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的竞标如期举行,没有了向虎这条疯狗阻挠,蒋云天顺利拿下这个项目。外人就算眼红也没辙,如果不是蒋云天,这个项目铁定被向虎抢走。这次竞标会弄出这么大动静,还好没有搞砸,也算皆大欢喜。不过这向虎一天没抓到,始终是个安全隐患,蒋云天慎重的考虑过后,婉拒了主办发特意为他举办的记者会,先离开祈市,再找个地方吃午饭。现在是非常时期,蒋云天招来的那帮增援没有进城,就在高速服务区等着,只要到了那里跟大部队汇合,就不用怕向虎这漏网之鱼在耍什么幺蛾子。车辆已经在会场门口等待,蒋云天等人在同行表里不一的道贺声中,往会场出口方向走去。蒋雯早上喝了不少水,一直憋到现在好不容易等到竞标结束,忙在背后说:“爸,我去一下洗手间。”
蒋云天忙着应酬,回头不放心的叮嘱:“那你快点,我到门口等你。”
蒋雯点点头,转身往洗手间方向走去。众人并没留意,背后有双眼睛,始终一眨不眨的注视着蒋雯消失的方向。……会场为避免不相干的人员进来捣乱,所以管理十分严格,实行一人一证。林荡没有入场证,只能和保镖一起,留在车里等着蒋云天父女出来。坐在车里等了大概一个钟头,便看见红光满面的蒋云天大步从会场出来,心知竞标这事十拿九稳了,只是没见到蒋雯跟着出来,不由有些疑惑。“蒋雯呢?”
蒋云天自觉坐进副驾室里,林荡在身后随口问。“这孩子上厕所去了,等会儿她吧。”
蒋云天随口答道,从他脸上笑容便看得出经历过昨晚的事后,对待林荡这个准女婿的态度,明显有了转变。如果不是还有些拉不下面子,也许态度还能再和谐一些。反正要等,林荡拉开车门下了车,点燃支香烟抽了起来。女人就是麻烦,做什么事都慢吞吞的。一支烟都抽完了,还没见蒋雯从出口出来,林荡有些不放心,拿出电话拨打过去,接通就听蒋雯在那头说:“等等我,马上就出来了。”
蒋雯挂了电话,正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补妆。这时,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推开,就见一个带着鸭舌帽,穿着会场工作制服的男子闯了进来。蒋雯被对方吓了一跳,回过神,大声呵斥:“这是女士洗手间,你走错了,还不快出去。”
谁知对方并没有像正常人一样转身就走,反而抬起头,脸上浮现着狰狞的笑容:“我没走错,我就是来找你的,想不到吧?”
“是你!”
蒋雯惊讶的瞪大双眼,后退了一步。眼前这个伪装成会场工作人员的家伙,居然是向虎。闹出这么大的乱子,现在全城警察都想抓他,他竟然没有趁机逃走,还冒充工作人员混进了会场,分明是要报复。这家伙果然是条疯狗!蒋雯灵机一动,扬手把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提袋朝向虎扔去,顺手拿起手机,快速按下重播,一边转身往后跑去。可是洗手间就这一个出口,向虎堵在门口,她根本没地方逃,只能跑进一个格子间,放下门锁。还没等她松口气,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臭娘们,我看你往什么地方跑!”
向虎狞笑着抬脚一踹,格子间的门口就‘咚’的一声弹开,落处藏在里面瑟瑟发抖的蒋雯。“你爹害我家破人亡,今天就别怪老子心狠手辣,先拿你出气!”向虎恶声恶气的说着,从衣服下面掏出把手枪,指向可怜的蒋雯。“喂,你怎么还没出来……”这时蒋雯一直捏在手里的电话接通了,电话里传出林荡的声音。脑子一片空白的蒋雯,下意识吼道:“快救我!”
砰!听筒里传来声枪响,林荡眉头一皱,只留下句‘蒋雯出事了’,就拔腿往会场入口冲去。他刚跑进会场,就见几名工作人员听到枪声,正慌里慌张往外跑,揪住其中一人的衣领问:“洗手间在什么地方?”
“那……那个方向……”这个倒霉工作人员被他眼中流露出的戾气吓破胆,想也没想抬手一指身后的方向。随手把人一扔,他快步跑了过去。来到洗手间门外,没有任何犹豫一闪身蹿了进去。洗手池的水龙头还在‘哗哗’往外冒着水花,门边不远的地板上扔着个价值不菲的香奈儿手提袋,这是蒋雯的东西。林荡走进厕所,里面已经没了人影,只在厕所地板上发现一枚金色子弹壳。再往前就看见被踹坏的厕所门,抽水马桶旁边的墙上,有个比硬币小一些的圆孔。厕所里没人,蒋雯和袭击者同时失去了踪迹。唯一值得庆幸,周围没有发现血迹,如果子弹击中了蒋雯,地上多多少少会留下一些痕迹,这么短的时间内袭击者不可能清理完痕迹,再把人带走。闻讯赶来的警察和会场保安,把里里外外都搜查了一遍,仍然毫无所获。但根据会场布置的监控摄像头,他们很快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就在林荡大步冲进会场的同时,一名清洁工装扮的男子,推着一个大号垃圾桶从其中一个后门出去,然后上了一辆停在巷子里的面包车离开这里。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凶手,警方立即开始行动,四处搜捕嫌疑人驾驶的车辆。然而,愁眉紧锁的林荡和蒋云天并没对此抱什么希望,从体形和背影判断,袭击者十有八九就是向虎,他既然选在这里动手,肯定是做了充足的准备,蒋雯现在落在他手里,大家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