这一片民房的屋顶快速掠过,木槿只觉得风吹在脸上,很舒服,很自在的感觉。她看着黎越,几乎片刻都舍不得移开眼睛。黎越找了一处无人的角落,轻巧的搂着她落在了地上,见她还是痴痴地看着自己,忍不住笑着道:“怎么?本世子太好看,你看傻了?”
木槿回了回神,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黎越爱死了这一刻的木槿,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情绪,和对自己的感情,他忍不住上前一步,在木槿的额间落下一吻,在她耳边低声道:“分开这么久,可想死我了。你想不想我?”
木槿抬起头,看着他,认真的点了个头。黎越心里一暖,感觉昨日在皇宫遭遇的那些明枪暗箭都不算什么了。他笑着牵着木槿的手,慢慢的走到了大街上。此时外面的人不多,两个人悠闲地散着步。黎越笑着道:“我还没问你,我走了这一年多,你怎么多了这么多家人?要不是我留着暗卫,只怕回来就要找不到你了。”
木槿笑着将他走后自己遇到白秋然以及之后的事情都说了,还说了如今自己如今已经是白家的女儿,正儿还在陈家等事情。黎越认真的听着她说话,两个人自然的好像从没有分开过,听到木槿说为了这个孩子,全家人都是郁郁寡欢,黎越想了想道:“这件事情倒也不打紧,不过眼下朝中三皇子比较得意,贸然动他的人只怕会牵动朝局,让我想个办法。”
木槿也点头,看着他道:“正是如此,当初三皇子战败归来,却在京城大肆宣扬他在战场的丰功伟绩,只是因为受了重伤,被陛下连下三道圣旨召回,获得了不少的民心支持。现在的朝廷,谁可与三皇子抗衡呢?毕竟天家威严,不是开玩笑的。”
黎越见她担忧,笑着道:“别太过担心,也不过是一个御史,待我回去思量一个万全之策来。只是如今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我已经回来了,当初分开时你答应我的事情,现在可以兑换了吗?”
木槿看着他,若是按照以往必然是羞恼极了的,可是见过了程昭和白秋然的感情,以及两个人为了自身幸福努力的样子,木槿觉得自己就是思想上的负担太多,不敢面对自己的心。如今她已经不再是唯唯诺诺生死在别人手里捏着的侍女了,如果还像侍女一样谨小慎微,那么自己不论以后做什么,都逃脱不了侍女这个身份带给自己的桎梏。要为了自己勇敢一次。木槿对着黎越坚定的点了点头,神色认真的看着他道:“我答应你。不管以后遇到什么风风雨雨,我都希望和你一起面对。”
黎越简直有些傻了,没想到分别这么久,木槿居然变得这样直白了。他原本还以为还要花费很多精力,才能让木槿点头呢。他高兴的伸手还想去抱木槿,木槿拦住了他,嗔怪道:“做什么?这可是大街上。”
黎越收回了手,两个人漫无目的的沿着大街随意的逛着,黎越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似乎憋不住笑一般,弄得木槿也忍不住提醒了他几次,但是见没有效果,木槿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直到天色将暮,黎越将木槿送了回去,分别时,黎越对木槿道:“等我将手里的事情忙完,我就去找父王说这件事情,他和母妃可能不会那么快答应,不过就像你说的,我们一起面对。”
木槿点头,两个人又是一阵依依不舍,最终看着天色确实暗了,黎越这才走了。木槿收敛了表情,转身正要往自己走去时,一转身,却见白夫人站在不远处看着她。木槿吓了一跳,知道刚才的情形已经被白夫人看见了。她有些赧然,但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低低叫了一声:“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