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御,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这两天见不到你,我心里慌得厉害,昨晚我做了恶梦,梦见你不要我了。”
“阿御,你不要不要我……”唐晚禾说着崩溃地哭出声。这并非她有意做戏给乔御看,而是她打心底里觉得惶恐极了。她真怕自己一时看错眼,乔御就被别的女人抢走。唐晚禾在电话那头哭得厉害,乔御的心也跟着被哭乱了。“乔总,矿场那边今天……”沈宇话还没说完,乔御就收起桌上的电脑:“把这些文件都搬到医院。”
吩咐完助理,乔御转头继续安慰情绪崩溃的唐晚禾:“别怕,我现在就过去医院陪你,你现乖乖听医生的话好么?”
他话未说完,人已经离开了办公室。沈宇看向满桌的公文,眼底极快地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但还是动作迅速把公文整理好抱下楼。医院。唐晚禾抱着枕头缩在病床一角,在看到乔御后眸尾一红。“阿御,你会不会怪我不懂事?可你不在我身边,我心里就慌得厉害。”
被打翻的点滴瓶和扔在地上的针头还未清理,乔御心一紧,走过去抽过她怀里的软枕,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对不起,是我做得不够好。”
深夜时分,唐晚禾已经沉沉睡去。直到凌晨乔御才合上电脑,沈宇抱着盖好章的合同朝和他打好招呼后离开。看着病床上的唐晚禾,乔御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黑眸中染了几分不可名状的复杂。良久他才起身,贴心的为她掖好了被角,随后离开。另一边,祝氏集团。夜色渐沉,路边的霓虹灯透过窗,似是给正在工作的人儿镀上了一层金边。“祝总!您昨晚没回去休息么?”
米拉进办公室见到祝辞时愣了愣。“嗯,事情有点多,就干脆睡在办公室休息室了,蔡庭那些人把吃进去的钱吐出来了么?”
祝辞眼下一片乌青,明显昨晚没有睡好。“我发过几次提醒邮件,但他们一直没有做出回复。”
米拉肃然回答。祝辞嗤笑道:“一群蝼蚁还在妄想翻出什么花儿来吗?”
“按照流程,我们可以正式起诉他们,你到时候把传票送到他们手里。还有签署竞业协议书的设计师,按照合同上的数额给他们补偿金。”
“什么?”
米拉做笔记的手一顿,“他们已经离职,而且是以这种方式,我们就算不给补偿金,他们也没有脸说什么,更不敢上诉。”
要知道那些人离开时,一同带走了设计手稿。严格来说那是在公司时创作的作品,属于公司财产,他们那么做,祝氏完全有理由起诉他们。“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要讲诚信,眼下多少人盯着祝氏?行事谨慎不是给他们好处,而是为了给祝氏铺路。哪怕是装,也得把样子做好。”
这件事情不了解,今后祝川兴许会借此大做文章。与其让自己置于被动的境地,还不如先发制人。“祝总放心,我会将这些事安排好,不过您要的购买粉钻的渠道,眼下只有与乔氏达成合作是能最快获得宝石的方法。”
米拉去查了持有粉钻原矿的珠宝商与公司,选来选去,只有乔氏没被祝氏得罪过,而且手里拿着的粉钻质地最好。“无妨,我已经想到了另外的人选。”
祝辞拿起手机,对着电脑输入了一串号码。电话一接通就是混乱的杂音,听起来是骰子与麻将的声响。“秦少,您好坏,又是哪个老相好打来的电话,我们也听听。”
伴随着杂音的还有女人娇嗔的抱怨。“喂,谁?”
秦淮看了一眼,是陌生的电话号码,但还是接了。老爹最近管他管得紧,经常换着号码给他打电话,就是拿捏准了他顾虑着合作商的事,不会贸然挂掉陌生电话。虽说接了电话,秦淮的语气却很不耐烦。“两年不见,秦少真是一点没变。”
熟悉疏远清冷的声音传来,秦淮瞳孔微缩,倏然站起身。“阿辞,你……还活着?”
秦淮有些不敢相信,毕竟祝辞自那场车祸后就再没消息,大家都以为她已经死了。“没死,我有件事想拜托你,有空么?”
祝辞难得难为情地干咳了两声。她回来之后没找老朋友叙旧,打电话就是托人办事,怪不好意思。“有空!何止是有空!你等等,我现在就过去找你,你在哪?”
确定好祝辞的位置,秦淮拿过椅子上的外套,站起身就要走。“诶!秦少又是哪个相好的打来的电话,这一局刚开,可不能少人,你走了可没有人续局!”
旁侧的人见状哄笑起来。秦淮回头看了眼桌上的赌局,拧了拧眉后咧嘴一笑:“没人续局,那就别续了呗。”
话音刚落,秦淮抬手掀翻赌桌,一时之间纸牌、筹码、骰子散落一地。“这……”众人见状面色各异,但因着都知道秦淮的脾气,一个两个都没敢再出声。正值清晨,空气中的寒霜还未散去,哪怕穿得再厚身上也是冷冰冰的。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在清晨的街道上疾驰,油门的轰鸣震聋发聩。秦淮踩死油门,从道路尽头一拐,确定路上没有行人后果断闯红灯向南边疾驰。道路尽头矗立着一栋写字楼,写字楼顶端装潢几个大字:祝氏集团。秦淮把车开到祝氏公司门口,随手把钥匙扔给风中凌乱的助理:“把车停入车库。”
“秦先生,祝总让我下来接您,请往这边走。”
李黎脸上挂着标准的笑容,对秦淮俯身鞠躬。“祝总?祝辞那丫头?很不错嘛,两年不见她出息了,她在哪,快带我见她。”
秦淮迫不及待地向前走了两步,李黎笑笑,向他做了个请的手势。“那个人是谁?长得还不错,新来的职员?”
两人经过工位时,瞧见的职员随口八卦了一句。“怎么可能,他身上穿的可是LV今年的秋季高定,全球只有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