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一怔，垂下眸子，“妾身不知。”
“孩子，无论是真是假代表的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人总要往前看不是吗？为何总是要停留在过去？”
“老夫人，您说的话这些妾身都懂，可是妾身就是想要知道。”
沈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好吧，老身告诉你，是真的。”
周氏虽然心里有准备，可是还是被这个答案惊呆住，“真的？”
“是。”
沈老夫人回答的很干脆，甚至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周氏闻言，苦笑了一下，“老夫人回答的真是利落。”
“既然你想要知道，老身为何还要隐瞒？你迟早也是会知道的，早一点知道和晚一点知道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老夫人通透，既然如此，妾身还想再问老夫人一件事情。”
周氏道。“你说吧！”
沈老夫人缓缓的道。周氏看着沈老夫人，良久道：“老夫人，那枚玉佩一直都不在沈家的对吗？”
沈老夫人点了点头，“是，你还想问，拿着这枚玉佩的人是谁是吗？”
周氏浑身一颤，看着沈老夫人道：“您是知道的对吗？”
沈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有些时候不知道反而比知道的更幸福，你确定还要知道吗？”
“是。”
周氏回答。沈老夫人长长的深呼吸了一口气，“轩儿不告诉你，必然有轩儿的意思，老身的不想告诉你。”
“老夫人告诉妾身把，妾身这些日子为了这件事情入夜难眠，每每想起这件事情，妾身都难安。”
沈老夫人看着周氏道：“既然你执意要知道，老身也就不在隐瞒下去了，其实你应该也能猜到那个人是谁？”
周氏看着沈老夫人，一字一字的说出那个人的人名来，“是……是当朝女帝吗？”
沈老夫人笑了，点了点头。周氏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上，“竟然……真的是她。”
沈老夫人点头，“是她，现在知道了，是不是觉得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周氏没有说话，她其实猜测到那个人或许就是女帝，可是从沈老夫人口中说出来，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泪水就这么流了下来。沈老夫人叹了一口气，“你看看你，非要知道，结果现在在这里图伤悲？值得吗？”
周氏摸着眼泪，“妾身知道，任谁都会道上不值得，可是妾身知道，如果妾身不清楚，这一生，都会是个无法解开的心结，虽然知道后我很难受，可是比一直蒙在鼓里好。”
“你这傻孩子。”
沈老夫人叹气的道。“老夫人，我现在可能会伤心，但是以后不会伤心了。”
沈老夫人上前抚摸着她的头，叹气道：“傻孩子，你一定要想开，就算轩儿曾经倾慕于女帝，但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想必现在轩儿对女帝只有敬畏之情，在无其他私情。”
“老夫人，妾身累了，先行告退了！”
说罢，周氏行礼之后离开了。沈老夫人见周氏离开了，赶紧命人去请沈云轩过来。沈云轩过来的时候，沈老夫人正在用膳，看到他，赶紧道：“过来坐。”
“祖母可是有事？”
沈云轩走过来，坐了下来。下人给他添了一副碗筷，沈云轩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吃了几口才发现祖母并未动筷，他放下筷子道：“祖母是有事吗？”
沈老夫人点头，“今日周氏过来了。”
沈云轩道：“祖母，周氏性格比较敏感内向，有些话不能对她说的太重。”
沈老夫人闻言，笑了笑，“从前你可从来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如今看来是祖母从前小看你了。”
“祖母，周氏过来和您说了什么话？”
沈云轩问。沈老夫人看了他一眼道：“问了那枚玉佩的主人是谁？”
“祖母，你告诉她了？”
沈云轩问。沈老夫人道：”有些事情想隐瞒也是不可能的，祖母看周氏对这件事执念颇深，索性就告诉她了。”
沈云轩点头，“祖母说的是，是孙儿考虑的不周了。”
“快去哄哄她吧，祖母虽然年龄大了，可是也能看得出来，周氏对你用情至深，而你也没有说对周氏一点意思都没有。”
沈云轩抬眼看着祖母道：“祖母说的是，孙儿这就去。”
说罢，他站起身来，朝着沈老夫人行礼之后离开了。来到周氏的房间，他屏退了守在外面的下人，然后才走进去，周氏的脸色并不好，似乎有心事一般。“夫人……”沈云轩忍不住开口。周氏头也没有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惊静一静。”
“夫人，有什么解不开心结的事情，告诉我。”
周氏浑身一颤，转过身看着来人微微一怔，赶紧起身，“大人，您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来。”
沈云轩道。周氏咬了咬下唇，“大人都知道了？”
沈云轩点头，“是，都知道了？”
周氏突然觉得有些尴尬，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问。“夫人想知道我和女帝的事情是吗？”
周氏浑身一颤，她有些发抖，忽然一双大手覆盖住了她的手，很温暖，让她因为颤抖而带来的寒意，这会儿已经烟消云散了。“知道就点头，真相只有这一次。”
沈云轩缓缓的道。周氏微微一怔，抬眼对上的是那双漆黑如同迷雾一般的眸子，只不过这一次眸光里多了一丝的亮光，明亮了许多。“是，妾身想知道。”
周氏一字一字坚定的道。沈云轩点头，拉着她的手来到椅子旁道：“夫人，我和女帝相识于很久之前，那个时候天下还没有一统，而我那个时候还在为追逐逃婚的未婚妻来到了京城。”
“大人，您有未婚妻？”
周氏差异着，她似乎没有听过这件事情。沈云轩点头，“是，那时的我还有些混账。”
想起曾经的事情，他有些想笑。为了报复南宫月他来到了京城，也认识了那个拥有野心却不得不韬光养晦的少女。他记得女帝那个时候威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