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
耳边传来悉悉索索声,路小雨回过头便看见林荡正在解开衣服纽扣,不禁诧异道。“还能干嘛,把衣服裤子脱了,躺到床上。”
林荡故作平静的脱掉上衣,灯光下,他的肌肉不算发达却十分结实有力。正要解裤子,见路小雨坐在那里没动,催促道:“愣着做什么,快脱啊。”
“啊,我……我也要脱?”
别看路小雨平时做事雷厉风行,巾帼不让须眉,遇到这种情况也和别的女生一样扭扭捏捏,还什么都没干脸蛋已经红成了柿子。天花板上的摄像头正缓缓转动方向,想必坐在监控室那人,一定是个恶趣味的家伙,正在寻找更好角度观摩现场。林荡可以不在意自己被别人欣赏,却不容许路小雨被这人占去便宜,他忽然站起身,浑身上下就剩一条底裤,来到路小雨跟前,正好挡住摄像头。路小雨捂着领口,警惕的瞪着他。都这时候了,林荡和她都已经没有退路可走,弄不好皮洛哥正坐在监控室注视两人的一举一动。要想让这狡猾的家伙不产生怀疑,只有假戏真做这条路走。“干嘛?”
路小雨有些呆滞的看着他,她的手还在发抖,这么长时间才解开领口一颗扣子。“别动,我帮你解开。”
林荡伸了过去,对方略一迟疑,才咬着嘴唇松开捂着领口的手。随着纽扣一颗接一颗被解开,粗糙的囚服被剥离露出白皙的皮肤,还有肩和腹部被子弹穿过留下的痕迹。即便还没发生什么实质的接触,林荡却能感觉到,路小雨此刻的紧张情绪,放下的双手又抬起挡在*,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像极了一只收到惊吓的小兔。咕咚……当林荡的双手放在她腰上,路小雨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却像认命一样,没在做出任何反抗的行为。把长裤抛开到一边,两人钻进了毛毯里,只露出头和脚在外面,一番折腾,林荡的胳膊从毯子下钻出,将底裤丢了出去。此刻,正坐在监控室里的警卫,见到这令人浮想联翩的画面,不由的吹了声口哨。林荡猜测没错,皮洛哥也在监控室里,正一眨不眨注视着屏幕。显然到目前为止这个狡猾的狐狸,并没彻底对林荡放心,才会亲自在这里监视两人一举一动。眼前的画面,让他逐渐放心下来,交代了警卫几句,转身离开了这里。一夜很快过去,天快亮的时候,守在门口打盹的警卫被开门声惊醒,抬起头便看见,两个囚犯一前一后从房间走出来。走在前面的林荡神清气爽,还主动跟门口这名警卫要了一支香烟,倒是路小雨,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直耷拉着脑袋任凭头发遮住自己的脸。警卫帮他把香烟点燃,看着路小雨连走路都有些困难的随着一名女狱警离去,嘴里不禁猥琐的笑着对林荡打趣道:“哥们,这小妞滋味不错吧?”
林荡只‘嘿嘿’一笑,那满意的神情似乎对这个奖励十分满意。把香烟抽完,他便随着这个警卫往东区走去。作为拳手,可以不用像其他人一样打扫卫生,他回到牢房便盘腿坐在床上,掀开垫在下面的毯子,拿起一根削尖的木棍在床板上写写画画。如果对着灯光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不是在画着玩,这是一幅恶魔岛的立体描绘,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差不多快完成了三分之一,只有西区部分还是一片空白。已经到了放风时间,林荡还浑然不觉,盯着床板上的‘画作’皱眉思考着,其他人也不敢打扰到这个凶残的牢霸,很快牢里就剩下杰克和他两个人。恶魔岛已经存在了几十年,经过年复一年的调整修缮,几乎找不到任何漏洞。但这只是对普通人而言,在林荡眼里,只是有点麻烦而已。如果他一个人越狱,至少有七八成的把握,真正的难题是要带两个普通人从这地方逃出去,又要保证两人完好无损躲过警卫的追击,这就需要仔细谋划一番了。“老大,外面好像出事了。”
杰克跑过来打断了他的沉思。即便是在牢里,也能听见外面空地的阵阵喧闹。林荡皱了皱眉头,本不想去管别人的闲事,不过,在牢房待得太久正好出去透透气,于是便下了床说:“走,我们过去看看。”
来到空地上,两帮人正混战成一团,双方加在一起少说也有一两百号人,此刻正打得难分难解。“是日多瓦的人。”
杰克在旁边说道。林荡点点头抄着手在旁边看起好戏,另一边的人数与日多瓦旗鼓相当,双方你来我往没有规矩可言,反正就跟见了杀父仇人似得,什么阴狠的手段都使了出来。拳头和削尖的牙刷柄就是他们的武器,不时有人受伤倒在地上,周围几名警卫只是冷眼看着,却并没想要阻止双方的意思。“他们又是哪个老大的人?”
林荡来这里的时间不长,所以对这些帮派的了解还十分有限。日多瓦算是东区最大的势力头目,其它那些会的老大几乎都是他朋友,居然还有人胆敢在他地盘上跟他叫板。林荡不由有些好奇,对杰克问道。“是杜宾的人。”
见前来增援日多瓦的人马正从四面八方赶来,连杰克都开始摩拳擦掌,一副要痛打落水狗的样子。杜宾不是狗吗?杰克似乎也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惑,耐着性子解释道:“这么说吧,杜宾就是皮洛哥在东区养的一只狗,这人仗着有皮洛哥在背后撑腰,妄图成为东区老大,这段时间处处跟日多瓦作对,还有不少白痴跟着他一起,对皮洛哥唯命是从,想把我们东区的势力连根拔起。”
他这么一说,林荡就明白了,当初皮洛哥让他去干掉日多瓦,多半也是为了帮杜宾上位铺路。虽说他跟杜宾都是跟着皮洛哥混,可他打心眼的却瞧不上像杜宾这样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