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轻闻言,摇了摇头,“想要逃脱他的手掌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事情不怪任何人的,怪只怪我们的身份卑微。”
薛星月一怔。锦轻道:“除非他死了,否则只要我和弟弟还在这里,他就能找到我们。”
薛星月知道锦轻没有说错,只有江西风死了,这一切才能结束。回到江府的时候,薛星月有些沉默。凤舞看出来薛星月的有些不对,问道:“殿下,您怎么了?”
“凤舞,你说如果我杀了江西风,是不是就打乱了皇兄的计划?”
薛星月问。凤舞一怔,道:“殿下,如果您只是不想陛下的计划功亏一篑,属下倒是有个办法。”
薛星月看着凤舞道:“你有什么办法?”
凤舞道:“一个人不一定要杀死他,让他生不如死才是最残忍的。”
薛星月闻言,低低一笑,“凤舞,你说的不错,人不一定让他去死。”
江西风不知道他这么快就被薛星月想好了怎么去死。回到房间还没有坐一会儿,江氏派婢女来请她过去。薛星月本来不想去的,毕竟她之前想要见江氏,可是江氏都是闭门不见的,今日相见她,以为她是什么人?召之即来的人?好歹她也是星月公主,身份尊贵,但是看着婢女脸上的急色,她还是没有狠下心来。来到江氏的房间,闻到了浓厚的艾叶味道。薛星月是走上前,床榻上的江氏脸色比之前来的还要苍白,甚至毫无血色,有些吓人,“夫人,您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江氏缓缓睁开眼,看到是她,道:“公主恕臣妇不能行礼。”
“夫人,不必拘礼,你这是到底怎么了?”
薛星月问道。江氏道:“这几日感觉到肚子疼,我之前怀江明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情况,我记得大夫让我熏艾叶,可是这几日就算熏了也没有任何用处。”
“夫人,手伸出手,我看看。”
薛星月道。江氏将手伸出手,薛星月切脉,收回手,她道:“夫人,你这脉象不稳,容易造成小产,您一定要多注意,不要剧烈运动。“江氏闻言,脸色一下子白的更加彻底,神情更是有些慌乱。薛星月看在眼底,说道:“夫人不必紧张,我说的剧烈运动是这几日不要下床了,好好的在床上休息。”
江氏看着薛星月,她一脸的平静。江氏微微松了一口气,道:“多谢殿下。”
“夫人,人参要记得喝。”
薛星月道。江氏点头,“臣妇一直有喝的。”
“晚音。”
忽然门外传来声音,江氏整个人像个受惊的小鸟。薛星月的目光冷了冷,她站起身来,说道:“夫人,既然有人来了本宫先行离开了。”
江氏想挽留,可是又不想挽留,最后道:“殿下慢走!”
薛星月走出门口,看到江西风,江西风一怔,没有想到在这里看到了星月公主。这几日除了午膳的时候能看到星月公主,其他的时间星月公主安静的呆在院子里,他想见也见不到。如今看到星月公主的面容,他还是觉得惊艳。“草民参见公主。”
江西风上前行礼。薛星月微微点头,然后离开了。江西风看着薛星月的背影,目光有些痴痴的不肯移开。“殿下,江西风的目光真的是让人作恶。”
凤舞真想把江西风的眼珠子挖下来,这么看着殿下,简直是明目张胆。薛星月道:“在忍一忍,很快他就蹦跶不起来了。”
晚膳薛星月也是在房间里用的,除了午膳固定的在一起吃,其余时间,薛星月很少出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江西风,不过更多的是知道江府的一些龌龊和不堪,让她觉得恶心,到后来,她干脆午膳也不出去一起用了。毕竟她是星月公主,就算不去,也无人敢说什么的。晚上的时候,江氏的小丫鬟由过来了,薛星月没有拒绝来到江氏的院子里。进入房间,她闻到了除了艾叶之外,还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她朝着窗口望去,看到一束载的正艳的花,前几日并没有这个花。“这是什么花,这么好看?”
薛星月上前,去看花。余视线,她看到江氏的神色有些紧张,不过再看她只是看了看花而已,略微松了一口气。“这个是臣妇的嫂子送过来的,殿下可以闻闻,很好闻。”
江氏道。薛星月闻了一下,道:“果然好闻。”
这个花有问题。“殿下,吃了您开的药,臣妇好多了。”
江氏道。薛星月道:“那就好,既然夫人无碍,本宫先行告退了!”
说完,她就要离开。江氏道:“殿下,若无事,留下来,臣妇想和殿下说说话。”
薛星月转头,看着江氏道:“夫人,是真心要跟本宫说话?”
江氏一怔,目光有些躲闪,但是她还是点了点头,“是。”
薛星月没有说话,就在江氏举得她会拒绝德时候,薛星月道:“好吧!左右本宫也无事。”
江氏微微松了一口气,虽然心里有些挣扎,但是她还是逼着自己去狠下心来。“夫人,您想听什么?”
薛星月问。江氏有些心不在焉,说道:“说一说殿下小时候吧!”
薛星月点头,道:“我小时候很贪玩,有一次我趁着雪夜跑到了宫外,然后迷路了,不知道怎么回来,一边哭着一边喊着,可是没有人出现,就在以为要被冻死德时候,看到了皇兄。原来皇兄看着我出来,偷偷的跟了出来,那个时候我穿的很单薄,皇兄把披风披在了我的身上,皇兄背着我走了一夜,才走回来,可是皇兄却病倒了,因为一夜的寒风入体,皇兄的身子一直不好,所以我的心愿就是,皇兄好好的活着,为了皇兄我会做任何事情。”
江氏一怔,道:“陛下对公主真的是兄妹情深。”
薛星月点头,“是的,皇兄很好,可能天底下的兄长都如此吧?”
江氏的身子一僵,手紧紧的攥着手里的帕子。薛星月见此,道:“夫人,您呢?是不是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