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哀家……”太后推开内侍,来到薛天月的面前,一字一字的道:“薛天月,你的大势已去。”
薛天月脸色铁青的看着太后,问,“母后非要如此吗?”
太后冷笑,“这是先帝留给哀家的遗愿!”
“可是他已经是死人了。”
薛天月低吼。“那又如何?再哀家的心中,他一直活着!”
薛天月目光蹙起,一抹冷厉划过,“既然如此,休怪朕了,来人将太后软禁凤仪宫,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去。”
禁军走了进来,众臣看到禁军吓得后退了几步,薛天月负手背立,冷道:“今日之事,必有蹊跷,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众臣不得离开。”
众臣面面相觑,陛下这是要软禁他们?“宁国公妖言惑众,罪无可恕,即可问斩!”
薛天月冷冷的道。薛星月醒过来,才发现已经天色大量,她起身发现外面有脚步声,走到外面,发现这里都宫女,神色匆匆,不由得抓住一位宫女问,“这是怎么了?”
宫女看着她,道:“太后娘娘被陛下囚禁了,这里恐怕被看起来了,所以能走的都走了。”
“太后在哪里?”
薛星月冷冷的问。“应该还在朝堂上!”
放开宫人,薛星月飞身而起,离开了这里,一路上她看到的都是匆匆忙忙的宫人。突然,她被人一把抓住,刚要动手,却听到那人道:“殿下,臣是季无然。”
季无然?薛星月回头果然看到季无然在她的身后,“季无然,你怎么在这里?”
季无然道:“臣这几日看不到殿下,担心殿下,一直在宫中闲逛,好不容易看到了殿下。”
“太后要准备拉下薛天月。”
薛星月道。季无然点头,“臣猜到了。”
“那么你可知道她如今可好?”
薛星月问。季无然道:“太后可能没有想到薛天月成算会那么深,禁军早已经被他偷偷换了人,这会儿恐怕太后已经是瓮中之鳖了。”
薛星月闻言,道:“那我们赶紧出宫。”
“出宫?”
季无然看着她有些不解。“既然太后这边暂时不会有危险,那么先救下宁国公,有他在还有转圜的余地。”
季无然点头,“事不宜迟,赶紧走。”
薛星月和季无然赶紧朝着宫外飞身而去,一路上还好,他们偷了宫女和太监的衣服,没有被发现,直到宫门处,有禁军把守,禁军把他们拦了下来。“你们是哪个宫的宫人?”
禁军问。季无然赶紧从袖口掏出银子,塞给禁军,“大人,小的奉御膳房的之命,出去采买。”
禁军颠了颠手里都银子,道:“快去快回。”
季无然和薛星月赶紧往外出,就在此时,身后有人道:“奉陛下之命,任何人不的出宫,违令者斩。”
薛星月和季无然相视一眼,突然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不知道跑了多远,见后面没有禁军跟过来,薛星月和季无然松了一口气,两个人直奔法场。法场上,施知远叹了一口气,“宁国公,这回下官也帮不了你了。”
宁国公闻言,面色微微一变,“施大人,你已经为我做的很多了。”
施知远别过头去,拿起签令牌,咬着牙道:“时辰已到,行刑!”
令牌君在地上,侩子手拿下宁国公身后的牌子,道:“国公爷请上路!”
宁国公咬着牙,心中暗道:“孟嘉,你要害死兄长不成?”
“刀下留人!”
突然一道声音划破天际。一把飞剑打落侩子手里的砍刀。“刀下留人……”施知远抬起头来,隐隐看到的是一男一女,临近了他看到男子,蹙眉,“季小侯爷这是何意?”
季无然掏出令牌道:“免死金牌在此,谁敢造次!”
施知远大惊失色,赶紧从椅子上走下来,来到季无然的面前,道:“季小侯爷,你怎么会有免死金牌?”
季无然冷道:“此令牌乃是祖传令牌,还是说施大人不认?”
施知远脸色一变,赶紧道:“季小侯爷可是冤枉本官了,只是这令牌能不能让本官看一看。”
季无然脸色一沉,“施大人,你好大的胆子……”“无然,给他看!”
一道女声突然传来,施知远忍不住抬起头来,当对上那双清冷的眸光的时候,他仿佛浑身都在战栗。他卑微的如同蝼蚁一般跪在那里,而她,犹如高高在上的天神,俯瞰众生。莫名的,从心底生出一种臣服。季无然把金牌递给施知远,施知远看了一眼,眼中一惊,这是金牌无疑,可是……可是这是先帝在世时候的金牌,他抬眼下意识的看向季无然,“季小侯爷,这……”“怎么?施大人认为这不是金牌?”
季无然反问。施知远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话。“施大人,一朝天子一朝臣,你觉得薛天月的朝堂会久远吗?”
施知远浑身一颤,看向说话的女子,“大胆,竟然敢妄议当今圣上,该当何罪?”
“大人,可是一点都没有前刑部侍郎施大人的风范。”
施知一怔,蹙眉看着女子问,“你认识本官的堂叔?”
“何止是认识?我有幸与施大人一起呆过。”
施知远听的是一头雾水,女子继续道:“当年施大人在长久女帝的身侧,一直忠心耿耿,即便是有贼子想谋权篡位,也被施大人尽早发现,可是如今施大人非此施大人。”
“你究竟是谁?为何知道施家这么多的事情?”
施知远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