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孩子,万一你拿掉了之后,伤了根本,只怕就很难再怀上了,我说这话可能不太好听,但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对么?”
雪花:“……我又何尝不知,可是……”还未等她说完,林雨萱轻轻板过她的身子,目光极尽温柔的平视着雪花,又道:“我敢打赌,如果你真的就这么把它拿掉了,有一天回想起来不仅拓雷大哥会觉得遗憾,你也会后悔,身为一个母亲却连孩子的面都没见过,甚至连他长得什么样都不知道,就匆匆放弃了你们母子之间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缘分,岂非是一种天大的遗憾。”
雪花被她问的哑口无言,眼圈却悄悄的红了,林雨萱顿了一下,换了个姿势,兀自平视着前方,站在一个女人和母亲的角度上以己度人幽幽的说:“有些创伤是可以被时间抚平的,可有些创伤,就连时间也显得那么脆弱,如果是我,这件事就过不去,它会像一根刺一样永远的扎在我心里,卡得我如鲠在喉,直到有一天什么事都再也装不下为止。”
如果说一开始雪花还能维持表面的平静与冷静,那么现在雪花心里最深的恐惧和顾虑被林雨萱条分缕析的一一说出来,她的情绪就跟她的眼泪一样像决了堤的湖水,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她再一次泣不成声的哭了起来,因为她的心事都被林雨萱说中了,甚至可以说是分毫不差。雪花的眼泪濡湿了林雨萱的肩头,可她却并不在意,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雪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