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那熟悉的画像,乌慈愣住了。她的唇隐隐发抖,一双眸子荡起波澜,“他知道了?他怎么知道了!现在还不是时候啊!”
乌睿费力的揉揉眉心,“我就出来这两日,我怎么知道他干了什么!”
“真是废物!”
乌慈听到哥哥骂自己亲生儿子虽然心情不悦但还是忍住,“哥,这些资料你不是都处理了吗?现在轩儿怎么会找到?”
“我,”乌慈眼神一凛,朱唇轻启不自觉带了冷意,“哥哥该不会骗我吧?”
“哥哥明明答应我了,那个人的事绝不会让轩儿知道!”
听着妹妹冷淡摄人的话乌睿只感觉眉头一皱,训斥道,“你想什么呢!我这事的确处理的不对,但这是当初你交给我的那份,还说一定要我保存好,难道你忘了?!”
“还有,那个人你不是都处理好了?处理好了你慌什么。他们再找也查不到,放心吧。”
乌慈眸中暗暗飞过一丝慌乱,她抬手扶了下鬓间发髻,“好,哥,你一定会站在我身边吧?”
“慈儿,记住只有我是真正对你好的,只有我。”
乌慈点头,目中只有乌睿一人的身影。对完证据,两兄妹对视一眼,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控制住乌玉轩!这娃子的嘴太废了!什么都往外说!一个心眼子都没长成!当务之急乌睿连忙出宫想赶回相府,但还没出宫就看见镇国老将军的马车挡在宫门前。听到声响,老将军沉气出声,“乌相想到办法了?”
乌睿忙活这么长时间连次觉都没睡,此时他忍不住脑壳一疼。MD,忘了这老匹夫了!宣老将军一把掀开帘子,见乌睿身后跟着一老管家他当即眼神一凛将话撂下,“老孩若是此时离去,休怪本将军脾气不爽再发泄一番了!”
说着,宣老将军驾车的战马配合的嘶鸣一声,“咴!”
不止镇国将军府的人还有镇国将军府的马都是气势恢弘,一副不怕死又不服输的劲儿。乌睿连忙退后一步拱手道,“老将军息怒,乌这就回去。”
眼看宫里出不去,乌睿面色沉下,他挥手在老管家身旁嘀咕几句随后愤愤转身回宫殿。同时,一道清瘦宦官模样的人赶到一座威武大气的宫殿前。“皇上,老将军在门口拦着乌相未能出宫。”
禀话的这人正是小清子,先前乌慈派来的眼睛,但现在可不是了,寻一位适合的人放在这可方便多了。‘小清子’低眉顺眼的眼睛平静冷漠,是只有暗营里的人才熟悉的!他是暗营卫!金檀长方桌后赢珏腰间垫青玉枕身覆一层银丝软烟罗,抬眸间那双凤眸冰冷含诮,“嗯,退下吧。”
殿中小太监退下,赢珏修长骨感的手曲着轻敲桌案,他勾唇一笑,“啧,既如此,月初。”
面前黑影覆下赢珏眸含期待,乌玉轩,可得好好作用呢。这边乌睿派去回府的人也到了,相令一出乌家侍从终于从慌乱中整齐出来,众人风风火火的赶往乌玉轩的院子。控制住公子!此时屋内乌玉轩面色悲痛,他永远无法忘记娘看他那可怜快意的眼神。女子声音宛如地狱罗煞,尖利可怕,“哈哈哈!都是报应!乌睿!你的报应!”
林氏姣好的面上一片疯狂,她向来素雅簪木的青丝松散开凌乱的宛如疯子,那双平静温和的眸子也在一瞬间变得暴怒猩红。“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儿身亡!都是你!你怎么不去死!”
乌玉轩早已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相府,他只感觉脑子浑浑噩噩,身体似乎都不是他的!他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何自己的父亲从不对他慈爱呵护,自己的母亲从不温馨爱护他,因为他不是他们的孩子啊,他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儿!乌玉轩控制不住的流泪,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是乌家的孩子!若他是,他还能继续享受权势和尊贵,但现在他不是,他不是乌家的孩子,乌家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这般想这,乌玉轩只觉得方才进府一路上侍从的眸中都是轻蔑,他们在笑他,在嘲笑他!都在嘲笑!乌玉轩怒吼一声将桌子连带东西挥落在地。“都出去!去死啊!”
院中众侍从聚在一起,他们都是乌家忠仆,乌相一个命令他们就动了。老管家一个眼神众人继续低头装看不见听不见,老管家带着奉茶的一起进屋。“公子,您还好吗?”
老管家熟悉慈爱的嗓音让乌玉轩瞬间回神,他眼下青黑肿胀,一双眼睛更是遍布红血丝。张张口,乌玉轩没说出话。老管家上前一双熟悉的,苍老的眸中全是包容温和,他如往日一般递上一杯温茶,乌玉轩也累了,毫无防备的饮下。但下一秒宕机一声,乌玉轩的身子倒在地上。傍晚下过雨的天空青碧亮彩,天边彩霞昭昭。南京城市集上小贩们争先恐后的走来不一会儿市集便热闹起来。突然一道狼狈身影从市集小巷里跑出来,他迎面装上一人,小贩背篓里准备良久的香糯糕点全洒出来,在地上沾满泥污。“欸,你谁啊!赔我的糕点!”
小贩走街贩卖腿脚利索,一个劲步上前抓住撞他的人。却不想那人如杀猪般嚎叫出声,“救命啊!有人要杀我!”
面前这形容狼狈的男子正是乌玉轩,他刚从乌相府逃出来,小贩这一抓顿时激发他的心理防线一下就嚎起来了。小贩忍不住放手一松,“嘿!说什么浑话,我撞烂了我的糕点不想赔就说我杀你!什么人啊!大伙来使个劲儿送他去见官!”
乌玉轩被人群簇拥着,顿时就出不去了。“救命啊!有人要杀我!乌睿要杀我!”
小贩呵呵一笑,“大伙快看,这小子青天白日的做梦说丞相大人杀他,你倒是说说你是个啥人值不值他杀啊?”
“哈哈哈!就是就是!这熊小子做梦呢。”
众人以为乌玉轩撞了人东西不想赔才这般说,但他却不知南京城小百姓早已再次生活了几十年,关系亲近邻里和睦宛如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