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求婚后被她拒绝,他就再也没主动来找她。谁知这女人竟然也当没事人一样,他想知道她的消息都得从许曼那里打听。隔壁每天下班后还被老板拉去办公室复述苏怜一整天行程的许曼,狠狠打了个喷嚏。掐着身下女人纤细柔软的腰肢,陆辞从身后捏起她的下巴,狭长的眼底尽是偏执和阴郁。“不会,我只会是你一个人的。”
苏怜被弄的痒痒,双眸不自觉地升腾起雾气,转过身来勾着他的脖颈随意道。美色当前,她什么话都说得出来。身后的陆辞却眸色一动,空荡荡的心仿佛一瞬间被什么填满了一样。长臂一揽把她打横抱起,走向房间中心的那张柔软大床。他本来想找到她就把她带回去的,乖乖呆在他身边也好,绑在他身边也好,反正他们一定要在一起。不过既然她这样说...刚才还满身锋芒的男人敛下眸中的暗色,就连把女人放到床上的动作都小心翼翼,像是对待一件瓷娃娃。苏怜有些莫名,却又不自觉地弓起背脊迎合着他温柔到近乎虔诚的吻,额头,眼睛,鼻尖...男人发出低笑,微湿的碎发落在眉前,鼻梁高挺,薄唇棱角异常分明。看上去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小绒球眼睁睁看着自家主人一个不小心被美色所迷,摇着头开启了青少年系统屏蔽模式。她主动仰头贴近他颈窝,眼睛雾蒙蒙的,睫毛也水汽缭绕。面颊泛着薄薄的粉意,清纯妩媚,看的陆辞喉间一紧。夜色深重,他拽住她的手腕,俯身时声音早已嘶哑:“你是我的。”
第二天一早,苏怜撑着无比酸痛的四肢有些哀怨。昨晚太过疯狂,导致她今天完全不想起床。门被推开,只见陆辞系着一身白色蕾丝围裙,一脸别扭地端着一个餐盘。厨房里只有这一件围裙了,他也没办法啊。也睡在三楼刚起床刚准备出门吃早餐的许曼看着隔壁愣住,然后揉揉眼睛,又转身走回房间:“看来是还没睡醒。”
见陆辞走近,苏怜美眸睁大,一脸刚睡醒的迷茫。“白天了你怎么还在这?”
陆辞喂了一口粥堵住她的嘴巴,一头黑线:“我又不是吸血鬼,为什么白天不能在这?”
想起许曼说的那个还没到的导师,苏怜突然诡异地沉默了。看着男人西装外一本正经地挂着一张恋爱导师工作牌,苏怜突然意识到她可能得跟面前这狐狸共处一室15天。小绒球幽幽地飘来:“主人,那任务...”苏怜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她原本是打算在这个期间跟陆景深速战速决,把好感度直接刷满。结果突然冒出来这么大个电灯泡。“算了,借机行事吧。”
迈着长腿从床上挪下,苏怜简单洗漱后和陆辞来到了观察间。恋爱导师观察间是由一张圆桌和四把椅子组成的,分别坐三位导师和一位主持人。主持人见苏怜和陆辞走过来,连忙凑上来堆笑道:“苏女神,陆总,到时候我们就坐在这里讨论,然后大家给各位嘉宾cp吹一吹彩虹屁就行。”
苏怜点点头,却见一旁的陆辞一脸若有所思。见他沉默,主持腿都软了。毕竟前面站着的这位男人随便一句话都能让自己从这个圈子彻底消失,甚至整个节目组。却只见陆辞侧过头一脸认真:”彩虹屁是什么?”
苏怜:...差点忘了这位小叔叔是个2G冲浪人士了。“就是夸他们好帅,好甜,好配。”
主持人努力解释。一想到里面的两个情敌,陆辞皱眉:“几个歪瓜裂枣有什么好夸的。”
主持人:...肿么回事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突然有点后悔答应陆总想要参加节目当导师的要求了,不过他们好像也拒绝不了呜呜呜。在昨天被苏怜拒绝后,肖谁一直浑浑噩噩的,和落单的许白月组成了一组。陆景深不知为什么还是跟叶绾绾在一组,其他人也已经组成了一周cp。厨房内,今天被分配到来做早餐的是叶绾绾陆景深组。陆景深专心地打着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苏怜早餐最喜欢吃的就是鸡蛋饼。叶绾绾似乎有点不太满意两人这般冷漠情形,脱下针织外套,佯装无意地贴了过去。陆景深侧身避开,眸底有深深的疲惫:“叶绾绾,我说过,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能不能别再来纠缠我了?”
或许是因为知道苏怜正坐在恋爱观察导师的位置上看着他们,陆景深不由得离叶绾绾更远了几分。叶绾绾的神色有些扭曲,却在对上陆景深眸子时堆满近乎讨好的笑:“景深哥哥,再给我五百万,我保证不再纠缠你。”
观察间的苏怜眉头一皱。虽然她知道综艺会大量剪辑后再播出去,像这种涉及到艺人隐私和形象的对话不会正式播出。但以叶绾绾的性格,也不应该这样急不可耐地向陆景深借钱,还是当着她的面。她不是最爱面子的吗?再说了,就算她没法当演员了,还有叶家养着,怎么都不该差钱。目光落到叶绾绾瘦的近乎皮包骨头的手臂和形销骨立的身形,一个有些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升起。叶绾绾在被陆景深第三次拒绝后,不由得怨恨地咬住下唇。骨子里的痒意逐渐蔓延到四肢,叶绾绾咬咬牙,在其他人下来吃早餐前连忙跑回自己房间。陆景深有些莫名地看着步履蹒跚匆忙的叶绾绾,不过他现在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而是如何才能有机会和苏怜再见一面。不知道导师观察室会不会让进。似乎是知道苏怜等人正坐在观察室的镜头前,陆景深丝毫不加以掩饰地抬眸定定望去。满眼温柔和情意。这一眼在陆辞看来简直就跟抛媚眼没什么两样,一下子黑了脸,伸手遮住苏怜的眼睛。“不准看。”
却被苏怜一爪子拽下,还不忘回首瞪他一眼。“东亚大醋精!”
许曼看着自家公司的这俩,觉得多少有点丢脸,默默把椅子挪开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