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细皮嫩肉’的林荡,绝没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让一帮基佬给调戏。“动作快一点,往前走!”
背后有人用力推了他一把,林荡不得不收回视线,与其他囚犯一起排着队往中间主楼走去。进到里面,早有穿白大褂的医生等着了,他们负责给每个新入狱的犯人进行体检,大概是在这种暴戾的地方待得太久,连医生也显得无比粗暴。按照他们的要求,犯人脱掉身上全部的衣物,来到墙边站成一排。对面两名狱警抱着高压水管来到跟前,犯人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高压水龙头就朝他们喷出道巨大的水花。强劲水流把他们冲刷的东倒西歪,有人摔在地上满地乱滚,这种滋味绝对不好受。林荡只能勉强保持站立,其他人都在求饶惨叫,唯独他直挺挺的站着,这种行为在对面这帮人看来,分明就是挑衅。于是转动高压水龙头,让巨大的水柱上上下下冲刷着林荡。背后紧贴着墙壁的林荡,意识到他如果还不服软,这帮家伙就不会住手,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个犯人,范不着自讨苦吃跟监狱的主人叫板,至少在找到路小雨之前,没必要得罪这些人。于是他装作体力不支的样子,摔在地上翻滚了两圈。警卫见状,这才放过了他。冲洗完毕后,囚犯依次被剃了光头,然后往他们头脸还有背部,扔上一坨杀灭跳蚤用的药粉。最后一步体检,主要是检查传染病,或者用身体夹带物品。犯人挨个被带进旁边的小房间,凄惨的嚎叫声让人听了头皮发麻。等他们出来的时候,每个都夹着腿,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林荡最后一个被带进房间,医生给他做了简单的体表检查,又让他转身趴在椅子上,自顾着带上了橡皮手套。医生接下来要做什么,已经不难猜出。只感觉菊部一紧,林荡回头,看着背后这医生煞是认真的说:“你如果碰我一下,我就宰了你!”
这种威胁的话,作为这所监狱的医生,以前不知听过多少,他不但不会听从劝告,只会用更残忍的手段让犯人们明白,谁才是这里的主人。医生只是愣了愣,嘴角一咧,狰狞的笑着向林荡伸出了手。咣!外头的警卫和犯人,只听见一声闷响,这名医生就化作滚地葫芦从房间一路翻滚到走廊上。“我说过了,是你自己不听。”
林荡耸耸肩膀,看着瘫在地上的医生说。那些刚刚遭受过折磨的囚犯,不顾场合的拍手叫好起来,看林荡的眼神就像在膜拜一位英雄。“趴下!”
四五个凶猛的警卫扑向林荡,轮起手中的橡胶警棍就往他头顶砸落。林荡完全有机会把这些人全给打趴下,可这么做的后果,却不在他计划之内。他徒劳的招架两下,就被对方一棍子撂倒,摔在地上,棍棒与如雨点一样噼里啪啦砸落在身上。林荡放弃了抵抗,只护住要害部位,任凭棍棒如雨点一样落下,这感觉其实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要不是情况特殊,他差点忍不住舒服的哼唧两声。警卫打累了,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手。林荡故作虚弱的扶着墙站起身,身体遍布淤青的痕迹,看似好像伤得不轻,只有他自己清楚,这点伤势连皮外伤都算不上,要不了一天就能恢复。虽说挨了顿毒打,至少不用向其他囚犯那样被爆菊。他一瘸一拐跟着大队伍去领取了囚服和水杯牙刷,然后就被警卫带进了监狱。普洛斯监狱占地千亩,分为东西两区,西区关押女囚大约三千多人,东区的男囚有八千多,加上狱警和工作人员,总人数在一万二左右,算是世界上最大的一所监狱。穿过三道远程控制的铁栅栏门,总算进入了东区内部。“你……你还有你们,在这一间。”
警卫敲打着牢房门,依次给他们安排‘住处’,林荡被安排在二楼一间牢房,除了他,里面已经住了三人。不到十平米的狭窄空间内,靠墙左右两边分别有一张双人床,里边还有马桶和洗漱池,条件虽然简陋,也算是监狱里的标间了,比起一楼那些二三十人住一间的大通铺要强不少。林荡犯下的罪行,算是重刑犯中的重犯,才能享受这样的四人间。与他同寝室的三个室友,看上去都不像什么好人,他刚走进牢房,就有两道不怀好意的目光盯上了他。这两人分别霸占了两张高低床的下铺,大概是顾忌到狱警还在外头,并没马上欺负林荡,如果林荡只是普通人,往后的日子大概不会好过。林荡自然不会把这些杂碎放在眼里,将手里的物品放在唯一的空床位上,来到洗漱池边,搓了把脸。“嗨你好,我叫杰克……”同样住在上铺那名白人青年,居然上来主动招呼道。看他脸上发自内心的笑容,或许是觉得牢房里多了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林荡,以后另外两人就不止欺负他一个了。拧上水龙头,林荡回头瞥了这小子一眼,没有搭理对方的意思。杰克吃了闭门羹,可能是在这里憋得太久,又主动凑过来说:“我是因为抢劫,手枪不小心走火打死了人,你呢,犯了什么事被送到这里?”
“杀人。”
林荡淡淡回答了两个字,开始整理自己的床铺。谁知他说完,就惹来下铺那两个狱友的嘲笑,其中一人翻身坐起,往地上啐了口浓痰,毫不掩饰的拿指头搓着林荡胸口骂道:“黄皮猪,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就你这样的还想杀人?皮洛克,这小子是想吓唬我们吧?”
对面下铺那人,跟着笑了几声。可就在这时,用指头戳林荡胸口那人,却突然大声嚎叫起来。林荡拧着他那根指头,抬脚一踹,哐,嘲笑他的家伙从床头飞向床位,噗通一声趴在地上。对付这种货色,他都懒得废话,背后那个叫皮洛克的家伙才刚刚站起,转身一记鞭腿抽在这人大脑袋上,对方连吭都没来得及吭一声就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