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嘉宝玉的怀抱之中抽出手臂的那一刻,郑杨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似乎就是脱离掉苦海一般,他赶紧后退,然后以飞一般的速度跳到了门口,然后在一秒钟之内拧开大门,扬长而去。嘉宝玉还愣在了原地,依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自己期待的那个白马王子的浪漫一吻没有实现,而且那个白马王子还骑着白马离开了。外头响起一声低沉的跑车咆哮,随后还传来了一句郑杨的声音,“我先走了!”
随后,声响继续,越拉越远,直到听不见为止。、嘉宝玉气鼓鼓的坐在地上,脸上那粉嫩的脸蛋因为郑杨的这赖皮举动而生气的鼓动起来。“哼!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上手,不过也好,容易钓上来的鱼也不是什么好鱼,就让我们走着瞧……郑杨!”
………………“呼!——”郑杨坐在车子里面不断的喘着粗气,他从来没有感觉到那种快要让人窒息的错觉,似乎以前去执行哪些秘密的危险行动的时候都没有这般恐怖,他现在也算是了解到了那些女生的恐怖之处,仿佛只要她们动一动手指头就能够让那些男人为其迷魂摄魄,不可自拔。如果不是自己的定力够强,刚才真的就差点吻了上去。一想起嘉宝玉那扬起下巴,将那蜜唇献上的时候,郑杨脸上就突然一红。老子怎么可能会死在女人手上,而且还是一个小自己那么多岁的女人!不行不行,自己绝对不能够犯戒!开着那辆白色的保时捷,郑杨回到了原先聚会的地方,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七点半了,那里的人都还没有走,白天在做游戏烧烤,晚上他们又想到了新的节目,就是在草地上搭帐篷讲故事起来,一个接着一个的节目层出不穷,也是将今天这唯一一天的公共休假运用的淋漓尽致。十点之后,那黑色的天空已经不能够再黑了,而且大家都已经感觉到身心疲惫了,都纷纷收拾好东西回家去了。龙文馨在今天喝了最起码有半箱的的酒,整个人都不好了,瘫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按她现在的状态要想她自己开车那是基本上不可能的了,所以郑杨早就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他今晚上滴酒不沾。“那我们就先走了郑大哥!”
最后一个员工将那些椅子啊和桌子都搬进了车尾箱里面,然后对着郑杨打了一声招呼便离开了。这原本密集且温馨的场景也是在最后一波人离开之后变得荒凉且孤寂起来。郑杨没有着急,他靠在车门上,点了一根烟。看着那一望无际的天空,还有那远远仿佛没有边际的原野,原来逃出城市的感觉竟然是这样子。这种时候郑杨的心情出奇的平静,在没有人的时候,在一切仿佛要融合在一起,在天空和大地无比接近的这一刻,他觉得他是自由的,没有臣服在生活和现实之中,也没有被内疚和罪恶压垮,但是,也只有这么仅仅一刻……“你喜欢嘉宝玉吗?”
车内传来了龙文馨的声音,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酒醒了,不过从她目前的样子来看也是没有完全醒来,整个人的状态都还是在半睡半醒之间。郑杨转过头看了龙文馨一眼,没有什么表情,却也是轻轻回应道:“你问这个问题,是有什么别的涵义吗?”
“没有,你不要多想了。”
龙文馨在车子里面翻了个身,靠了过去,背对着郑杨,不让对方看到自己现在脸上的一片通红,“不过我会吃醋……”“嗯?”
郑杨愣住了一秒钟,手里的烟也忘记抽了。“就像你今天去找嘉宝玉一样,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我会吃醋。”
“呵呵,”郑杨笑了一下,说道,“这里不是还有公司那帮人陪着你吗?”
“可是我需要的不是他们!”
龙文馨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不少,将那心里面压抑的话吼了出来,其实她最需要的不是谁谁谁存在,而是指定谁存在罢了。郑杨听着这一番话,心里面多出了一份说不清的感觉,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从一开始,他就不敢对龙文馨抱有那种特殊的感情,因为在他心里面他只是将龙文馨当成服务对象罢了,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对象,一个被他说承诺要用生命来保护的对象。而不是用爱……保镖这一行业的最大忌就是与被保护人产生感情,这样就会出现很多没有必要的麻烦,所以郑杨一直在刻意躲避这些,隐藏自己的内心,也隐藏自己的感情。“你喝多了。”
无话找话,似乎就是现在郑杨的状态。“呵呵,可能是吧。”
郑杨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然后钻进了车内,开车回家。………那一夜,郑杨照看了龙文馨一晚上,他担心那个女人会不会因为饮酒过多导致在半夜又会出现心脏聚停然后没有呼吸的这种恐怖病症,所以他一直坐在床边观察了一晚上,直到龙文馨呼吸平静,他才离开房间休息去了。不过他也不见得一个人安静的时候就睡得着,特别是在昨天一下子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的时候,他总感觉对付那些女人要比对付那些黑衣人难多了,虽然说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换个意思来讲也都差不多了。郑杨没有想到昨天竟会被嘉宝玉给表白,差点还把持不住自己亲吻了上去,不过现在回想起来还真的挺庆幸的,不然亲下去之后的手尾可不是自己能够把控得住的……随后又在营地的时候听到龙文馨那酒后的肺腑之言,不过她在酒醒之后又一定不会承认的,所以她的那番话郑杨也不用多忘心里面去。“唉,女人还真是麻烦……”以前在任务之中的时候,每一次出行任务郑杨都会到一个特定的招待点去发泄一番,在那个时候女人的作用仅仅是用来放松而且还是出行任务之前的一种工具罢了,他并不会将他们放在心上,不过现在……似乎一切事情都由不得他了。