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1)

自从我妹妹出生断奶后,只要是星期六星期天或者放假了就是我在带她。小时候的她真的很可爱,也很乖。天气也渐渐变凉,季节更替的时节雨,小孩子最容易生病。当天晚上她就发了高烧,我和母亲急得团团转,又是降温贴退热药,酒精擦身体降温,父亲就像没事人一样,在房间睡觉。到了后半夜温度终于降下来了,妹妹也睡着了。我的妹妹有个可爱的名字叫姚沫沫,刚生下来的时候,她很丑黑不拉几的,五官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和她的名字一点都不搭。刚生下来的孩子丑,别放弃养养看,奇迹她就来了……第二天早上六点,母亲就把妹妹丢给我,和父亲去工地上班了,临走前还嘱咐我要给妹妹喝药,再用酒精擦擦身体。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无意识的答应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妹妹的哭声吵醒了,连忙抱着她坐了起来轻声哄着,看样子是肚子饿了,我拿着母亲留的十块钱,带她去买了早点。那时的物价真的好便宜,十块钱够用一天,现在十块钱吃个早点就没了……或许还在生病的她,没有多少胃口,回来躺在沙发上病殃殃的,我摸了摸额头还有些烫,就拿毛巾沾冷水扭干,放额头上给她降温,起初她还不乐意,撅着嘴巴小手抱着,翘着二郎腿,那样子别提多可爱了,我连忙就拿手机拍下来了。时不时还逗她:“你看看你这个样子真丑,一点也不好看。小丑八怪”人小鬼精的她,听懂了我说的话,不高兴嘴巴一撇就准备开始哭,那小模样让人更想欺负。怎么突然觉得我好变态……她哭了好一会,见我没有哄她,就噘着嘴也不哭了,没好脸色的看着我。我对小孩的哭声无动于衷属于你哭你的,哭够了就会停。我是不是过于冷淡了,这种冷淡连对周围的事物一样,不管别人多大动静,我都很冷淡没有太大兴趣,当周围的亲朋友好友说小孩哭的时候很烦,我觉得无所谓也就那样吧……晚上父亲和母亲回来了,吃完饭母亲就想出门去打麻将,父亲喝了些酒,酒精上来了两个人大吵了一架。父亲:“回来吃完饭就是出去打麻将,天天打麻将,你和麻将过去吧。”

母亲:“每天干活那么累,我去打麻将放松放松怎么了,你别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父亲:“没事干不会看看孩子,天天晚上出去打麻将,你玩了别回来了。”

母亲:“你管我,孩子你不会看,天天累死累活,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吗?”

说完母亲就摔门出去了,父亲就回房间睡觉了,就留下我和妹妹在客厅。我把碗筷收到厨房就回房间写作业了。从小到大他们只管会管我的吃住,至于学习用他们的话说,我们又没文化,把你送到学校就是学校的事。更不会管我在学校怎么样,只要老师不打电话就没事。有一次老师让背书,背完找家长签字,我想和母亲背,父亲当时不在家出去喝酒了,母亲在打麻将,大概是我妨碍到她了,她有些生气。母亲生气的说:“滚一边去,别妨碍我打麻将。”

我站在一旁有些委屈的说到:“这是老师让背的,要让家长签字。”

母亲不以为然的说到:“背什么背,一边玩去。”

我拿着书站在旁边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些想哭。母亲看到我想哭便吼到:“你敢哭,就滚出去。”

第二天去学校,老师检查背书情况,我的书上一片空白,被留了下来。一直到天黑,母亲来了……母亲听到老师说的前因后果开口就说到:“老师,她没有跟我们说啊,我们也不知道情况,不然也不会留到这么晚。”

一直低头等家长来的我听到这话瞬间委屈的说到:”我和你说了,是你忙着打麻将让我滚一边的。”

话音刚落母亲就一个耳光扇了过了,本就在眼眶的泪水更忍不住了,像不要钱一样留。母亲指着我打骂:”你在乱说什么,回家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说完顺势又要打我。老师站在一旁看我的眼神也变了,连忙拉着母亲,说算了算了让她今天把书背了家长签字每天带来我检查就可以了。也是从哪以后,我在没有找母亲签过字,所有让签字的东西都是我自己带签。也是从那时候觉得学习可有可无,成绩好成绩坏也无所谓了。这是发生在小学二年级的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记得这么久,就好像刻在骨子里了。但也是从那时候,我学会了撒谎,不管是对老师、同学,家长还是朋友我都会撒谎了。以至于后来母亲有一次问我:“我说的十句话里面,有几句话是真话。”

那一刻我沉默了。时间久了,我发现我只要说谎话表情就会很严肃,让人觉得这是真的,相反我笑着说出来的真话,没有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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