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特意来公司,不会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吧?”
宋墨愣过之后有点好笑地问着。她又不是刁蛮小姐,道理,她明的。“怎么,妈就不能为了这些而来吗?”
宋母好笑地又爱怜地戳了宋墨的额角一下,亲昵之情油然而生。宋墨嘻嘻地笑着:“妈,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给你丢脸的。”
她打小就耳闻目睹母亲的为妻之道,就算她学不到母亲的十成,五成总能学到的。她自信婚后,她能处理好和婆家人的关系的。虽说以前她非常排斥陆家的一大家子,觉得谁要是当了陆家的儿媳妇,肯定没好日子过。现在,她改变想法了,她一定要用心去收服那一大家人,让他们打心里接纳她。宋墨不是女强人,她也当不了女强人,但她性格坚韧,一旦认定了一件事情,她就会想方设法完成它。宋母笑着:“墨墨,妈知道你不会让妈丢脸的,不过妈还是要说说。陆家人太多,妈虽然从来不说也知道除了老太太和时律之外,其他人都不喜欢你,如果时律不是陆氏的当家总裁,妈都要担心他们会阻止你们两个在一起,还好时律是个强势自主的人,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所以,你嫁过去后,要用心对待每一个人,人都是感性的,只要你用心对别人好了,别人是会感受得到的,就算一开始他们会认为你在作秀,时间长了,便可见你心,就会慢慢地接纳你的了。”
宋墨敛起了嘻嘻的笑,很认真很严肃地听着母亲的说教。她知道母亲都是为了她好。“不管他们初初怎么对你,你都不能冲动地和他们结仇,知道吗?记得妈的一句话:家和万事兴。特别是像陆家那样家大业大的,家不和,业又怎么能兴旺。现在管着业的人是时律,他是你的丈夫,你能让家和他就能安心地让业兴旺。”
宋母语重心长地说着,“当人家的儿媳妇是不能像当人家女儿那般任性胡来的,当女儿时,父母都可以包容你的一切,因为你是他们的孩子,天下父母都是疼爱自己孩子的,所以才能包容你的一切。”
“但当人家的儿媳妇,公婆是不可能像父母那般包容你的一切,相反,他们会专门挑你的缺点。你不要生气,人都是有缺点的,有人帮你挑出缺点来,那是好事,只要能改正就行。”
“我爷爷奶奶好像都不挑妈的缺点。”
宋墨说了一句。母亲的话,她都听进去了,也烙入了心头,婚后,她一定会按母亲的教育去尽到为人妻,为人儿媳的责任。宋母笑着,伸手轻抚着宋墨的脸,母爱之光随着她的轻抚被推上了高潮,她温和地说着:“这个世间上又有几对公婆能像你爷爷奶奶那般的明事理?”
“墨墨,妈今天和你说的这些,都是我们一家人心里想说的,也是我们的担心。我们都希望你能过得幸福,能被婆家真正接纳,但那是你的幸福,是你的婆家,就算我们再担心,也帮不到什么忙,只有你自己去追求,去努力,才能得到你想要的幸福。”
宋墨笑着,眼圈却眨红,鼻子泛酸,想哭,感动得想哭。“妈。”
宋墨扑入母亲的怀里,搂着母亲的脖子,哑声说着:“谢谢你,你是天下间最好的妈妈!”
宋母搂着她,轻拍着她的后背,心里也是感慨万千的。女儿仿佛是昨天才出生似的,转眼间都要嫁人了。嫁女的心情,她想,其他母亲也是和她一样吧。不舍,又担心,却不得不放手。“婚纱还合身吧,时律把你宠在心尖上,妈相信他一定会订制最美的婚纱,让你成为他最美丽的新娘的。”
宋母转移了话题,说话的同时轻轻地推开了宋墨。宋墨抬手拭了拭自己眼角的泪,重重地点了点头,说着:“婚纱设计得很完美,也很合身。陆时律那家伙都不曾问过我的身段尺寸,竟然也能订制出如此吻合的婚纱来。”
最后一句话,宋墨是嘀咕多过诉说。“傻丫头。”
宋母被她最后那句嘀咕逗得直笑。“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时律呀爱的人一直是你呀。他和唐小姐的事情,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妈知道他一直在乎的女人只有你一人。”
“一个男人,他要是真的爱上了一个女人,他就会非常关注着那个女人的一切。别说你的身段尺寸,就连你头上有多少根头发,相信时律也比你清楚。”
在感情方面,宋母觉得自己这个宝贝女儿显得非常的迟钝。竟然傻到相信陆时律是把她当成朋友,当成哥们。宋墨的脸红了红,呶了呶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心里却被甜蜜填满了。顿悟了陆时律的深情后,她才知道陆时律对她简直就是宠若如命了。怪不得外面的女人明里暗里都在嫉妒她得天独厚,得到陆大少爷的特别宠爱。她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陆时律掏心掏肺的对待,更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情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只知道顿悟他的深情之后,她的心就完全震撼了,也完全软了下来,从来没有冒出来过的爱意就如同飞蛾扑火一般,迅速地扑向了陆时律。也是这样,她才会回答唐燕,嫁给陆时律,她宋墨一生不悔!“墨墨呀,女人最难得的便是嫁个有情郎。虽说外界的人都批时律是个无情郎,可妈看得出来,他是个不动情则已,一动情便是一生一世的真男儿,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不要放肆地挥霍时律对你的爱,而你却吝啬地一分也不回报,外面想嫁他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别身在福中不知福,知道吗?”
宋母看出女儿对陆时律爱意未浓,甚至在初登记时,完全无爱。经营爱情,不是靠一个人努力的,而是要双方努力的。“妈!”
宋墨红着脸嗔着,“我都要怀疑时律才是你生的,我是你抱养的。”
闻言,宋母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