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便彻底戳中了父亲的泪眼……“你说过自己很喜欢这块表,我也答应过你这块表,等你工作的时候,我会把它送给你!现在你已经是正式警官了,我也不能失约,现在我就把它送给你!说到做到!”
“这是你老人家用来压箱底的吧?你真舍得了?”
听这句话中略带着几点哭腔,随后他很自然地想把表放回到关老的手上……“不,这块表本来就是你的!其实我只是替你保管而已……真的,孩子!”
这话一边说着关老一边攥紧了拳头……父亲听到过这么说之后,有些下意识解开了表带,而当他解开表带的那一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清晰可见的弹孔……看完这个弹孔之后的父亲,有些忍不住的对着关老回应道:“这个也是当年兄弟们,剩下的对吗?”
听完这样的话之后,关老无奈地点了点头随后他飞快的回应道:“你说的没错啊!这件东西就是当年老连长留下的!是块宝贝啊,你知道吗?这表可是梅花牌的咱那时候就跟现在的劳力士啊,乱七八糟的差不多,老连长很喜欢收集手表!这一晃过去将近30年了,这一晃半晃的这个表在我手腕上也戴了20多年!听这件事,我不该瞒你,你很想听老连长的故事,这没有错,但我也需要确定你有没有资格知道他的事儿?还记得你那块怀表是怎么到手的吗?”
“这事儿怎么能忘呢?那是当年去德国百行老爷子给我挎在胸口的,是我到哪儿都不能忘了根?”
关老拍了拍父亲的肩膀随后很自然地对着眼前的父亲回应道:“你小子也确实做到了,我听老莫雷跟我说过,你要是留在德国,应该会是他的左膀右臂!说不定你在心里学和算学的造诣上比,他还好呢?当时我们两个老东西都担心你小子能不能回国?你知道你回国的消息之后,我们第一反应就是这小子不错,这都回来没忘了本!”
听完这样的话之后,父亲也落下了眼泪他很自然地对着自己的长辈回应道:“我是你们两个带大的,到哪都忘不了?难不成那个怀表也是佩文爷爷当年的遗物?”
“果然够聪明,没错!当年老连长走的时候,我们全连也只剩下三个人,我、陈柏寒、还有夏文君,不过那个夏文君好像因为成分问题被迫离队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些年一直在边境做生意!当时老连长剩下的东西也就三样!手表一块怀表和一件换洗用的军装,这三样东西我们三个一人一件,说要给彼此留个念想!小林,你虽然是老连长的孙子,但是我们两个也得试试,你有没有资格继承他们?请你理解我们,这些东西在你看来可能一文不值,虽然也确实不值什么钱!这东西不能用钱来衡量,你懂吗?”
听了这样的话之后,父亲有些动容的流下泪水随后一字一顿地对着眼前的伯伯回应道:“老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能去一趟边境吗?”
关老听到这样的话之后有些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随后很快的打破了彼此的交流……“别提那个家伙了,他当年跟老连长关系最好!可在部队一共也没呆几天,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我不想说!”
父亲听到这里不得已停下了自己的话随后他有些局促的对着关老爷子追问道……“能跟我说说当时的故事吗?我很想听!”
关老点了点头随后一字一顿地回应道……“那你可得一字一字的都记住!这些故事我不求你背下来,但是老连长的事儿得刻在你骨头上,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