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阳光没有持续多长时间,老天爷就换了脸色,阴黑,暴怒,下起大雨来。在A市这个城市里,夏季是个多雨的季节,又多变,往往是东边日出西边雨,同一片蓝天下,两种世界。宋墨站在新房的落地窗前,只拉开窗帘,外面下着大雨,她不敢推开落地窗,就怕雨水洒进来。但窗外大雨淋漓的景象,她看得一清二楚。陆时律站在她的身后,双手环搂着她的腰肢,把下巴抵放在她的肩膀上,亲昵地在她的脖子上呵着炽热的气息,视线随着她的视线同看着窗外的雨景。雨很大,让窗外的景物变得一片迷糊,白茫茫的,带着梦幻的色彩,似真似假。“雨真大。”
宋墨说着,扭头,就碰着了陆时律的唇,陆时律马上就不客气地轻柔地攫住她的红唇,先是轻柔地舔吻着,然后才是深情的吮吻。宋墨也懒得推拒,更不想挣扎,这个男人现在就是一块牛皮糖,时刻粘着她,只想偷香。陆时律搂着她腰肢的大手略一使力,便把她整个身子转了过来,让她背抵着窗,面向着他,他一手搂着她的腰肢,免得她意乱情迷之时站立不稳,一手轻轻地托着她的下巴,更深地吻着她。随着吻的加深,地点也开始转移,陆时律搂着宋墨一个有力的旋身,宋墨只觉得一阵晕头转向,她整个人就被陆时律带回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陆时律在把爱妻往大床上带的同时,还不忘把厚重的窗帘拉上,遮挡外界的一切窥视,就算是老天爷,也不可以窥视他爱妻的娇羞迷人样子。昨天晚上才是浅尝,对于压抑了那么多年的他来说,连利息都还粘不到边呀。要不是心疼她,他是恨不得在回门之前的时间,都和她赖在这张婚床上,没日没夜地颠鸾倒凤,索取他爱了这么多年,压抑了这么多年的报酬。共赴巫山云雨后,宋墨沉沉睡去,陆时律却神采奕奕。抚着爱妻的睡容,被喂饱了的陆时律心满意足,又充满了万分的柔情。明天回门后,后天他就可以带着她去度蜜月了,他总算可以暂时抛下一切,只需专心地疼她,爱她,宠她,过着有她朝夕相处的幸福日子了。“铃铃铃……”房里的内线电话忽然响了起来。陆时律的眼神不悦地沉了下来,这个时候,他最不喜欢被人打扰。起身,穿衣,下床,他大步地走向了话机前面,抄起话筒,沉冷地问着:“什么事?”
“大少爷。”
芳姨的声音在话筒里响起来,“大少爷,有一位姓萧的先生要求见你,好像是昨天的伴郎。”
萧明涛?陆时律眼神一挑,有点诧异,这个时候萧明涛怎么会找来?他不知道非常不合宜吗?自己才新婚呢,那家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找来必定有事,这不是存心不让自己新婚愉快吗?“问他有什么事,如果没事的话,就送客,一个月后再来。”
陆时律诧异过后,拒绝在这个时候见客,他还想回到婚床上,搂着他的爱妻一同午休呢。“好。”
芳姨恭恭敬敬地应着,便挂了电话。一楼的会客厅里,萧明涛沉冷地端坐在沙发上,接待他的人是老太太,老太太午后喜欢在凉亭下看报,今天下午下雨,她老人家才会在屋里坐着,刚好有空招待这位伴郎先生。老太太不知道萧明涛的身份,萧明涛也不向老太太透露自己的身份,只说和陆时律是朋友。老太太从他的气势,从他的排场猜到他的身份不简单,才会让芳姨知会陆时律一声。要是一般人,老太太才不会允许他们在宝贝孙子新婚的隔天前来打扰宝贝孙子和孙媳妇的造人行动呢。芳姨放下话筒后,回到会客厅里有礼貌地对萧明涛说着:“萧先生,大少爷问你有什么事,如果没事的话,一个月后再来。”
在蜜月结束之前,大少爷估计都不会轻易见客的。在陆家里,深知陆时律对宋墨感情及渴望的人,便是老太太及芳姨这对主仆了,忠于陆家的芳姨自然就和老太太一条心,希望爱了那么多年才能如愿抱得娇妻归的大少爷,好好地大少奶奶增进感情,多造人。萧明涛俊颜上泛着冰冷,沉冷地说着:“告诉陆时律,我找他有事,大事,关系到一生的大事,让他马上下来见我!”
小气鬼,怎么说,他都当了一天的伴郎,又送了天价贺礼,陆时律就是这样对他的吗?连见他都拒绝,他又不是龙皓前来抢妻。“天塌了吗?我看到外面的老天爷还好好的呢,只不过是换了一种脸色,下点大雨消减消感热浪而已。”
萧明涛的话音刚落,陆时律好整以闲的声音就传了进来,随即,他健硕的身躯便晃进了会客厅。才被喂饱的陆时律,穿着一身的休闲服,但神采飞扬,春风得意的,不是一身休闲服就能掩盖得了,那时刻都流露出来的幸福味道,更是格外的抢眼,如同磁铁一般,把人的视线都吸去。陆时律在老太太的身边坐下,关切地问了一句:“奶奶,怎么不休息?爷爷一会儿又得心疼了。”
老太太失笑地敲了他一记爆粟,没好气地笑骂着:“没大没小。”
被敲了爆粟的陆时律呵呵地笑着,然后看向了对面的萧明涛,笑眸不失锐利,把萧明涛眼神里压抑的痛楚,焦心,又黯然失落的情绪尽收眼底,聪明的他,已经猜到了萧明涛不顾他才新婚都要前来打扰的目的是什么了。两个人眼神对视了一分钟后,陆时律站了起来,一边吩咐着芳姨,一边向会客厅外面走去:“芳姨,麻烦你帮我沏一壶好茶,送到我的书房里。”
“好的,大少爷。”
芳姨连忙应着,然后去替陆时律沏茶了。看到陆时律往外走,又吩咐了佣人沏茶,萧明涛知道陆时律是让他到书房里谈。他来找陆时律的目的,在书房里谈也更合适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