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正是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个样子,他冷着脸,脸都被丢尽了,可亲儿子又不能不管不问。“北城,看在陆飞是你弟弟的份上,你就原谅他一次,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你看成吗?”
陆北城冷眸微撇,落在安小暖身上,“小暖,过来。”
安小暖被点名,心里慌呀。主要是这反转,太刺激了,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回过神来。乖乖走过去,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片,递给她,“他准备用哪个手碰你,就把哪个手给割了。有我在,不敢有人把你怎么样的。”
天呀,这也太血腥了,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女人,可不敢。再说,代价也太大了吧。陆飞可是连她的手都没碰到。孙玉莹听完,差点晕倒,“陆北城,你敢,这可不是你的揽月庭。”
陆北城充耳不闻,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安小暖等待她的决断。她接过了瓷片,原地怔了几秒,随后,扔掉了手中的瓷片,“陆北城,就让他给我道个歉吧,诚信一点。”
陆北城蹙眉,像是有些失落,“随你。”
送开了陆飞,他也不管了,一个人坐下,背对着一群人。陆飞一听,感激涕零,他差点脱口叫安小暖一声奶奶。他跪在地上,怕她反悔,立刻道歉,“嫂子,我错了,真的错了,你原谅我,我再也不敢了。”
见好就收,安小暖还是知道的。“陆飞,下次你要是敢再对我无礼,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谢谢嫂子,你就是我亲嫂子。”
孙玉莹赶紧把儿子从地上扶起来,膝盖处的布料都被鲜血染红了,她心都疼,“快,叫家庭医生过来。”
陆北城起身,睨着她,“处理完了?”
她点点头。随后,陆北城就大步流星的走了,甚至都没和陆天正道别,狂妄的令人发指。安小暖把身上的西装拢了拢,匆匆的和陆天正说了句“再见”才跑。等她出去后,陆北城正站在车前等她,那一刻,她的心里竟然无比踏实,步伐也放慢了不少。她漫步走过去,来到陆北城面前,这货黑着脸。“你这么急着带我来,就是要替我出气?”
夜很黑,看不见皎月繁星,不过好在雨停了。空气中有泥土的芬芳,微风夹在着树叶上的雨滴吹在她的脸上,安小暖笑的甜甜的。陆北城看在眼里,心头也软了,“别给自己脸上贴金,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己的名声。”
“哦~”这货,死鸭子嘴硬。陆北城尴尬的把她推进车里,“快进去吧,困死我了。”
安小暖偷笑,眼角都是柔光。青岩见状,他自然要帮大佬说几句,“太太,陆总知道您被欺负的消息,一刻也坐不住,没处理完工作就赶了回来,天一亮,我们还要赶最早的飞机回去呢。”
“就你话多,开车。”
青岩心想,嫌他话多,怎么不早点打断他啊?真是的,就没见过这么傲娇的男人。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安小暖下意识把目光落到他身上,陆北城被盯的不自在,“看什么?你这是在求偶吗?”
……感动是什么,就像是海绵里的水,总是有人拼了命的往外挤。挤着挤着,就没了。安小暖给了他一个白眼,眼珠子都要翻出来了,“青岩,开快点。”
“好的,太太。”
很快回到住处,陆北城的意思是就借住一晚,安小暖的想法却是,“陆总,我没有求偶的打算,您还是另寻他处吧。”
“你这是过河拆桥。”
“陆总明明说了是为你自己,又不是帮我,谈不上过河拆桥。”
她堵在门口,死活不让他进去。他也不是不能去酒店,可明明家就在面前,为什么要退而求其次呢?“可我帮了你也是事实。”
面对她,陆北城在她的脑门上一弹,疼的安小暖龇牙咧嘴。他趁机钻了进去,比在自己家还要自在,直接去了浴室。哗啦啦的流水声响起,几分钟后关上。他倒是一点也不客气,什么也没穿的出来了。安小暖老脸一红,恨不得一头撞死。“陆北城,你耍流氓呢?”
“小暖,我要睡了,你小点声,真的有点累了。”
稀松平常的一句话,可还是听的出他话语里的疲惫。两个国家是有时差的,这么算,他或许很久没有睡了。破天荒的,安小暖没有和他顶嘴。他踩着大小不合适的拖鞋,躺在床上,安安静静占据着一半的距离,几乎是瞬间呼吸就变得均匀了。安小暖站在卧室门口,望着一脸恬静的陆北城,打量了半天。最后脚步也不受控制的跟过去,她趴在床边,在他俊朗的脸上看了好几遍,就是这样脸,梦里的百转千回总是少不了。“一个大男人,怎么就长了一张比女人还要好看的脸?”
她托着腮疑惑。“你说,这睡着的时候不是挺平易近人的吗?怎么一睡醒,就变得那么讨厌,尤其是一开口,死人都能被你气活了。”
“陆北城,你以后就别说话了,还能可爱不少。”
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安小暖玩心大起,从包里拿出口红,对准他的俊脸下手了。陆北城早上一醒,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眼睛能喷火。他找来手机,给青岩拨通了电话,“青岩,给我找一支记号笔,特别防水的那种。”
——安小暖醒来后,陆北城早就走了。她实在不想起来,靠到实在不能在靠下去才起床,蓬头垢面去洗漱,就在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安小暖大叫一声,“啊,陆北城,我要杀了你。”
飞机上的陆北城连续打了几个喷嚏,青岩体贴的问,“陆总,您是着凉了吗?”
“应该不是。”
“那就是有人在骂你,谁这么大的胆子。”
这么一提醒,陆北城倒是想起来了,他止不住的轻笑,“除了她,还有谁?”
她?太太吧。呵呵,陆总这是脑子坏掉了,被骂还这么开心吗?安小暖迟到了,即便如此,脸上的印记也没有完全洗掉,她特意戴着一个口罩遮住。同事好奇的问她,“安经理,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