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初雪嘶吼出声,硫磺的一角落被打湿,那些蛇寻着气息爬了进去。先生笑道:“冷初雪,你如果不说,这些蛇会一口一口咬了你的肉,啃了你的骨,喝了你的血,你自己选。”
远看着越来越多的蛇朝着她过去,冷初雪妥协了,她哭道:“我说我说,你让这些蛇退下。”
“好。”
慵懒的声音想起,先生点头,男子把手中的硫磺洒在蛇要走过的地方,瞬间那些蛇撤退。“说。”
冷初雪闭着眼睛哭道:“在云城西山坝。”
“好,第二个问题,冷爷为什么三番两次和云靳作对?他的目的。”
冷初雪挫败的眸子有了恨,她冷声道:“我二叔看中他,想让他继承我二叔的衣钵,所以逼着他娶我,明明是为他好,可他的心只有简艾,后来又爱上那个简繁星,所以我自作主张逼死了她。”
先生眉眼散发着阵阵冷意,他塞在裤兜的手一紧,冷声道:“最后一个问题,五年前突如其来的车撞向你们三人,是意外还是阴谋。”
冷初雪的瞳孔一紧,那一幕仿佛就在眼前,她气得咬牙切齿。“没错,那车祸是我安排的,简艾不死,我永远得不到云靳,我算准了他舍不得我送死,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把我推开,想陪那个女人一起寻死。”
先生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女人的手段会这么狠,狠到连自己都设计,直到此刻他才知道,云靳就是傻逼,一个被女人玩的团团转的傻逼。“现在可以放了我吗?”
“放?你设计简艾简繁星的时候怎么没说过放?”
他慵懒出声。冷初雪心一沉,看来今天是离不开这里了。许久,先生抽出裤兜的手,冰冷的声音响起:“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
“看好了。”
随着那黑色口罩掉落,溅起一些灰尘,染脏了那黑色口罩。那张口罩下的脸让她瞪大眼睛,恐惧蔓延,喉咙中的话一个字都蹦不出。她仿佛已经看到鬼神,正拉着铁链来拽她。“你......”“你是......”先生冷声道:“现在知道,已经晚了。”
随着他的话一落,身后的两名男子提起水浇打在所有硫磺上,瞬间蛇朝着冷初雪爬去。“啊!”
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在整个蛇窟回荡着,她瞪大眼睛,任由那些蛇吞噬着她的皮肉,喝着她的骨血,她睁大眼睛,那双眼全部都是泪。直到死,她都没有想过,弄死她的人竟然是他。第二天,各大报纸在全城报刊热卖,网络上报纸上电视新闻上全部都是关于在来凤山看到的一具女尸。全身赤裸,千疮百孔,血迹已经流干,唯一不解的是,她的脸没有一点伤害,眸子带着巨大的恐惧,仿佛生前看到让她极度害怕的事。简繁星刚起床就接到景澈的电话,得知冷初雪死讯的那一刻她是震惊的。因为昨天她才见过冷初雪,怎么可能马上就死。除非......她打开新闻,看着冷初雪那张打着马赛克把重要部分遮盖起来的尸体,眸子睁的很大,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能把一个女人活活折磨致死。到底是谁?脑海中浮现出先生的脸,简繁星瞬间起身。清除关于云靳所有的新闻。清除关于她所有不利的新闻,把冷初雪推倒风口浪尖。还有那次剪裁会上突如其来指控的医生,乃至他救了自己三次。巧合,太巧合了。如果真是他,那么这个人的背景一定很恐怖。简繁星坐在沙发上,抓住头发,绝美的脸上带着些许不解,她该不该找他问清楚。而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起。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现着先生两个字,她心跳加速。“要不要接?”
大拇指准备按下,又收回,最后才按下。“喂!先生。”
“嗯,是我”电话那边传来他温润的声音,这样的声音让她很难把他和杀死冷初雪的男人连接在一起。按耐住心慌道:“你找我有事?”
“嗯,想你。”
短短的三个字却让简繁星说不出一个字,她拽紧手机,许久才道:“开什么玩笑。”
“我很认真。”
又是四个字,简繁星的心慌意乱加深,她屏住呼吸道:“我有事问你。”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冷初雪的死跟我没关系。”
淡淡的嗓音,带着一丝坚定,简繁星的心瞬间松开,她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
电话停顿了大概三十多秒,他带着调侃的声音传来,“你好像很怕冷初雪是我杀的。”
“当然,那么残忍的手段,可见那个杀人凶手很残暴,势力很强大,估计她的死要成为冤案了。”
“呵呵~~”电话那端传来他温润的笑意,如同流水一般灌入她的耳朵,洗涤着她全身的细胞。他道:“不过这女人太过恶毒,树立了这么多的敌人,死了对你未免不是好事。”
简繁星深吸一口气淡淡道:“她和我的仇也算是告一段落。”
电话里再次沉默,许久他道:“明天晚上见一面吧!我们初见的地方。”
想也没想,简繁星直接答应,毕竟要不是他,她自己都不知道死几回了。西山坝的一处地下宫殿,冷爷看着报纸上冷初雪的尸体大发雷霆。杯子被打碎,发出哐啷巨响。“废物,全部都是废物,连个人都看不好,你们都是饭桶吗?”
“快给我去查,小姐是谁杀的。”
铁头赶紧使了个眼色,身后的人全部退下,他看向冷爷。小心翼翼道:“冷爷,这突然来的黑势力我们根本摸不着,仿佛在这个世界就不存在。”
“放屁?”
“不存在云氏集团的股份会马上转移,转移到哪里你们都不清楚,我养你们是当宠物玩的吗?”
“国内查不到他们身份就国外查听到没?”
铁头应道:“是。”
冷爷越想越气,直接拿起身边的拐杖就朝着铁头打来。那一下,硬生生的打在他的光头上,血丝溢出。“退下。”
冷爷一脚踹了过去,铁头踉跄一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