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这事?”
“千真万确,咱们冥门打听消息的能力是不会出错的。”
“太有趣了,我可是越来越期待和她的第一次见面了。”
公孙静柏的目光看向安小暖离开的方向,唇角的弧度更深了,“下次见,小暖暖。”
月黑风高,陆北城拉着她出了宴会厅,他走得太快,她小跑着跟上,额头上就出了一层的汗渍。“陆北城,你要逃荒呀,能不能先松开我。你一米八的大长腿,我能跟得上吗?”
气喘吁吁,幽怨的看着他。陆北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腿确实短了一点,就像狗中的柯基。”
“你才是狗呢,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没人把你当成哑巴。”
一个月没见,嘴巴还是那么贱。明明刚才有那么一点点感动,就因为他的破嘴,烟消云散。站在路边,她就开始伸手拦车。刚伸出去的手臂就被他按下去,“我送你回去。”
“不用。”
“一个女人坐夜车不安全。”
“那也比坐你的车安全。”
陆北城就像是哄骗小白兔的大灰狼,眯起眸子,“安小暖,你说了给我洗衣服,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你家里应该有洗衣盆吧,我跟你一起去,你烘干了我直接拿走。”
“这是一个人类能说出来的话吗?陆北城,你当自己是地主啊?”
她懒得和他打嘴仗,“把你衣服脱下来,明天一早就给你送到入住的酒店,保证不会耽误陆总一切行程。”
“不行,我得盯着你,万一给我洗坏了跑路了,我找谁?”
他说的一本正经,接着又说,“你不同意也行,那我就找你老板去,让他帮我写。不过,万一我说错了什么,你可不要怪我。”
说错什么?无外乎就是他们的关系。卑鄙小人,就知道威胁她。小火苗在心窝里上蹿下跳,陆北城见她没有表态,转身往回走。安小暖认输了,“好。”
攥着拳头大喊了一声,某人停下步子,“那还不跟我上车。”
她的住址不远,这个时间也不堵车,一路畅通无阻,十多分钟就到了安小暖的出租房。房子虽然是租的,不过宽敞明亮,周围的配套设施也齐全,干净卫生。陆北城化身福尔摩斯,看了眼鞋柜,很好,没有男士拖鞋,又直接进了洗手间,牙桶里只有一支牙刷,没有刮胡刀,毛巾架上也只有一条毛巾,粉色小熊的卡通图案。他鄙视的咧嘴,“什么品味。”
安小暖紧随其后跟进来,瞧见他穿着鞋走在她擦得一尘不染的地板上,心都在痛。“谁让你穿鞋进来的。”
“你也没有合适的鞋给我穿。”
无语了,她怒气冲冲的指了指沙发,“既然如此,那麻烦您高抬贵脚,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可以吗?不要像只大老鼠一样乱窜。”
陆北城疑惑的望着她,看样子,她是气得不轻。“明天给你雇清洁工。”
“闭嘴。”
安小暖烦透了,他怎么这么烦人啊,“还有,把你的皮扒了,洗完了你就赶紧走。”
怎么就惹上这个大麻烦,老天这不是故意折磨她呢吗。“哦。”
陆北城把西装脱掉扔给她,乖乖的跑去沙发上坐着。安小暖实在不想看见他,索性连浴室的门都关上,眼不见为净。他身材高大,她选的沙发很小,就是那种小清新的田园风,所以陆北城坐上去,就特别的不舒服。坐在那里,他就是个庞然大物。一伸胳膊,不小心就碰掉了她的包。零零碎碎掉了满地的东西。陆北城屈尊降贵的弯腰去捡,口红呀,纸巾啊,小镜子,防狼喷雾,一一放回去,又检查了一圈,才发现沙发下还掉了一瓶药。他拿起来一看,是一瓶叶酸。瞬间,眉宇间的疑惑变成了惊慌。安小暖正在洗衣服,洗衣盆里放满了热水,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推开,她吓了一跳。“你又抽什么风?”
陆北城直接拿出那瓶叶酸,她当时就傻眼了,伸手就要去抢,“你凭什么乱翻我东西。”
他没反抗,叶酸被她抢了回去。安小暖皱着眉头,又紧张又生气。怎么就被他知道了,这下如何解释?怎么办,怎么办?就在这时,陆北城抓起她的手腕质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
他的心被揪起来,嗓子涩涩的,“多长时间了。”
“两个多月了。”
两个多月,那不就是离婚那会儿吗?太难过了,陆北城声音都哽咽了几分,“说吧,什么病,还有的治吗?”
What?安小暖瞪大了眼睛看向他,“什么叫还有得治吗?”
“这叶酸不是你的药吗?”
她恍然大悟,他根本就不知道也算是干什么,单纯地以为她是得了什么大病,每天需要服用的药物。见她不说话,陆北城脑补了前因后果,“你和我离婚就是因为知道自己得了不治之症是不是,你不想拖累我,不想让我难过,所以才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和我离婚,工作也不要了,换个城市慢慢等死,是不是。”
安小暖,“……”“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谁说我要死了?你才得了不治之症呢。我好的不能再好了,你再诅咒我一句,我和你急。”
“你没病?那你为什么吃药?”
陆北城反问。“吃药就是得了不治之症,我月经不调,吃点药调理调理,怎么到你嘴里就要死了。”
月经不调啊。看着她满面红光,精神抖擞,人都胖了一圈,的确是不像是得了重病。陆北城松了一口气。“哦,知道了,那你继续洗吧。”
他退出洗手间,顺手把门关上。沈曼曼看着手里叶酸,随手放下,好在陆北城是个蠢货,不知道叶酸是干什么的,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圆了这个谎。继续给她洗衣服,好不容易洗干净也烘干了,安小暖出去看了一圈,客厅没人啊。又找了一圈,竟然在卧室找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